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原本说好的轮流值班,小女儿却要一直陪着。今晚上,陪她的是二哥,两个人一个趴在老关的床脚上,一个则坐在房间的沙发上。
如此的折腾,关家人终于也到了生理的极限。后半夜的功夫,小女儿的喉咙终于是发不出声来了,抱着她爹的被子就昏睡了过去,她二哥早就靠在那儿响起了鼾声。屋内,只有那油灯碗里的火苗还在“扑哧扑哧”的动静着。
也不知多了多久,小女儿忽然在梦中惊醒了过来,她梦到父亲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就像她小时候刚起床那样。小女儿揉了揉眼睛,看着那凌乱的被子,刚想继续爬下去迷瞪一会儿,却发现那床上似乎已经没人了。
她猛的一下抬起头,又站了起来,这一次她看的真切,床上好像真的没人了。一把掀开被子,只见带起那乱飞的黄纸在空中一片飘荡,床上空空如也。
“二哥,二哥!”她一边看着窗外的漆黑,一边沙哑着喉咙喊醒了她二哥。
老关在死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的晚上,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