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凡不心急。
九婴的任何一个选择，对他来说损失都不大。
顶多就是失去了一只上古凶兽。
但这也同样减少了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但对于九婴，就真的该慎重考虑了。
机会只有一次，是死是活就在一瞬间。
九婴，你要如何不选择呢？
相比于陌凡的淡定，九婴此时的确是在煎熬着。
被镇压了这么久，它的脑子怎么也不太好使了一样。
这种问题还用选？要是以前，它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弑主，重获自由！
但是……
九婴的纠结任谁都看得出。
陌老祖见九婴在挣扎，心里便是一喜。
有戏！
陌老祖心思一转，再接再厉。
“九婴前辈，你身为上古凶兽，怎可屈尊于一个毛头小子麾下？在下虽然不才，但无论是实力、地位还是修炼资源，都要比那小子厉害。”
“还未自我介绍，老夫是这大陆第一大宗门青云殿的老祖，若是九婴前辈不嫌弃，到不如跟了我，我可以帮你提供最上等的灵魂修复至宝，你想吞多少灵魂，都可以，老夫……”
“陌老匹夫你放屁！”
终于，一向不会爆粗口的段风忍不住了。
忍无可忍地当即暴跳起来，指着陌老祖的鼻子就道：
“谁给的脸说你们青云殿是第一大宗门？有种与我灵仙门一较高下吗！”
以往的时候，段风是断然不会将灵仙门整个搬出来的。
可这老匹夫实在是太卑鄙，以如此手段忽悠九婴，实在不像个老祖该干的事！
“放肆！”
段风胆敢怒骂陌老祖，六长老陌子明也立刻拍案而起，怼了回来。
“段风小儿，我青云殿强者林立，我们全宗上下这么多强大的驭兽师，整合一支魔兽大军，轻易便能将你们灵仙门踏平！”
争论之声一声高过一声。
段风第一次恋空脖子粗的跟人吵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陌凡依旧老神在在，盯着九婴最中间那一颗主要脑袋的后脑勺。
而九婴，自陌老祖说完那一番话后，它有了选择。
“都踏马给老子闭嘴！”
九婴一声怒喝，震得几人耳朵嗡嗡作响。
便是陌老祖此时也感觉到了一丝不适。
九婴这一声带着灵魂威压的怒吼，与其他魔兽的威压截然不同。
它的这一层威压中带着十分霸道的煞气，让他们不寒而栗。
仿佛灵魂之上架着一把刀。
刀，随时可能落下，斩断他们的灵魂！
上古凶兽九婴，当真恐怖如斯！
陌老祖心头猛地一沉，绛紫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线，枯瘦的老脸上带着几分畏惧。
就在这时，九婴说话了。
“不要脸，你九婴爷爷想跟谁就跟谁，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算个什么东西？青云殿老祖？什么玩意儿？”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这里的小青年，跟你一个黄土埋半截的废物回去卖命？”
“你的脸呢？”
九婴一口气把心里的怒意全都发泄了出来，连带着这多少个万载春秋被镇压产生的压抑情绪也一下子释放了出来。
这就导致修为在低级灵尊境的陌子明直接耳膜阵破，吐出一口鲜血。
陌凡与之有契约，完全不受影响。
但段风则不然。
不过陌凡早有准备，替段风挡了下来。
而直面九婴怒火的陌老祖和陌子明则惨了。
他们一个直接气血翻涌，鼓膜破裂，吐血三升。
一个虽然实力很强，但依旧感觉到了耳中嗡鸣，识海动荡，脑袋昏昏沉沉的。
九婴见此一咧嘴，当即飞身而上，瞬间在半空化出本体。
硕大的身躯遁入高空的一瞬间，一条粗壮有力的龙尾便甩了出去。
龙尾直接将陌老祖卷起，随后朝着远处遁去。
“主人，这老不死交给我了，剩下的那个已经受了重伤，就交给你了。”
九婴声音渐远，气息也逐渐消失。
这地方虽然一望无际，但到底空间很大。
九婴究竟把陌老祖带到哪里去了，他还真看不出来。
此时，段风蹙眉担心道：
“陌凡，你真的不怕九婴弑主？”
方才发生了太多事，他根本没有时间来得及反应。
现在最大的威胁陌老祖被带走，他终于有机会问了。
“陌凡，九婴是哪里来的？你怎么可以与之契约？”
陌凡知道段风要说什么，又在担心什么，想了想睨了一旁大摇大摆打坐的六长老，随后传音道：
“就是在那顾楼忠，九婴被镇压在了一副画之中。”
“还记得我们去寻找孙实安师兄的那个冰川古墓吗？我最后带出了一副画，里面画的就是九婴。”
“这一次进入这里的古楼，在第三层中，出现了同样的画轴，似乎是两幅画轴合并触动了镇压大阵解封，不当心放出了九婴。”
段风听得胆战心惊。
不当心放出这么一头凶兽，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死透了。
陌凡接着道：
“还好此九婴被镇压久了，灵魂异常虚弱，我趁其不备，本想将它灭杀，但没想到一不当心竟然将它契约了，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陌凡当然不能说，他的体内有大魔头的传承记忆。
也不能说但那是他的身体彻底不受他控制了。
好在段风不疑有他，无奈一叹，。
“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