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个个脸都吓白了的样子,查文斌道:“好了,现在各位可以开启头灯放下手中的铜钱了!”
老郭道:“查师傅,这…你这使的是什么魔法?”
“不是魔法,你看的是什么就是什么。”他收起地上的蜡烛道:“所有死在这里的人最终都会成为你们看到的样子,就像山脚下的那些兵一样,它们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既走不了也‘死’不了。
所以,这些金子,你们不能拿,也拿不走。现在因为各位都是血气旺盛的壮年汉子,又是常年打打杀杀的,自然阳气是极旺的,它们也就不敢来叨扰各位。只不过,你真动了它们的心头好,你看看它们会不会找你们拼命,我敢说,在座的兜里有金子的身旁现在都站着一个好朋友跟着。”
超子赶忙把兜里那金疙瘩掏了出来塞还给了大尾巴道:“给你,我不要了。”
大尾巴道:“那你不是道士嘛,把它们给收了不就行了。”
只听查文斌又道:“它们与我无冤无仇,被困在这里已是不得已。再者它们又不曾加害了各位,只要自己不起贪念又怎会惹麻烦呢?知道为什么我们一直觉得这坑道不对劲嘛,因为你们已经被这里的鬼给糊住了眼睛,这就叫鬼迷心窍皆是一个贪字。”
大家请闭上眼睛跟我念:“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起先那东方黎等人拉不下面子,哪里肯念,但一想到方才透过那铜钱又确实看见有个鬼气森森的老毛子站在自己身边,无奈也只能小声跟着附
和。念了一两遍后,忽然觉得整个人好像就放松了下来,于是便也大声跟着一块儿齐声念了起来,待有五六遍后,听那查文斌喊停之时这才纷纷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头顶赫然就有一个垂直向上的通风井。
大尾巴摸着脑袋嘀咕道:“真是怪了,刚才怎么没注意这有个洞啊…”
“眼睛是可以被欺骗的,但是心不会,”查文斌道:“刚才我走到这儿的时候就感觉隐约有凉风从上面送了下来,我就知道这是遭了鬼遮眼,行了,现在终于是能重见天日了。”
昨天的阴兵和今天的鬼遮眼两件事让这行人开始对查文斌有了质了转变,其实一开始包括老炮在内都不理解东方黎为什么要屈尊找这么一个乡下男人来协助自己,一直到这会儿他才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天,人外有人。
几人依依不舍的从兜里掏出那些金疙瘩又重新丢在地上道:“各位毛子大哥,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既然你们舍不得这些东西,那还给你们就是了…”
余下的事情就交给了大尾巴,他用双手撑着那通风井的两壁像个蛤蟆似得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窜了上去,又放下一条绳索把这井下的众人挨个给拉了上去。只见这通风井的出口位置开得极为巧妙,是在一块斜立在悬崖上的大石头上。这石头四周都是光滑的,离地足足有两三米高,谁又能想到它的内部竟然是中空的!
看着头顶的太阳,已是到了山岗的那一头,老郭道:“我怎么觉得我们在这下面前后加起来也不过两三个小时,怎么这会儿就到了太阳下山了呢。”
超子一抬手腕道:“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这要在老家都已经天黑了。”
“很正常,”查文斌道:“在那种环境里你所感知的一切都未必是真的,眼睛是会欺骗大脑的,但是机器不会。”
老炮道:“太子,再往上一百米就是雪线了,我看今晚要不干脆就在这附近过夜算了。”
看着不远处那座白雪皑皑的山峰正横立在自己的跟前,东方黎道:“我们已经被耽误了整整半天时间,现在比的可就是脚力了,告诉兄弟们,今晚我们要来个急行军,务必要抢在他们前头,用最快的时间到达预定的奎屯山主峰。”
“来来来,一人一张。”只见那超子居然是从包里拆了一包女性用的卫生棉,老炮不解道:“你这是闹的哪一出?”
超子脱下鞋子,把那卫生棉塞进鞋底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当年小爷我在昆仑山上得亏有这玩意,这雪线以上就是零度以下了,脚上的汗结成冰后能让你冻掉脚趾头,有了这东西就能省心了。”
老郭看那向导一直沉闷着,便问道:“格图啊,你说,从这儿到主峰还要走过久?”
那格图埋着头穿着鞋低声道:“我们不走夜路的。”“为什么?是因为温度太低,会结冰?”
不过,不管老郭再怎么问,那格图就是不说,看得出来对于东方黎这个要求他很不满意,从这井下上来后便一直阴沉着个脸。蹬过雪山的人都知道,雪线以上才真正是挑战的开始,溜坡、冰洞还有雪崩,哪一样都能轻易让人送命。越往上,积雪越厚的地方就越是危险,而夜晚,因为低温,所以体力也将会加倍消耗,所以东方黎的这个决定并不明智。
临到雪线前,格图又跪在那条清晰的分界线上对着奎屯山主峰磕了几个头,然后他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把几个花花绿绿的石头往地上一丢,他一边挨个捡起那石头一边低声念着经,最后一枚石头被捡起来后他有些艰难的看着东方黎道:“老板,山神说今晚真的不适合让我们上去,会有危险。”
东方黎心想,你这人可真会借机开条件,于是一挥手道:“我会给你在说好的报酬基础上再多加一倍,你现在可以带我们走了吧?”
“老板,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