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坐在出租车上,开始翻看这片热度最高的帖子。
题主是个男的,他在这里写的是关于他妻子的一些事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妻子患上了梦游症,经常在半夜三点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走到厨房,开始磨菜刀。”
“我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正好是我要上厕所,所以才看到的,当时喊醒她之后,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事情到了这里,我还以为是跟着我之后生活的压力让她的精神太过紧张所以导致的梦游,但那天晚上我才发现,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那是一个雨天,
因为我知道妻子有梦游的症状,所以我睡觉并不是很踏实,身边只要有一点响声便会吵醒我。
雨天的那个半夜,她很准时的在凌晨三点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侧躺在床上,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厨房,熟练的打开柜橱拿出了那把早已经被磨得锃亮的菜刀。
因为实在太困了,我本以为她像是往常一样梦游,便想着过去喊醒她。
我跟在他身后进入了厨房。
她正在专心致志的磨着手里的菜刀。
外面雷声雨声交织在一起,我喊了她几声没有反应,然后我用手推了她的肩膀一下。
他右手拿着菜刀,缓缓地转过身。
低垂着头,头发遮挡住她的面庞。
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我这么多年依旧没有看够。
她转身面对着我,我当时神智依旧不是特别清醒,我背对着窗户。
忽然,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我猛然看到了妻子那张在我的记忆中一直都非常美丽的脸庞,在那一刻竟然无比的苍白,就像···死人一样,而且眼睛中并没有眼珠,只有一片眼白,空洞洞的极其吓人。
我忍住心中的恐惧,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轻声的喊着妻子的小名。
但是她不为所动,似乎没有听到一样。
屋外的雨声越来越大,我看到她竟然缓缓地举起了刀。
就像她平时杀鸡一样,将刀举了起来,这一次却是对着了我。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划过,我看到她素面朝天的脸上有几道黑色的丝线,就像一条条黑色的蜘蛛网敷在了她的脸上。
那个时候,我害怕极了。
我的手脚已经不受控制了,脑子里胡乱的想着。
我已经想象到她用手中的那把原本用来切菜杀鸡的菜刀砍在我肩膀上的场景了。
我忽然感觉到身体各处传来无尽的痛楚,我想要求救,但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亲眼看着她将我的左胳膊一刀又一刀的砍了下来,然后是我的右胳膊,紧接着是我的腿还有头。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能够看到这一切。
我只知道当时的我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只有深深的恐惧,还有对满心的疑惑。
最后,
我的妻子成功的把我大卸八块,并且剁成了肉泥。
但是,
她唯独留下了我左手无名指,因为我这根手指上带着一枚戒指,这枚戒指我从结婚那天戴上一直到那一晚。
整整戴了十年。
我不知道我怎么看到的,她从地上拾起我的无名指,然后试图将我手指上的戒指撸下来,我看到她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有把戒指撸下来。
当我看到她无力的瘫坐在厨房的时候,我忽然感到一阵高兴。
“这是我对你的爱,你无论如何都摘不下来的。”
在她努力的摘着我无名指上的戒指的时候,我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那种痛苦比刚才她用刀看在我的身上都要难以忍受。
终于,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看着在厨房磨刀的妻子,就在想“刚才发生的,是一场梦吗?”
韩平将这篇文章看到这之后,眉头微微皱起。
他还没有看完,出租车已经到了清水河小区,韩平付完钱之后,因为时间不太够了,所以将文章直接滑到了末尾,看到一句,
“到底是她杀了我,还是我杀了她?
今晚要体验的目的便是找到一枚“戒指”只是现在还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这篇帖子的题主文中所提到的戒指。
乔米说过,题主的叙述中有很多内容都和这座小区非常相似。
韩平站在清水河小区的大门口,大门口根本没有人看管,像这种老小区根本没有门卫,就连横杆都没有。
无论是任何人都能够随意出入。
因为现在是下午,该上班的还在上班,所以韩平并没有看到有多少人。
只有三三两两的老人坐在小区的树下面乘凉,凑在一起一人一把蒲扇,拉着家常。
韩平在小区附近的一家超市买了点水果,然后按照乔米的指示找到了她家。
4楼403。
韩平在路过三楼的时候,看了一眼303,发现门上的福字已经掉了一半,且上面落满了尘土。
“这家里应该很长时间不住人了吧。”韩平想到。
韩平手里提着水果是上了四楼。
“咚咚咚。”
开门的是乔米,
乔米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半袖,正好遮挡在膝盖上方。
韩平看着她这一身装束,不由的在想“她里面穿了没有?”
乔米虽然是短发,但非常的顺滑,她用手随便揉了揉,然后猛地摔了几下,便恢复了平时的发型。
韩平提着水果进了屋里。
乔米的家有一百多平,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