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超子这个看似开玩笑的问题,康文远也是心知肚明,既然他已经知道查文斌的来历就自然明白这伙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于是打了个太极笑道:“那就到时候看缘分吧,实在不行,我们划拳定输赢也行啊。”
“好主意,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是吧,文斌哥?”
查文斌也道:“我没意见,我看时候也已经不早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说罢,他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今晚的那一轮明月不知为何却是通红一片。他低声喃呢道:“血染孤月煞,魂破鬼门关。”
古雪耳朵灵光,言道:“什么鬼门关?”
“没什么,”查文斌道:“相学上把这种天文景象叫作血月,说月若变色,将有灾殃。月为太阴之精,属水,而赤色为至阳之色,属火。二者同时出现,也就是水火相克,是互相争斗之象。过去古时候但凡出现这种天象的多半会伴随着战争的杀伐,死的人太多了,就连鬼门关都给挤破了。”
查文斌继续道:“这代表着正气弱,邪气旺;怨气盛且戾气强,不光是我们,就连也基督教认为血月会唤醒黑暗魔力释放撒旦,而佛教认为血月预示灾难,这的确不是个好兆头。”
他俩在那谈话间,康文远早已带了四五个人已经先下去了,既然今天各种不祥之兆已经出现了一大堆,现在摆放在查文斌眼前的也已然是没有退路了,他只能顺着那绳索顺下盗洞,而越接近底
层,他就越是能嗅出空气里弥漫着的那股死亡的气息。
玛瑙藤的优秀质地让这座旧盗洞依旧保持的十分完好,大概没隔的一米的位置还用木板进行了加固,当年这伙人是花了不小的力气的。但正如先前那人所言,等真正下到这座墓里的时候,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查文斌也是为之一惊。
只见那方椁室上方的单根木头得有一米见宽,一米见厚,正上方已经被凿子开了个大洞,下到洞内才算真正进入椁室。这个椁室足足有将近有七八十个平方,高度约有两层楼,长款部分全是通体粗细一致的原木用榫头连接而成。历经了几千年,这些木材依旧十分完好,见不到丝毫腐烂的痕迹。
而在椁室的正中是一口三层套加的外棺,被做成
了长方形的箱子装,上面画着白色的蛇形图案,而棺盖已经被随意的丢在地上,露出了正中那方青铜棺。而在外棺四周的整个椁室内,成套的陪葬品,诸如编钟和各种礼器、酒器和乐器兵器等更是数不胜数。
其数量之多,造型之精美,规格之高就连查文斌这样的人都觉得震撼万分。康文远和张玉成更是惊的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座墓里的陪葬品竟然丰富到了如此的地步,那些器物全都按照既定的顺序完整的排列着,通体闪着金黄色的光芒,好似就在昨天才下葬的一般。
“老大,我们发了,我们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庒先生雇来的那些人纷纷去捡那些陪葬的冥器
,拿了那个又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这个,他们就像掉进蜜罐里的蜜蜂,任凭张玉成如何叫喊着阻止,谁又还会听啊?人在财富面前所暴露出的那种丑态,在这一刻被展现的一览无遗。
超子呆呆的看着这里的一切道:“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称得上是无价之宝,绝对算得上是个世界奇迹,但是这伙人怎么丝毫没有在意这些唾手可得的财富?费了这么老鼻子劲才摸道这里,不应该啊…”
而几位还有点出息的,现在已经把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口铜棺上,毫无疑问,能修的起如此豪华的墓葬,他的身份基本已经不用怀疑了,康文远甚至已经在想着回去后怎么庆祝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搓着手颤抖道:“老张啊,我真的没想到曾
候胥的墓葬发掘过程会是这么的顺利,又保存的如此完好,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它给打开了,随侯珠,我敢保证它一定就在里面!”说罢,那康文远就弯腰想去抬那青铜棺,但这东西又哪里是他能动得了的,于是加上胡大勇几个小弟一拥而上,把手扣在那缝隙里刚想往上抬,只见查文斌把七星剑的剑鞘往棺材上一搭道:“慢着!”
这冷静的一声命令瞬间让现场从那种狂热进入了冰冷,康文远起身道:“查先生,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嘛,看缘分。”
“这棺材你们动不得,”只见查文斌拔出剑沿着那三层套棺之间的缝隙慢慢插了进去来回蹭了两下,拔出来后,剑刃两侧都带着一层红色的粉末状东西,还夹杂着一些黑色的颗粒。
胡大勇以为他拔剑是要开干,一招手瞬间那几个
手下就亮出家伙把他给围了起来,他斜着眼看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他把那黑色颗粒用指甲碾了碾道:“他们都是高手,做足了准备,为什么却又留下了这一地的财富?这是糯米和朱砂,棺木之间用朱砂糯米填充,那就说明这口棺材有问题。”
“有粽子?”胡大勇连忙从兜里掏出两个黑乎乎的东西道:“怕什么,我有这个,正宗山东出的黑驴蹄子!”
查文斌毫不客气道:“我怕你会死在这里!”
这时他轻轻翻开那口被掀在地上的棺材盖板,只见那棺材背面还有一方画了一半却又放弃的符。单从这一个符箓的符身,他就看出来这是一道正一派的镇尸符,符的颜料用的是芦花公鸡的鸡冠
血,只是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