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个的还愣着做什么?她害了王爷就是死罪,还不快速速将她拖下去,省得见了她就心烦!”
赵离鹊自以为得势,开始趾高气昂的指使侍卫。
池盈初想要为自己辩解,可当她看到陆元白嘴角一侧翘起的冷笑,顿时就都明白了。
这狗男人哪里是真中毒了,他八成是看出了她抹在碗沿上的毒,所以故意做出这些把戏来陷害她!
呸,戏精!
她被关到阴暗潮湿的地牢里,牢门被手腕粗的铁链上锁,唯有地牢入口那处燃起的火把有些亮光。
地上的腐烂的稻草堆里还有老鼠吱吱乱叫,蟑螂爬的到处都是……这是人待的地方吗?
“放我出去,我没害王爷,不是我做的!”她抓住牢门叫喊,但好半天没人过来理会。
如今还没承认,就落得这般田地,要是她真认下了,会不会还有比这更惨的境地?
前世她做镇国女将军,只有她将犯人关进牢里,几时有人敢关她?
这一晚赵离鹊都守在陆元白榻前没有离开,太医开的药熬好了,她非要亲自给陆元白喂下去。
“王爷这回能看清了,楚通房根本不是真心爱慕王爷,您从哪里捡的她,就应该把她从哪里送回去。”
陆元白勉强喝了几口药,模样虚弱的摇头:“本王自有主张,出去。”
“王爷!”赵离鹊气的涨红了脸色,楚亦妙都做出了这种事,王爷怎么还能把她留下来?
“出去!”陆元白的声音也拔高一个语调,赵离鹊不情不愿的走出去。
丫鬟跟在后面,发觉她走的不是回去的路,心里一惊问道:“姨娘这是想去哪儿?”
“当然是地牢,我要去找她算账,问她为何陷害我!”
赵离鹊抬腿要走,丫鬟听到这话确是扑腾一声跪在她身前:“王爷才对姨娘发过脾气,此时贸然前去,必然会被当成无事生非,只要她还在这后院,又何愁日后找不到机会治她?”
“你说的也对,是我气糊涂了。”赵离鹊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最终领着丫鬟回了屋子。
丫鬟服侍她洗漱睡下,才得空出去,今夜不用她值守,转身就悄悄去了三姨娘的院子……
待赵离鹊离开后,陆元白就将嘴里的药吐个干净,侍卫闻声走进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快寅时了。”
此事折腾完,一晚上都快过去了,他咳嗽着披上衣裳坐起身:“她被关了多久?”
这话里的她,自然问的是楚亦妙。
“一两个时辰。”
侍卫闻声退下,陆元白穿好衣裳就去了书房,先前池盈初在柳州平定叛乱,给他的人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他也有些重要把柄在池盈初手里,虽然她没了,但她从前那些下属还在朝中,难保他们手中不会有把柄。
要是他私养军队,贩卖军火的事传出去,皇帝一旦对他起疑,日后再要行动会重重困难。
他轻轻扣动窗棂三下,从屋外房梁上迅速翻进一个暗卫:“主子。”
侍卫是在明面上守卫王府,而有些见不得光的秘密事,就只能交由经历过严苛训练的暗卫。
“你将这封信送到顺天府尹,速去速回。”陆元白从案桌里抽出一封信给他,暗卫拿着信出了书房。
池盈初双手抱住自己,感觉又冷又饿,叫喊的声音弱了下来:“我冤枉啊,王爷就是我的天是我的地,是我捧在手心的掌中宝,我怎么会害他……”
守在地牢外的侍卫都听不下去了,恼火的闯进去打断她:“得了,但凡是进了这个地方,就没几个人能出去,你也别喊了,弟兄们被你吵得整晚没睡。”
她抬起沉重的眼帘,刚要说话就看到侍卫身后陆元白的身影,眼底神色一亮道:“王爷,您是查出真凶了,来还我清白么?”
侍卫不屑的嗤笑:“就你也想骗我?省省吧!”
陆元白睇给身旁侍卫一个眼神,后者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先前的侍卫转身看到陆元白,吓得魂都快没了:“王爷?”
“把牢门打开。”
“是是。”侍卫赶紧拿钥匙打开铁链,破旧的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池盈初提腿要出去,顿时几把长剑架在她脖子上,心底瞬然一紧:“王爷不是放我出去?”
“你给本王下毒,凭什么指望本王放你出去?”他说着又掩袖咳嗽几声。
“你!”
陆元白挑眉,眼角流转着狡黠的笑意:“你想说什么?难不成你想说是本王给自己下毒,然后陷害你?”
难道不是这样么?
池盈初恨得咬牙切齿,他现在之所以如此肆意妄为,就是料准了这件事传出去不会有人信。
“世人皆知本王久病缠身,冒风险给自己下毒只为害你,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那王爷不妨直接说,你想怎么处置我?”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索性就坦然面对,“或者王爷要多少银子?”
陆元白见她总算问到正题上,稍微收敛了神色,拿出一张空白字据递到她眼前:“你把这个签了,至于医药费,我看你也给不起,就留在本王身边继续做通房。”
池盈初并不肯伸手接,她要是签了字,谁知道他以后会写出什么条件?无字字据,还不如直接说让她无条件答应他呢?
俗话说无奸不商,这王爷不去做商人还真是可惜了!
“我不签。”
“当真不签?”
“就算你把我关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