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的真好!原本还顾念着从小长大的姐妹情义,如今看来是不必了,你成心作死,谁也拦不住!”
楚静姝气的脸色扭曲,扑上去要和她厮打,她灵巧闪身躲开,神情带着几分挑衅。
“姐姐这话说的不对,我又没做错什么,怎么会是作死呢?只有犯了大楚律法的人才会死,而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
池盈初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拉向自己,在她耳边轻开口:“只不过是个护国公夫人,我看谁能保得住!”
她可不是柔弱的小白莲,护国公府除了二夫人,不管是谁都算不上她至亲的人,所以她更不用顾忌。
她也不想自己掉进水里,然后再嫁祸给楚静姝,因为这样还是自己吃亏,到底是不划算的。
所以她决定,亲手将楚静姝推下去。
“你简直放肆!”楚静姝还不知道她脑子里的想法,扬起手就要打她,长长的指甲足以划破她娇嫩的脸蛋。
“放肆多年了,自然少不了这一回!”池盈初不屑嗤笑声,手中动作毫不客气的将她推下去。
楚静姝眼底一慌,下意识紧紧抓住她,暗地里一手偷袭,没想到被她敏捷躲开。
“王爷方才说去找皇上,可你又怎么知道,他是否真的去见皇上?又或者是寻旁的人……”
望着楚静姝略微失神气的一掌打在楚静姝身前,后者噗通一下掉进水里,砸出巨大的水花,惊得周围有些宫人靠近。
亭台上只有池盈初一人,她急的趴在岸边,朝水里的楚静姝伸出手:“快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不要你假惺惺!”楚静姝张嘴刚要骂,看到不远处的宫人来了,连忙挥手向她们求救。
“快,不相干的人回避!”
池盈初闻言收回手,在场宫人视线都在楚静姝身上,没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楚静姝最终被拉上来。
不久后,皇帝与陆元白也来了,皇帝瞧见这副情景,脸色并不好看,沉声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陆元白视线落到池盈初脸上,她心虚的移开视线……这也不算大事吧,大不了她自己收拾烂摊子还不行?
楚静姝到现在还是浑身湿漉漉的,宫人拿来干净披风,勉强给她避体:“皇上,都是臣妾的错。”
“臣妾不该自作主张领妹妹来此赏风看景,原本我俩是聊得好好的,后来不知哪两句话惹恼了她,她竟将我推了下去!”
这话语气说的悲痛欲绝,再配上她梨花带雨的神情,弱柳扶风的身姿,任哪个男人看了,应当都会生出怜爱之心。
就连皇帝也不例外,正要处罚池盈初之时,陆元白面无神色的开了口:“皇兄,凭一人之词断定结果太过武断,不如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池盈初尽可能降低自己存在感,但陆元白这一番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皇帝拧了下眉头,似乎是在沉思,默了默才道:“也好,你来说。”
“皇上,是姐姐威胁我,我不答应,然后她就跳进池子里嫁祸我,我一心想救她上来,她非但不理,还对我恶语相向。”
“我也不知晓她为何说那样的话,约莫是怪我不能下水救她吧,我自幼身子孱弱吃不得苦……虽没有救姐姐,但我也有这份心。倘若可以,我愿以身替姐姐受苦!”
要说楚静姝表演俱佳,那池盈初就是讲的感慨激昂了,就差没把方才的情景再上演一遍。
池盈初余光睨了眼她苍白的脸色,装作娇弱的抿了抿嘴:“这是宫人们也看见的。“
“若是非要让姐姐出气,那我现在就去水里泡一泡,好让姐姐出气,皇上才能不怪罪。”
她说完就真的往岸边走,陆元白眸色深了深,将她拉到眼前:“你再落水一次又能挽回什么?是想让本王心疼死吗?”
旁边宫人见她在四王心中地位不同,当即跪了不少,纷纷异口同声:“娘娘落水与她不相干。”
池盈初在陆元白怀里靠着,还不忘继续作戏:“我还没有那么蠢,毕竟当时只有我与姐姐二人,她若出了事,我肯定难逃其咎。”
“皇上……”楚静姝真是有苦说不出,张嘴也想替自己辩解,被皇帝呵斥打断。
“够了,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此事不用再提,你早些回宫喝点姜汤暖暖身,切莫感染了风寒。”
皇帝说完这话就离开了,陆元白不知不觉放开池盈初,楚静姝被宫人扶着回去。
“大夫人在本王手里。”
两人从旁边经过时,故意丢下了这番话,楚静姝顿时整个人如坠冰窟,身子冷的瑟瑟发抖。
陆元白比池盈初高半个头,同行时将一条手搭在她肩上,充满占有和保护欲,有说有笑的模样甚是亲昵。
“娘娘?”宫人小心试探。
楚静姝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狠狠将宫人推开,连着打了两巴掌:“滚,都给本宫滚!”
宫人慌乱逃散,她坐在地上直喘气,眼神死死盯着某个地方,因被气急了,身前剧烈起伏。
若大夫人真在陆元白手里,现在去找皇帝告状,他会不会对母亲不利?
还有方才明明是自己被陷害,但皇帝显然没有信她的意思,即便是去了,也未必能达到目的。
她这个皇帝的宠妃,做的还不如一个王爷的侍妾……
池盈初坐上离宫的马车,捧着脸看陆元白都变成了星星眼:“王爷,大夫人真在你手里吗?那我们快去审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