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盈初跟着陆元白去了顺天府,本以为能顺利见到二夫人,没想到出来阻拦的人还是钟景松。
如今皇帝盯这个案子盯得紧,他自然不能轻易让他们进去,没多久后护国公府也来人了,只是不见护国公,仍是见不得人影。
池盈初急的不行,悄悄将钟景松拉到一旁:“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或者把证据给我看看。”
“这是机密,不能随便让人知晓,尤其是你情况特殊。”他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她头疼,她又奈何不得他。
陆元白看她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不停的打转,讥诮的扯动嘴角:“你再走快些,看能不能将地走出个洞来,然后你钻进去。”
池盈初此时顾不得他的取笑,看到护国公府的人,气愤的走过去:“护国公呢,怎么不见他来?”
来的是府上的下人,还是二夫人院子里的,看来这护国公也真是不把二夫人当回事,不然也不会如此。
“国公爷来不来,与你有何干系?”
屋子外响起一道声音,她视线望过去,看到是大夫人左拥右簇的过来,脸上不见半分担忧之色。
池盈初方才还有些怨钟景松,这会儿倒是有些理解他了,要是现在进去,正好被大夫人抓到把柄,二夫人的事就变得越发复杂。
“你该不会自以为是王爷身边的人,就能不分位份尊卑吧?她再怎么也只是妾室,还轮不到国公爷亲自来,我来处理也是一样的。”
大夫人话语平静,朝陆元白微微颔首行礼,紧接着对钟景松道:“钟大人秉公处理,千万别让皇上失望。”
大夫人这番话,摆明是将二夫人往死路上逼。
池盈初气的眼眶都红了,一个妾室就定了二夫人的身份,一个通房就将自己禁在王府后院。
可她偏偏不信命,她不想碌碌无为的度过此生!
大夫人眼神转过来,陆元白一手覆上池盈初的眼睛,她眼泪全部掉在他手上,他拥着她走出去。
“我们先走。”
池盈初像是牵线木偶似的被他带出去,听到钟景松在身后喊了一声,她回过头对上他的视线,别有深意。
“本官办事向来有原则,你若是想徇私枉法,以后大可不必过来。”
她心里顿了顿,好像明白了他这话里的意思,然后还是跟着陆元白坐上马车离开。
大夫人觉得她的五官有些熟悉,走出顺天府,对身后小厮道:“你觉不觉得他像一个人?”
“夫人是怀疑……”小厮疑惑。
“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但你要给我好生盯着。”大夫人坐上轿撵,随后回了护国公府。
马车走到一半,池盈初突然喊停 ,心里都感觉越来越强烈:“王爷,我总感觉钟大人还有话要说,临走前他给我的眼神不对劲。”
陆元白面色冷淡,没阻止也没答应:“本王回王府还有事。”
“请王爷再前面街口将我放下,我自己折回去问清楚。”
池盈初在街口下了马车,然后径直往另一个方向走,顺天府有个侧门,是旁人都不知道的。
前世若不是钟景松偷偷告诉她,她也没发现,这回算是派上用场了。
她翻过墙头跳进去,钟景松看到她先是一愣,没问她是怎么进来的,带着她躲到一处不起眼的屋子里。
“知道我为何不给你看证据吗?”
她摇了摇头,问道:“为什么?”
钟景松眸色中透出复杂,抿了抿唇瓣道:“因为我也没有证据,所以给你看不了。”
“那这是……”池盈初震惊,又觉得不可置信,皇帝真做得出来这种事?
“是皇上亲口对我所言,我起初听到也是你这样的反应,但皇上说关二夫人只是做戏,真正目的是要查陆元白。”
“难道真是他让人动手?可他当时和我在一起,他事先算不了这么准,若是他暗中吩咐,我也应该能发现。”
池盈初不敢再想下去,既然是冲着陆元白来的,那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二夫人,告诉自己呢?
皇帝能坐稳皇位,不可能没有半点城府,但应该不会像陆元白那般,自私自利只为自己,不顾百姓。
钟景松没和她说太多,直接开始赶人:“你最好快些回去,我这里也未必安全,或许只有四王府才……”
以前只觉得,皇帝和四王爷是手足情谊,陆元白依靠皇帝势力而活,却不想实际上并不如所想那般。
两方都有各自的势力,而且明争暗斗的厉害。
“我还是不相信,皇上心怀天下,一心为民是有目共睹的,作恶多端的是陆元白!”
池盈初在钟景松的掩护下离开,回到王府遇上陆元白,还想着要不要将钟景松告知自己的事让他知道。
陆元白看都不看一眼,从她旁边走过去:“这样的事只能有一次,倘若再有下次,本王会直接要你的命。”
她浑身激灵下,陡然拔高声音喊住他:“王爷!”
陆元白停下来却没有回头,她也没有回头看他,不过就是二夫人被关起来,就能证明皇帝罪大恶极,证明陆元白单纯无辜吗?
她心里一阵纠结,目光怔怔的开口:“今天的事多谢王爷,应该是不会有下次了。”
陆元白眼里的讽刺意味浓烈,没再多说就抬脚离开,池盈初回去后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就没再出来。
护国公不是没想过去说情,只是他的身份不便出面,所以才让大夫人去,一见她回来就赶紧问。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