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衿的力气极大,君清婉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捏碎,顿时疼得惨叫一声,眼中迅速蕴起晶莹的泪水:“大皇兄,你、你不要生气……我知错了……”
“齐王,请你对孤的皇后客气一点儿!”秦奕风的脸色黑如锅底,他掰开君子衿抓在君清婉手腕上的手指,道,“这些冰雕是清婉派雕刻师雕刻的,可清婉以前送你的泥人是她自己捏造的,这两者的意义根本就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是啊,皇儿,秦安王言之有理,”杜太后紧紧蹙眉,道,“以哀家看来,清婉亲自为你捏造的泥人更有纪念意义,因为那是她对你的一片心意,是她亲手为你做的礼物。”
“大皇兄请息怒,”君魅寒也笑着打圆场,道,“你是清婉的亲兄长,冷墨是清婉的驸马,你与清婉血浓于水,你在清婉心里的地位,自然比冷墨重要,这还用问吗?”
君子衿怒气不减,俊脸发青,道:“君清婉,你说,究竟是朕重要,还是冷墨重要?”
君清婉身体哆嗦了一下,道:“当然是你比冷墨重要了。”
说完,连忙转移话题,道:“大皇兄,冰窖里非常寒冷,气温低下,你快随我过来,我们到休息区去换上特制的防寒衣物,以免你受冻感染风寒。”
话音一落,君清婉便讨好地挽住君子衿的胳膊,将他带往前方的宾客休息区。
君子衿冷哼一声,冷着脸走向休息区。
休息区里安置着数座紫檀衣柜,柜子里放置着各种防寒用具,有防寒长袍,防寒帽,防寒鞋,防寒手套等等。
丫鬟们将防寒物品一一发放给众人,众人神色各异,默不作声地穿戴好。
皇上一向最疼爱栖霞公主,但栖霞公主居然用皇上送她的冰窖,制造出如此华丽浩大的冰雕展来送给冷驸马,也难怪皇上会如此生气!
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自己还是沉默是金比较好,以免祸从口出!
众人这样想着,更是噤若寒蝉,一个字也不敢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君子衿的脸色。
君清婉知道君子衿是真的发火了,所以决定将功补过,殷勤地为君子衿戴上防寒帽,又为他换上防寒靴。
见此情景,太后无比头疼,艳丽的脸庞隐隐透出青色,好似春日里的青青翠柳,道:“清婉,你……”
说到这里,太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长叹一口气,道:“这些冰雕真的很美,哀家想四处逛逛,你们不必管哀家,自行玩乐吧!”
说罢,穿着防寒袍的太后,便率领着一众宫女,拂袖而去。
见太后离去,君清婉大松一口气,看向看管衣柜的太监,道:“小春子,把那件双人防寒服取出来。”
“是,奴才遵命。”小春子应诺,打开衣柜,将一件双人防寒长袍取出来。
但见这防寒长袍由宝蓝色软绸制成,尺寸宽大,总共只有两只袖子,却能容纳两个人同时穿上。
若是穿上这件双人防寒长袍,再系上纽扣,那么包裹在长袍中的那两个人,就仿佛变成连体婴儿,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头挨头,肩并肩!
“小春子,你过来,伺候本宫和皇上穿上这件双人防寒袍。”君清婉无奈地下令。
事实上,由于今天是冷墨的生日,所以君清婉本打算和冷墨共穿这件双人防寒袍;但是,只因现在君子衿怒火冲天,所以君清婉不得不临时改变主意,打算与君子衿共穿一件防寒袍,以此来让他消气。
一听君清婉要和自己穿同一件双人防寒袍,君子衿满腔的怒气渐渐消失,他站在原地,微勾起唇,等待着小春子给自己穿防寒袍。
哪知道,小春子却会错意,还以为君清婉口中的“皇上”,是指君清婉的驸马秦奕风。
因为在齐国,讲究男女大防,男女七岁不同席,所以小春子万万没有料到,君清婉竟然想与君子衿穿同一件防寒袍!
于是乎,稀里糊涂的小春子,笑容满面地走到秦奕风面前,打算为秦奕风穿上双人防寒袍。
“……”君子衿强压下心底的狂怒,声音寒冷如冰,道,“来人,把小春子这狗奴才拖下去,杖责五十!”
众人齐齐倒吸凉气,两名侍卫立马上前,将一头雾水的小春子拖走。
小春子大吃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栖霞公主所说的皇上,居然是指君子衿!
“啊!皇上饶命啊!奴才知错了!奴才这就为您穿上防寒袍!皇上……”小春子哀嚎连连,却仍旧被侍卫们拖出冰窖。
这时,君魅寒终于觉得不对劲,蹙眉道:“大皇兄,难道你要和清婉共穿一件防寒袍吗?这、这似乎不太妥当啊!今天是冷墨的生辰,就算清婉不与冷墨穿双人防寒袍,也该与秦安王穿双人防寒袍才对……”
君魅寒话还没说完,君子衿就冷冷打断他,道:“怎么?你也想被杖责五十吗?”
君魅寒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臣弟可不想被杖责,只是……”他不敢再说下去,唯恐君子衿真的命人打他五十大板!
“齐王,你就算是吃味,也该有个度吧?”秦奕风眉头紧拧,道,“据孤所知,你们齐国民风保守,即便是亲兄妹,也应该避嫌。你若是跟清婉穿同一件防寒袍,那成何体统?”
君子衿轻轻一笑,迷人的笑容好似林间溪流潺潺而下,道:“是吗?但是清婉已经嫁给你了,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