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比翻书来的很快,胡大勇又岂是个等闲之辈,干他们这一行的,一脚踏在监狱里,一脚是踏在棺材里。虽说对于神神鬼鬼的事情他们并不擅长,但是耍狠耍流氓,这些人却也是家常便饭,为了钱铤而走险对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
只见那胡大勇轻轻用手指拨开庄先生的枪口道:“今天我还就拿了,我就不信你敢把我怎么样,我这里尚有八九个弟兄,今天你这个条件我能答应你问他们能不能答应?庒老板,你是富贵人家的人不愁吃喝,但我这群兄弟都是泥腿子,从小吃的就是这碗黄土。有本事,你就把我们全给干了!”说罢他就径直走向那堆冥器,自顾自的挑选了起来。
一个上了,其余的就会一哄而上,大的扛不动就两人抬,胡大勇指挥着这些手下就像是在菜市场买菜一般,在那椁室里挑挑拣拣,从始至终庄先生也没敢再多放一个屁。
期间超子想说点什么却被查文斌给阻止了,这种江湖事他也不愿参合,等到那行人把行囊
都塞的鼓鼓当当时,胡大勇这才对他们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胡某人不贪心,只拿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咱们就此别过,各位保重!”
本以为这次行动到此也就告一段落了,似乎随侯珠被早来的前辈们已经捷足先登了,这口棺材里的尸体明显是一具民国时期遗留下来的。能被安葬这口铜棺里,查文斌想,或许他们也和今天一样发生了内讧,毕竟这种事情在墓里是时常能见到的。
可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胡大勇竟然来了一个翻脸不认人!
当他们一行人带着冥器顺着盗洞爬出去后竟然是把绳索给抽走了,这还不算完,没过多久上面竟然传来了一阵闷响,只见那具尸体又被从上面重新给丢了下来,接着只听“轰”的一声,盗洞处腾起了一阵尘土,那声音震的下方的人耳膜都要撕裂了,他们居然把盗洞给炸了!
“他妈的,跟老子斗!”胡大勇恶狠狠的招呼着手下的那些人搬来大石块压在了盗洞
的出口,“我要他们永远在下面陪葬!”
“老大,你把洞给炸了,咱们是不是闯大祸了,这万一将来有人发现了…”
胡大勇倒也是个义气人,只听他道:“那个庄老板是大买家的走狗,今天我们不动手等出去了他也不会让我们好过,竟然跟我玩黑吃黑,那就让他们明白这是什么下场!不过弟兄们,干了今天这一单咱们这辈子也都吃喝不愁了,从今以后你们也就不用再跟着我了,不过我听说那个老东西后面可还跟着一队人防着咱们。乘着天黑,大家现在就地分手,回去以后把自己手里的货都出了,安安单单做点小生意过下半辈子也足够了,记住,今天的事情咱们谁都别说出去,也谁都不再认识谁!”
这些人就地分完赃,各自选了个方向便朝着山下逃去,这一次他们做的案子实在是太大了,不仅掏了个春秋时代的帝王陵,还把同伙给…
这山高野岭的,胡大勇一个人背着沉重的冥器借着月光快速的穿梭着,黑吃黑他也是一时
气不过的举动,兴奋过后现在已经比之之前要冷静许多,说不害怕那也是假的。等他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迷失了方位,他背着满满当当的一包东西已经在这片林子里穿梭了整整两个小时。
他发现脚下的林子里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石碑,大多都已残缺不堪,或半倒着或半掩着在草丛里,布满了缠绕的藤条,爬满了乱糟糟的苔藓。时不时的林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咕咕”的鸟叫,那是夜猫子的叫声,他紧了紧身上的背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想要拿瓶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带,水全在营地那放着呢。
在这片林子又走了约莫二里地,忽然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地。他抬头瞧一眼空中的悬挂着的圆月,四周被照的是一片惨白,他瞧得也更是清清楚楚。那正中的位置竟然是有一座残缺破烂的小屋,再定睛一看,那屋子的半堵围墙后面有一株四五人合抱的大树,那树枝桠散开歪着脖子,身子满是树瘤,瞧那模样怕是有不下千年的历史了。
见此番情景,胡大勇心中不免有些打怵,他本预加快步伐想要离开,却不料才没走出
几步就听身后有个老者的声音幽幽的喊道:“站住,什么人?”
胡大勇回身一瞧,原是那树下正站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不过他却怎样都看不清那个老翁的脸,胡大勇顿时紧张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只听那老翁道:“哦,我是护林员,你又是什么人,这么半夜的到这里来?是不是来偷树的?”
胡大勇见那老者身边还立着一杆猎枪,他不愿多事,只道:“我是进山的驴友,但迷了路,敢问老人家这儿怎么下山?”
老头点了一下头道:“下山啊,你沿着这里一直往西边走上十几里地有个岔口,再往南走三里地就到了就能看到公路了。”
见那老者的腰上挂了个葫芦,胡大勇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又道:“我能不能跟你讨口水喝
?”
那老翁丢出葫芦,胡大勇两三步的便小跑了过去一把抓起那老翁的葫芦大口的灌着,顿时觉得一股清凉之意从心底升起,三两口的便把那水壶给喝了个精光,一边擦拭着嘴巴一边大口的喘着气…
“喝光了?”那老翁笑道:“这样吧,我看你啊还得赶路,你自己过去,那边上有口水井,你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