“白严,你在干什么!你明明可以拦下的!”
另一个士兵看着倒下的同伴,红着眼睛冲我喊。
字字如一把尖刀,插进我的胸口。
痛的我无法呼吸。
身体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白严,这不是你的错,别把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卡扎想要把我扶起来。
我摇头:“不,就是我的问题,我心里出问题了!”
刚才那种情况,我明明已经把剑提了起来,但是最后却躲开。
非常明显,这是心理疾病,而且是一种很难在短时间内治愈的心里疾病。
要是现在这里有一位像我老师那样的心理医生在,或许能够帮我尽快恢复正常。
可他远在大洋彼岸,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轰隆!”
石门发出轰响,随即开启。
刚刚死亡的人,明明可以继续前进的……
内心的自责挥之不去,我几乎没有了继续前进的力量。
“自打我们进洞的那一刻起,所有人,就已经做好了有来无回的准备。白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自责。你的家人,他们还在等着你,难道你现在就要放弃吗?”公孙子说道。
我站起身,看向公孙子,看向其他人,说道:“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我没有放弃,我也不会放弃。但我现在个人心里出现了问题,如果继续和你们同行,我只会成为累赘,可能还会伤害到你们。这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接下来的路,我准备和大家分开走。这样对你们,对我,都好。”
“白严,你说什么话呢,我们……”
“我明白你要说什么。”我打断卡扎的话,接着说道:“我不是冲动做的决定。你们别忘了,我是心理医生,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好了,就这么定了。”
石门开启后,前方出现了两条岔路。
我选择了一条路,先一步走了进去。
进去后,我一阵猛跑,根本无暇顾及是不是有机关。
我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不知道跑了多远,身体的力量突然一泄,倒在了地上。
再没有力气前行!
我爬起来,龟缩在一角,双手抱膝,将头埋在其中。
“白严,你真没用!站起来,继续走啊!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嘴里虽然这么说,身体却享受着逃避的片刻安宁。
好像只有这么做,才会好过一点。
身体和心理,已经分离了,谁也控制不了谁。
此时我什么感受,就是明明知道再这样下去,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一遍遍的暗示,一遍遍的试图自我调节。
但是我好像陷入了一个无尽循环的怪圈,我越是挣扎,就陷的越深。
孤独一人被沼泽慢慢的吞噬……
挣扎无果,我终于想要放弃了。
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解脱。
直到一身喊,突然又让我清醒了几分。
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双手抓着剑,正对准自己的胸口。
差一点就要刺进去了!
而阻止我这么做的,是我的同伴们。
卡扎和巴托尔抓着剑,田雯和申蕊抓着我的胳膊。
八爷,正站在我身后,给我施针。
胖胖还咬着我的裤脚,不断的来回抻拉,试图引起我的注意。
“白严,你清醒一点,千万别做傻事!”田雯红着眼睛说道。
“你还有我们啊?如果你放弃了,我们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申蕊劝慰我。
在看到他们出现的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听到声声入耳,好像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我昏暗无光的心灵。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并不是要想不开,刚才的行为,完全是在我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我说道。
我清醒的记忆,就是自己蹲在地上,然后最后越陷越深。
估计我拔出剑,想要捅自己的行为,就是在我决定要放弃的时候做的。
“白严,你感觉好一些了吗?你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器质性的病变,还是心理的问题。你是心理医生,这方面都比我们专业,能自我剖析一下吗?”八爷说道。
“针先别拔了,你扎的那些穴位,确实可以让我头脑清醒一些,虽然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但起码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我回应。
“至于自我剖析……说实话,我试过,但是结果你们也看到了。刚才故意和大家分开,我本想自己好好冷静一下,然后自我调节。可是每一次深想,都以失败告终。这样吧,你们来说,我听着,这样互相交流对话的方式,也许可以让我解开心结。”
再厉害的心理医生,每个月,都会和另一个心理医生互相倾诉的。
互相分析,互相调节,不然病人太多的负面情绪加身,最终会影响医生本身。
只有倾诉出去,才可以继续完美的工作。
这几个同伴,都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彼此之间完全的信任。
说话可以毫不保留,掏心窝子都可以。
说不定,就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田雯第一个举手:“我先说!我觉得小白就是太善良了,喜欢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就算不是他的错,也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对,自己做的不够好!”
卡扎摇头:“这有点太泛泛了。善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