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牢里就传出宋二死于中毒的消息,手边最后一顿饭菜没有吃完,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凉透了。
钟景松命人在饭菜里查出了剧毒,并且还在现场发现了太子玉珏,池盈初得知消息震惊。
“难道又是陆元白动手,还想嫁祸给太子?”
钟景松抿了抿唇瓣,良久后才开口:“这件事你先不用对外伸张,没查出真相前,谁都有可能。”
“好。”池盈初配合的点了点头,心里不自觉把更多嫌疑加在陆元白身上。
钟景松被解禁足后,上朝的第一天,皇帝看见他就问:“钟爱卿不会因为之前的事怪罪朕吧?”
“臣为皇上做事,自然是理所应当,皇上秉公处理,是天下百姓之福,所以臣并无怨怼之心。”钟景松恭敬开口。
皇帝脸色缓和了些,赞赏般的开口:“既如此,你对宋二公子死于牢中这事有何看法?”
“臣以为对方急于下手,就是想阻拦案子进展,能有这种心态的人,八成也和太子府管家有一定关系。”
“嗯,说得有理。”皇帝点了点头,转而又问,“那你目前查到了什么,尽管直接告诉朕。”
钟景松默了默,看到太子面上一副无辜模样,心想若是自己此刻说出玉珏的事,未必能有完全把握,就之前那样。
他酝酿好久,才娓娓道来:“皇上,臣的下属在宋二牢里发现一块玉珏,此玉珏的主人身份高贵,怕是有人栽赃陷害。”
“谁?”皇帝目光扫过群臣,冷声质问,“你只管说罢,朕不怪罪于你。”
钟景松从衣袖里摸出一枚玉珏,视线缓缓落到太子身上:“正是太子殿下的玉珏。”
太子一听到这话,以为他还要指认自己,哪里还沉得住气,冷笑道:“钟大人只凭一枚玉珏,就能断定背后之人是本宫吗?”
“臣并非此意。”钟景松摇头,“臣觉得兴许是有人陷害太子,所以臣恳求太子配合调查,共同查出背后真凶。”
宋二一死,这对太子无疑是好事,不会有人将他的秘密说出去,但他再蠢笨,也不会将自己的玉珏落在牢里。
钟景松突然说的这番话,倒是令他觉得有些意外,但太子仍是不想插手,刚要拒绝就听见皇帝应声。
“朕准了。”皇帝面色有过一瞬间的复杂,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这下拒绝不了,太子就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换一种角度想想,他要是能得知钟景松的查案进展,就能提前将消息传给管家。
只要管家不被抓到,不会再有人翻出他和留香居的关系,那苦一点累一点也是值得。
太子很快就想通了,接下来几天,往顺天府跑的次数很是勤快,但钟景松分明还防备着他,什么也不让他知道。
池盈初每天都会在王府闲逛,小厨房浣衣院多多少少有些嘴碎的下人,还爱听点小故事。
偶尔她就用一些话本子里的故事做交换,从下人那里得到了不少消息,还获得了“后院女说书先生”的称号。
“王爷今晚就回来了,咱们再想偷偷听书怕是难,还是认认真真做好自己份内之事。”
池盈初耳尖的听到这一句,小碎步的凑过去:“你们从哪里得到消息,说王爷回来了?”
说话的那丫鬟看她一眼,原本还有些瞧不上她的身份,但她讲的书实在生动有趣,从此对她的态度有了大转变,甚至还有几分讨好。
“是啊,我才从青竹苑那边出来,王爷正在里面坐着呢,”丫鬟可惜的摇头,“你今晚是讲不成了,下次找个好时机,我们慢慢讲……”
“好嘞,不急。”池盈初满脑子都是陆元白已经回来的事,对她说话的态度不由带着几分敷衍,“下次给你们讲个没听过的。”
她话音才落转身就走,丫鬟都以为她是急着见王爷,当即打趣:“看来这楚通房对王爷还是真爱啊。”
然而池盈初想的却是,他一声不吭的给自己关禁闭,然后连着消失几天,这下又偷偷回来,若不是丫鬟说起,她指不定哪天才能知道。
怎么,他以为自己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大侠吗?
真爱?他也配!
池盈初闯过门口几个侍卫,激动的拍打着门:“王爷,王爷快出来见我,你若不将门打开,我就直接冲进去!”
屋子里还是没任何反应,几个侍卫已经要有拔刀的趋势,而她什么武器也没用,人弱但气势不能弱。
池盈初不肯放弃,拍门的动作逐渐小了些:“几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念王爷,王爷不想念我么?”
“本王倒是想知道,有谁敢冲本王的房门,还有你不是在禁足吗?谁把你放出来的?”
门一下子被打开,陆元白的视线幽幽落到她脸上,她敲门的动作顿在半空:“既然住在一处,那就是自家人,王爷何必与我算清楚?”
陆元白讽刺的扯了扯嘴角,轻声哼笑:“不与你算清楚,你还想同本王称兄道弟?”
“不敢。”池盈初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世间能做到这一步的,唯有当今皇帝。
“那你来做什么?”
“侍寝,我自荐枕席!”她拔高声音大喊,眼神下意识往他身后张望。
“就你?你觉得本王能看得上你什么,勉强入眼的脸蛋,还是弱不禁风瘦骨如柴的身材?”
陆元白眼中嘲讽的意味越发浓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力道很大,她两边脸上留下鲜红的手指印。
她气愤的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