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事先怎么不和我商量一声?”
池盈初闻言慌了手脚,第一反应竟是出去看父母亲在不在,出于下意识的将门关起来。
因为她心虚,尽管自己也不知心虚从何而来。
陆元白垂下眼帘,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嗯?怪我啊?”
其实他本想的是,等待会儿提亲了在让她知晓,好让她没有拒绝的机会,但后来想想,还是得让她知道。
三书六礼,大婚名分,旁的女子所有的,他的阿初一样也不能少。
池盈初无法表述此刻心情,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也不是怪你,就是我没想到这么快……也不是进展快,就起你还没彻底恢复记忆,我……”
她语无伦次,说话上句不接下句,见他还在笑着应嗯,她端起茶水饮尽:“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他手撑着头,狭长的眸子像是在朝她放电,心情极好道:“大抵是要娶到心爱之人了,所以高兴控制不住。”
“……”这一点也不像传言中的残暴王爷!
她动手将他往外推,语气耍赖一般:“那我不管,今日你先将说媒人回去,待我准备好了再来。”
陆元白被推出屋子,抓着她的手还在笑:“阿初,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不是说以后都听我的吗?” 她气的咬牙,就怕被父母亲看到不知如何解释。
他眼底笑意更浓:“唯有娶你这件事,不听你的。”
“为何如此抗拒,难道你不想嫁我?”他说到这里,眸光一凝,抓着她的力道也大了些。
池盈初被他看的不自在,她摇头否认:“当然不是,可我父母亲那边,应当也没有准备。”
陆元白再次笑开,她怕他多想,又小声嘀咕一句:“其实还是很想嫁你的,但你这太突然了……”
“阿初。”这一声唤她的,并不是陆元白。
她抬眼看过去,看到父母亲就站在那里,还有一个笑盈盈的女子,长相端正,应当就是替他说媒的。
她眼皮一跳,将他的手像烫手山芋似的丢开,池夫人走过来,若有所思的在两人间打量。
“母亲……”
池夫人眼神慈爱,没想过阻拦:“我们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你们二人既然相爱,这些不过走个过场罢了。”
陆元白眼里一喜,池盈初比他还高兴,这回没再躲避:“谢谢母亲!”
“大婚的具体事宜还得慢慢商量,可以按照你喜欢的来,至于凤冠霞帔,你若是嫌重,我便……”
“不重,我什么时候嫌重过?”
她兴致勃勃的摇头,拉着他要去筹备大婚的事,好似完全想不起来,当初在上街丢弃头冠的事。
她走出几步才想起来,步子突然停下来,脸上一阵烧热:“其实我那时候是不想嫁,没想到你还记得。”
“嗯,所以你想嫁我。”男人眼底染上欢愉的笑意。
她没否认,既然喜欢就是要说出来,否则他便不会知道,她也不想在他面前掩饰。
“你那时坐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你,你有发现我是……”
“茶楼。”
那时他不知晓她的另一层身份,原本计划安排杀手,然后自己再出手相救,以此接近护国公府,但没想事情会有偏颇……
她当时那一声喊,出乎他的意料,所以才改变计划,亲自拜访。
两人为大婚事宜商量了一天,快到黄昏日落,陆元白想要送她回去,她才想起周顾忍不住问。
“他和夭夭现在还好吗?”
“要不,进去看看?”陆元白眉头一挑,逗她道。
池盈初轻笑了下:“行啊。”
他脸上笑意收敛了些,捧住她亲吻:“不行,你的眼里只能有我,我不许你看旁的男人一眼。”
“这么霸道啊,”她嘴角一勾,主动在他唇角亲了下,“那我也不许你看旁的女人……”
王府院子里。
周顾坐在石桌上,瞥见不远处两道身影,毫不客气的冷笑:“你看那两个人,秀恩爱都到人家门口了。”
夭夭坐在椅子上,从那以后,周顾没之前那般抗拒她,却也没亲口说过喜欢她,她也不敢再提起。
“这是四王府。”本来就是陆元白的地盘,人家在自家门口秀,好像也无可厚非。
周顾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我就见不得他这样,一天比一天矫情。”
夭夭从他话里听出了酸味,当即也不再理会,起身要走,恍惚间听到他的声音。
“喂,看在上次救了你的份上,能给我一个矫情的机会吗?”
她猛地回过头,看到他慵懒的倚着身子,颤抖着声音问:“什么?”
他抬起头望她,半晌后再度笑道:“我说话了吗?”
夭夭收回视线,真是自己听错了么?可那声音太过真实,她连辩解真假的勇气都没有。
日子也就这般一天天过了,池盈初和陆元白成婚定在三个月后,夭夭和周顾每天见面拌嘴打架,在王府闹的鸡犬升天,谁也管不住。
“你要是寻不到如意郎君,不如我勉强,这辈子吃亏些收了你。”
“你就是欠教训,这么希望我回南疆,那我现在就回去嫁,还要嫁南疆最好的男子!”
夭夭一个冲动,骑马出了王府,周顾得知消息,很快牵马要跟上去。
陆元白拦住他,目光不解:“她生气还不是你闹的,你现在过去刺激她吗?”
周顾心急如焚,他话毫不遮掩就脱口:“我本想暗示她嫁我,没想到怎么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