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祥之物?”风起云有些不悦道:“她就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孩子!”
这边听到对话的查文斌也注意到了,便就走了过去问了情况,猴爷见他来了,正好想借机让他劝劝,便也道:“查先生,你可知道孔子三恶?”
“知道。”他道:“周平王东迁以后,王室衰微,历史进入了礼崩乐坏的时期,社会陷入了混乱,君不君,臣不臣。孔子在论语中关于这段历史写道: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古代将青、红、黄、白、黑视为“正色”,其他颜色称为“间色”。“紫”作为一种间色,自然难免遭受非议。
而孔子把紫色与郑声相提并论,将二者分别视为高贵的“朱红”和正统的雅乐的对立面,好恶之别,溢于言表。因此,“紫”常与另外一种间色“红”捆绑在一起,有所谓“红紫乱朱”“红紫夺朱”等说法,体现着雅与俗、善与恶、正与邪的对立。所以,在孔子看来,紫色是邪恶的,是不详的。
“可我认为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查文斌继续道:“在我们道教中传说老子过函谷关之前,守关人看见有紫气从东而至,没过多久,老子就骑着青牛而来,守关人便知这是圣人。相反,我倒认为紫色是高贵的,也是神圣的。
历史上诸多君王都以紫色服饰自居,就连明清两代的皇宫也都叫紫禁城。猴爷是不是有些多虑了呢?色彩不过是个人好恶罢了。实不相瞒,我最好的一件道袍,也是紫色,不能单以孔圣人的一句话就否定一个孩子,我认为这么想有失偏颇。”
那猴爷对着查文斌作了个揖,道:“查先生学识渊博,在下佩服……”他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一旁的风起云却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道:“行了,我知道你肚子里有些墨水,但真要在他面前卖弄,未必够格。
猴爷,不是我说你,你也算是风氏老人了。今天这个孩子是叶秋要留下的,这是这么些年,我听到过他的唯一要求。换句话说,就算今天这个孩子身上带着定时炸弹,但只要他开口了,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反对。”
猴爷不再争辩什么,点头道:“好的,家主,我明白了。”
花土沟是个小镇,镇子不大,横三竖四,七条公路,远处是巍峨的昆仑山,近处是澄澈的尕斯库勒湖。
因镇区周围诸多土质山包常年受风蚀雨刷,地形十分复杂,从天空中往下看,形成花状沟槽而得名。如今,这里是青海油田原油生产基地,一批石油人常年驻守在这里。
从茫崖到花土沟,两个小时的车程倒也轻松,标准的国道线,可从花土沟去到猴爷口中的七个泉就要了老命了。这是一段将近七十公里的戈壁滩,滩上寸草不生,干旱的土地能析出盐,衬得大地亮晶晶一片。戈壁滩上的路,被称为“搓板路”,汽车开上去,就像坐上了弹簧床,一路上胃里被颠得翻江倒海。
路烂,加上不熟悉路况,只听“哐当”一声,车子下面好像受到了什么剧烈的撞击。
检查完车底状况的超子起身,用拳头狠狠的砸向了车身!
“真是点背啊,油底壳破了,变速箱没办法工作,我们抛锚了!”他回身看着四周茫茫的一片隔壁,掏出手机,好家伙,上面连半格信号都找不到。
他对猴爷道:“打卫星电话,你认识这边有人修车的嘛?”
“只能通过茫崖的朋友帮我们找了,”猴爷拨通了电话,一通交代后,对方说最快也要到后天。
“后天?”超子又是一脚踹在了车头上发泄着,“为什么要到后天,你告诉我!”
猴爷解释道:“这里是小地方,油底壳这种配件需要从兰州调货,这已经是最快的了……”
超子摊手道:“你就不能让他给我送一辆车来嘛?”
挂掉电话,对方已经答应送车了,估计天黑前能到,大家只能在车里等着。可一直等到天色大黑,依旧是没能看见救援车的到来,超子有些不耐烦了,对猴爷道:“再打个电话催催,问问到哪里了!”
“对方还是没信号,”猴爷道:“我估计已经到隔壁了,快了,肯定快了!”
时间又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四周依旧还是静悄悄的,电话依旧还是打不通。戈壁的夜晚温差是极大的,车窗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花,这么冷的天,他们的车子又出了故障,只能空烧油维持着车内的温度。
一整晚,就在不停的打电话和空等中度过,直到第二天的上午。
“都这么久了,救援车恐怕不会再来了。查爷,我刚才看过里程表,估摸着从花土沟到七个泉的路程也走了一大半了。我建议,剩下这段路要不咱们就咬咬牙,下车走过去算了。”
这一趟出门,的确算是有够不顺利的。困在这里长久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今天的天起还算好,于是大家又把行礼都从车上卸了下来,准备徒步穿越这段最后的戈壁。
地图加上指南针,有这两样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几人顺着戈壁一直朝着西北方向行走,大约在步行了五公里后,胖子看见前方隐约出现了一辆汽车。
“车,有车!”他有些兴奋的叫道。
那辆车不知为什么,一直停在那里没有动,于是他们也就朝着车的方向走去。不多久后,他们来到了那辆黑色的皮卡车前,车还是发着的状态,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