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两天最让人们大跌眼镜的不是太子府的一尸两命案,也不是分镜山庄烧了一天一夜的大火,而是越王爷一天之内到宋家过了五礼,却在临门最后一脚时选择了取消迎亲。
现在,世人都说越王爷悔婚的速度和他逼婚的速度一样快如闪电,让大家根本不知道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对宋家那位原来的傻二小姐他又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宋战明不管萧辰域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因为他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已经成功地惹恼了他,所以,他一定要讨个说法。
“越王爷,你处心积虑地要三天之内迎娶月儿,为什么又反悔?还有,你为什么一把大火将分镜山庄给烧了个干干净净?”宋战明怒气冲冲地跑到越王府质问萧辰域。
“那你应该去问问你那位至交好友!”萧辰域脸色铁青,一掌拍断了面前上好的紫檀雕花木桌。夜云天竟敢抢走月儿,还想要移花接木,让他娶个假王妃到越王府,哼,他一定要杀了他,一定!
“云天?这和云天有什么关系?”宋战明只查出来是萧辰域烧了分镜山庄,可是这和下落不明的夜云天有什么关系。
“六爷,天牢里的待嫁王妃是夜云天的人假扮的,他已经把真王妃给掳走了,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请告诉我们!”龙六已经被调回京城,现在他和龙五跟在萧辰域的身边,也是最善于易容的他,发现了天牢里的新娘是假的,并查出假新娘是分镜山庄的人。
“云天他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就算他心里再爱月儿,也不会不顾月儿的意愿,强行把她带走的!”宋战明根本不相信夜云天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哼,你以为自己真的很了解他吗?那你知道他是北襄国的太子吗?知道他手里握着东海国的半壁江山吗?”萧辰域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你——你说什么?”宋战明被萧辰域说的话炸晕了脑袋,他知道夜云天有秘密,也知道他的行踪一向神秘,但是两个人是生死之交,曾发誓赤诚以待,难道这些年夜云天一直都在欺骗他?如果是这样,那夜云天就太可怕,而他就太愚蠢了!
“六爷,我家主子说的是真的!”龙六这些年在几国帮助萧辰域收集情报,夜云天的真实身份,他也是半年前才彻底查清楚的。
“云天他究竟是谁,我一定会弄个明白!”宋战明瞪了一眼萧辰域,转身离开了越王府。
现在,他要去确定天牢里的月儿是不是假的,然后去找夜云天问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此刻要找到踪影全无的夜云天和静月,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因为夜云天带着静月已经离开了溪朝,来到了北襄国和东海国边境交界处的一个海岛上,这里人烟稀少,与外界的联系更少。
一路上,静月都是昏昏沉沉的,有时清醒过来,她又觉得浑身无力,看人都是模糊不清的,有时她觉得脑袋清明,可是眼皮和身体很重,根本就睁不开眼睛。就这样,似醒非醒,似梦非梦的过了很长时间。
静月是在到海岛的第二天完全清醒过来的,可是她却对坐在自己面前的夜云天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她的身体没有一点儿力量,只有说话的力气。
“夜云天,你到底想干什么?”静月心里恼怒大过于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没想干什么,只是不想你嫁给萧辰域。在我重伤昏迷的时候,你曾经说过我看不清楚你,可你又何曾看清楚过我。等到我们彼此加深了解,也许你会发现你我才是最合适的一类人,你同样也会喜欢上我。”夜云天端起一杯温茶走到静月身边,轻轻地递送到她的嘴边。
静月扭过脸避开,然后又抬头看着他说:“夜云天,你不用白费心机了,你说我不曾看清楚过你,那也只不过是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而已,但是对于你这个人,我宋静月自信还没看走眼。”
“哦,是吗?哈哈哈,那我就听听月儿如何没看走眼的。”夜云天笑着说,然后依然把茶杯送到静月的嘴边,这次静月没有躲开,而是喝了下去。
喝完茶,静月费力地在躺着的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道:“你虽然身份成谜,但你不愧于江湖一代大侠,劫富济贫,光明磊落,正义豪爽,不但如此,你还懂得知恩图报,重情重义。不要说我这是在说好话,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对你没有任何调查吧。”
宋家的暗卫可不是吃干饭的,对于夜云天,静月除了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的言行举止透露出的信息是不会错的,更别说背后静月还对他做过详细的调查。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在月儿心目中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光明磊落?哈哈,重情重义?哈哈,一个隐瞒自己朋友这么多年真实身份的人,还能配上这样八个字?月儿,你确定不是在嘲笑我吗?”夜云天虽然说的轻松随意,但是他的嘴角流过一丝苦涩。
“夜云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隐私,不能因为这样,就随意地抹杀一个人最真实的心性。你选择不告诉六叔自己的真实身份,一定有你的理由,而且我相信这理由绝对不掺杂阴谋诡计。”静月平时生活中不喜欢盯着某一个人看,但是她的眼睛却总喜欢观察一些小细节、小动作,就是通过这些连本人都不易觉察到的言行举止,她才了解一个人的。
“相信?月儿,为什么这么信任我?难道你不怕这些你看到的都是我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