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天阳马不停蹄,身形一个暴闪,曳着长长的残影,奔向烈武。
“斩草除根,这一次,一定要将烈武斩杀!”
轰隆!
一个身影,几乎与烈天阳同时出发,迎面与他相撞。
两个人影相撞之时,都携带着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发生之时,他们所在地方的空间都几乎被这两股巨大的力道所撕裂扭曲。
烈天阳被巨大的冲击里撞退,为了卸掉身上的巨大劲道,他的双脚,狠狠踏入青石地面之中。
当他后退之势刹住,在他的面前的青石地面上,已经出现了两道长达十几丈的划痕。他的双腿,亦深深陷入到青石当中,直达膝盖。
当撞击爆起的灰尘消失之后,烈天阳才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正是烈武的父亲,三十六长老之一的烈洪。
在生死一线的最后时刻,烈洪终于出手。
尽管烈武与烈天阳是生死之战,但是烈洪是绝对不会放任儿子被杀而不管的。
在他的计划之中,所谓生死之战,要以烈武的生和烈天阳的死来结束。
是不可以出现第二种局面的。
但是现在,局势明显发转了,被三十枚灵气丹灌体的烈武,竟然一败涂地,而且有性命之忧。
在这种情形之下,烈洪无论如何都不会袖手旁观。
烈洪一脸愠色表露无遗,“大胆烈天阳,你这是想要痛下杀手吗?”
深陷青石地面中的烈天阳已经拔身而出,此时,并不为烈洪的气势所压迫,“南天门一战,本来就是生死一战,生死全凭天意,怎么,现在反悔啦?”
“那也不行,列子子弟,禁止自相残杀。这是规矩,是宗法。”
烈天阳冷笑一声,“哼,好一个规矩,好一个宗法。三天前生死约战的时候,可没有人提过这样的规矩。如果这次躺在地上等死的人换成了我,想必烈洪长老就不会这样维护宗法规矩了吧。”
“哼,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这么说来,是只许你们放火,不许别人掌灯咯?”
“那又怎样,我才是烈家的长老,你只不过是烈家一个最不成材的子弟,一个废物,让你活着都是对烈家的耻辱。”此时烈洪,已经怒火攻心,怒不择言。
“哈哈,洪大长老,别忘了,你儿子就是被这样一个废物打败了。按照你的说法,你的儿子,连一个废物都不如,简直就是耻辱当中的耻辱,这样的人活着同样是对烈家的羞辱,我今天正是要为你抹杀掉这段耻辱,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你——”烈洪词穷,竟然无言以对。
忽然,一个沉闷的声音,从看台上传出,“好一个宗法规矩,难道烈家的宗法是为专为你们父子制定的吗?”
烈洪寻声望去,发出声音的正是那个打赌烈天阳胜出的白衣老者。
“烈不同,这件事你也要横插一脚吗?”显然,烈洪没有想到,此时会有人为烈天阳出头。“别忘了十多年前那些人是什么下场。”
他口中所说的十年前的事情,正是上任宗主烈焰的亲信被清洗的那次。
白衣老者烈不同冷冷一笑,“哼,老夫对事不对人,这件事,明明是你做的过分了。南天门生死决战是烈家传承了几百年的规矩任何人不得干预,今日岂能因为你说变就变。”
在烈不同身旁的那个黑衣老者也随声附和道,“是啊,烈家之所以可以屹立流沙城几百年不倒,就是因为规矩森严。仗着位高权重就可以随意破坏,那岂不乱套。”
“烈镜、烈不同,你们两个简直沆瀣一气,目无法纪。”
“哼,法纪?你是烈家长老,我们两个也是,哪里来的法纪。更何况,要论目无法纪,你才是烈家的第一人。”
“你们两个,这是要与我一战吗?”
黑白两人同时豁然而起,“烈洪,莫非以为我们两人怕你不成?”
“黑白两位长老,休得无理,这次的事情,错不在烈洪长老。”远处观望台上的执法长老烈长空忽然开口,制止了他们的争论。
白长老烈不同双眼一翻,“怎么,就连执法大长老也觉得,南天门生死一战的规矩可以打破吗?”
黑长老烈镜接着说道,“怎么不可以,不战而逃可以,怕死不出战都可以,破坏规则为什么不可以,这不是小事一桩嘛。”
他的话正戳在执法长老烈长空的痛处,在这场比武大赛中,他的侄子和儿子,就是这么出局的。“烈镜,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事论事而已。”
“你们两个这是在挑衅我的威严吗?”
此时,看台上的另一位长老,终于看不下去了,“威严,烈长空,你身为执法长老,要秉公执法才有威严。若是像你这样,随意曲解烈家宗法,妄自尊大,那就是犹如威严二字。”
烈长空紧咬着细牙,从齿缝中迸出一句话来,“烈隋,怎么,现在连你也不把我这个执法大长老放在眼里了吗?”
执功长老烈藏海轻咳一声,“执法长老,此事确是你处置的有所偏颇。”
执事长老烈归一符声道,“执功长老说的是,执法长老,是你的话不对,所以才招来了怨言,你要从自身反省才对。”
执法长老烈长空一怒,“你们这是商量好的吗?”
此时,几大长老的意见不同,俨然已经分成了两派,壁垒分明,对峙起来。
黑白长老在此时挑战烈洪烈长空,并非他们处于仗义执言,而是这几个人之间素来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