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是卧龙凤雏之间也有个高低,两个老头抓着棋子来回挪了会,终归是经过商的老谢思维更加活络一些,竟靠着帅和卒把老马的老将逼到了绝路。
“嘶……”
老马脸上一下就见了汗,他与老谢明争暗斗好几年了,一直是平局状态,若是今天就这么输了,他老脸都没地方搁。
蒋化转头看向老谢,自认胜券在握的老头已经哼哼起小曲,拿起巴掌大的茶壶对嘴喝了一口。
“怎么样?我这一手棋,高吧?”
老谢一笑,蒋化就看见一片茶叶正贴在他门牙上,赶紧别过头去装没听见。
对着死棋研究了半天,老马幽幽的叹了口气:“看来,你我之间这场较量终于有了结果……”
“老马!饭好了!快回来吃饭!”公园外突然响起老马老伴的喊声。
老马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从石凳上站起身来,然后来了一招左脚拌右脚。
只听得哎呦一声,老马伸手去抓石桌,想要稳住身形,却“恰巧”抓偏,把棋盘拨到地上。
“您没事吧?”
在场的就毕紫薇这么一个耿直人,还以为老头真是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上前搀住老马的胳膊。
老马正差一个台阶,赞许地看了眼毕紫薇,而后痛心疾首道:“年纪大了!不中用喽!今天就先下到这儿,等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决雌雄!”
说罢,在毕紫薇的搀扶下,老头装模作样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公园,留蒋化和老谢在风中凌乱。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马故意,最后几步不但不装瘸了,还天真的小跳了两步……
“他都这样了,你就不知道说句公道话?”老谢气得鼻子都歪了,耷拉着眼皮没好气儿的瞪着蒋化。
蒋化心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他也没有发火。
“您这么老奸巨……老谋深算都没玩过他,何况是我了?我现在还租着他的房子呢,我惹他,你是高兴了,他要是给我来手涨租,我怎么办?”
老谢头气呼呼道:“你就不怕以后出门打车,计价器疯狂蹦字儿?”
威胁!赤果果(防屏蔽)的威胁!
“这老头斗不过老马,现在想拿我撒气了!”
蒋化心里暗自庆幸今天这俩老头只是玩象棋,这要是玩麻将,上下家再坐俩餐饮龙头和服装厂老板……衣食住行方方面面全给你拿下!
无可奈何下,蒋化只得拍了下巴掌:“得!明天我就考本儿去!”
多说无益,蒋化蹲下身装作紧鞋带,顺手拿走一个卒子揣进裤兜,转身离开了公园……
……
租老马的房子也有快两年了,蒋化对老马家也算是门清,离开公园后很快就跟了上来。
“小蒋来啦?一块吃点?”
老马的老伴性格随和,见蒋化推门进来便请他一起吃饭。
蒋化笑着摆手说了声不饿,便搬了把椅子在毕紫薇身边坐了下来。
毕紫薇正认真的看着租房合同,看那架势似乎是要把每一条都仔细读上几遍才算作罢。老马头则坐在餐桌前吸溜着面条,也不着急。
“这租期……”
“租期最低一年。”老马咽下面条,抹了把嘴:“姑娘,这是规矩。你要是就租个个把月,我再招租就得有一段空白期,本来我这租金就够低了,要是再这么一折腾,这一间房一年我就一分都不挣了。”
一旁的蒋化稍稍冲着毕紫薇点了下头。
虽然这老头棋品不怎么样,但人品还是不错的。就说蒋化租的那间房,一室半的房子,厨卫都有,平均算下来一个月才一千块。在中京市,除了老马这儿还真就找不到更合适的了。
蒋化好奇道:“选的哪间?”
老头瞪了蒋化一眼:“十六号楼,403。”
“我隔壁?!”蒋化一惊。“不对啊,那小子好像也租的两年,好像就比我晚来几天?这还有俩月呢,他怎么就跑了?”
“你还好意思问!”
老马一拍桌子:“我还没问你呢!一天天不出门,在家里净作什么妖呢?那小子前两天突然找到我,说你这儿总是弄出响动,影响人休息,说什么也不住了,害得我还得给人家赔不是!”
“江湖恩怨,嘿嘿。”蒋化想起前两天毕紫薇砸房门,还有李海龙的保镖过来闹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还江湖恩怨!你个小屁孩懂个屁的江湖恩怨!”
有了这个话头,老马算是痛快了,仿佛瞬间化身蒋化的七大姑八大姨,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一大通。毕紫薇草草签了合同,把一年的租金和身份证扔到餐桌上,拿起房子钥匙,拽着蒋化逃出了老马家。
逃到楼下,蒋化忽然说道:“哎?我好像忘了问你,从哪弄到钱租房的?”
“李海龙给的。”
“李海龙?”蒋化纳闷道:“那家伙脑子坏了?怎么一下子就给你一万多?嚯!你别是给他当姘头了吧?”
“去你的!”
毕紫薇抓着蒋化的胳膊拧了一把,狠声道:“姑奶奶像是那种人吗?上次比武之后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看我底子不错,想要收我当个徒弟。听我说经济方面有困难后就直接给我转了两万块,并答应我出徒之后在他这儿当武术教师,一个月给我一万块的薪水。”
蒋化闻言默默点头:“嗯,他应该是脑子坏了。”
回到家,毕紫薇把昨晚的剩菜热了下,两人简单吃了顿早饭,而后就帮着毕紫薇把家具搬到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