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寒光一闪,划破空气,直直射向那条巨蛇,正中它的七寸!
巨蛇进攻的动作一顿,整条蛇身痛苦地挣扎起来,与此同时,一条青色人影,快若鬼魅般闪身到君子衿身旁,一把搂住他的腰,带着他飞离危险之地。
紧接着,数十名侍卫一拥而上,手持长剑,刷刷地刺向那条巨蛇,而其余四条进攻其他宾客的膨颈蛇,也先后被侍卫们砍成数截。
君子衿惊魂未定,猛一抬头,眼帘中撞进了冷墨英俊的脸。
冷墨披头散发,满脸的心有余悸,问道:“皇上,您没事吧?”
见冷墨焦虑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君子衿眉头紧皱,道:“朕没事,谢谢你。”
说罢,下意识地看向那条最大的膨颈蛇,却见那巨蛇已经被侍卫们刺死在地上,在它的七寸处,鲜血淋漓——居然刺进一支象牙白玉钗!
那支象牙白玉钗君子衿认得,正是冷墨平日里用来固定发髻的发钗,刚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冷墨拔掉头上的象牙钗,射中巨蛇的七寸,这才救了君子衿一命!
好险,自己差点就葬身蛇腹了……
君子衿神色复杂地看着冷墨,心中升起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感觉。
若非冷墨内力深厚,恐怕那支小小的象牙钗,根本无法就给巨蛇造成致命一击……
就在此时,秦奕风用剑刺中一名刺客的腰腹,随后怒气冲天地喝道:“来人,将这个刺客捆起来!”
“是!”侍卫们得令,迅速蜂拥而至,用牛皮绳将那名刺客捆得严严实实。
至此,那群多达一百来人的蒙面刺客,终于被全部制服。他们有的被杀死,有的被捉后服毒自尽,活着的除开沈艳,不过寥寥五人。
就在这时,南宫绝走到那条死去的巨蛇旁,仔细端详片刻,随后抬起头,神色严峻道:“启禀秦安王,刚才沈艳说过,那五条膨颈蛇均已被拔掉毒牙,可属下现在发现毒蛇嘴里的毒牙并未拔掉,由此可见,沈艳绝对是早有预谋!”
“揭下这些刺客的面巾,看看他们是何许人也?”秦奕风面色铁青,在御座上冷冷说道。
“遵命。”南宫绝应诺,快速扯掉那五名刺客的脸上的黑巾。
黑巾被扯掉的一刹那,众人全都无比震惊,瞠目结舌地望着那些刺客——
他们竟然全都是齐国孟氏家族的人,而为首的那两名男子孟明志和孟致远,都是齐国兵部侍郎孟英杰的嫡子!
见刺客是孟明志和孟致远,君子衿心中已经明白三分,淡淡问道:“孟校尉、孟副尉,朕素来待你们孟氏家族不薄,可你们为何要勾结沈艳来谋害朕?”
孟明志恶狠狠地瞪着君子衿,狠狠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道:“呸!”
秦奕风脸色一沉,道:“说!你们为何要刺杀齐王?为何要在孤的登基大典上滋事?”
孟明志咬牙切齿道:“因为我爹死得太冤!我爹多年来一直负责管理器械库,不但任劳任怨,而且为官清廉,对齐王亦是忠心耿耿。
可是,上次齐国和秦安国进行箭术比试时,我爹只因一时疏忽,没有发现那霸王弓的箭矢被人动了手脚,就被齐王判处极刑!我等不服,故而想替父报仇!”
孟致远冷冷附和道:“不错,我们孟氏家族本来并不想刺杀齐王,但齐王欺人太甚,逼得我们这样做!”
眼前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
君清婉心里剧烈一抖,原著中,君子衿听信了白家三兄妹的谗言,将自己身边的忠臣先后处死,或逼得他们造反,于是,君子衿渐渐陷入了众叛亲离的凄惨境地,可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紧接着,柳纤云就煽动南王起兵篡位……
思及此,君清婉心头大骇,连忙开口道:“大皇兄,我认为孟侍郎当初罪不至死,请你饶了孟明志和孟致远,饶他们俩不死!”
“饶他们俩不死?”君子衿冷笑一声,道,“他们想刺杀朕,你居然还替他们求情?”
君清婉心急如焚,劝道:“大皇兄,孟氏家族一向对你忠心耿耿,你就看在他们多年来都为你尽忠的份上,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君清婉此言一出,不少齐国官员纷纷附和,先后跪下,恳求君子衿手下留情,不要将孟明志和孟致远处死。
见此情景,君子衿沉默不语,眼神若有所思。
其实自己知道孟侍郎是忠臣,可是孟侍郎当初触犯了本国律例,自己也是按照律例处死他的,一来能够平息当初秦奕风的怒火,二来也是想杀鸡儆猴,以免其他官员因麻痹大意而失职。
当时,处死孟侍郎后,为了安抚孟氏家族,自己还专程给孟侍郎的嫡女孟才人提了位分;不料,孟氏家族却并不领情,竟想置自己于死地!
如此看来,孟氏家族对自己根本谈不上忠心!
君子衿眉头紧蹙,倘若孟氏家族真的对自己忠心耿耿,又怎会因为自己依法惩治孟侍郎而造反?
想到这里,君子衿冷冷地看向孟明志和孟致远,道:“你们俩想让膨颈蛇咬死朕,对吗?既然这样,那朕就将你们扔下万蛇坑,让你们被万蛇啃噬、尸骨无存!”
听君子衿这样一说,秦奕风清咳一声,道:“来人,即刻把这两名刺客打入天牢,明日午时丢进万蛇坑!”
“是!”几名侍卫齐声答道,作势将孟明志和孟致远押走。
见状,君清婉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