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一声马叫,江陵快步天下马,与正闻声赶出来的宋子瑞撞了个满怀。
江陵个不高,头与宋子瑞鼻齐平。
“啊!”二人同时发出惨叫,一个捂鼻一个捂头都往后退去。
“嘶~子瑞,你干什么?”
仰起头的宋子瑞顿觉一股血腥味从鼻子里传出来,热呼呼的,拿手一抹,手上顿时沾满了鲜血。
“怎么了?怎么了?”夏雨羽跳过门槛,扶住宋子瑞一脸惊恐,“你怎么流血了?”
“呀,子瑞你流血了!”江陵这才哪来手,踮起脚凑上脸关心起来。
“江陵?”夏雨羽盯着他,不可思议,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以为我同你那般贪玩?”说罢他愧疚的掏出一张白色手帕,堵在宋子瑞的鼻子前,“你说你走路也不看着点。”
“你走路就不会看着点?”夏雨羽怼道。
“没事,没事。”宋子瑞忙摆手,“苏牧与吕大人在前厅。”
江陵不服气的冲穆云瘪了瘪嘴,同他一同扶着宋子瑞去了前厅。
苏牧见几人这番模样,上下打量一番,发现一人口鼻处还有血迹,问道:“怎么回事?”
“都是他……”苏牧一个厉色夏雨羽瞬间恢复些许端庄,“没什么,子瑞不小心撞到鼻子了。”
宋子瑞也忙甩开二人,拱手道:“不碍事,是江陵回来了。”
苏牧依旧不语,一副“我是瞎的吗?那么大个活人站在那里我会看不见”的样子。
“他又没瞎。”江陵低声冲宋子瑞嘀咕。
吕自先起身一脸期许的走近江陵,急切问道:“不知上面怎么说?”
“大都督说了,不会让大家失望,只是……”江陵与苏牧面面相觑许久,才低声道:“要指挥使抓紧时间提着劫匪的人头回去。”
此话一出,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吕自先。
吕自先愣了一下,随及打呵呵道:“这是自然,等折子的事一有着落,劫匪的人头老夫自会送来。”
三日之后
朝廷的人马果然来了,没接过几次圣旨的吕自先在得到来报时,就怀揣这激动,紧张的心情徘徊县衙外。
随着马车声越来越近,吕自先的双腿竟然不知是是害怕,还是激动的颤抖起来。
“临安知县,吕自先恭迎诸位大人!”马车离他还有百步之远,他就跪在地上高声迎起来。
待马车靠近,身后三四百身着盔甲的士兵纹丝不动的站在了原地,一个约摸四十来岁的太监跳下了马车,完全忽视了跪迎的吕自先一行人。
“锦衣卫指挥使苏牧,见过刘公公!”苏牧领着几人拱手施礼。
那太监并未回礼,只是“嗯”了一声,便来回鄙视打量着破败的县衙,嫌弃的嘴角都瘪成了一个向下的括号。
片刻,他拿出一张黄色手帕晃了晃,嫌弃的捂住口鼻,娘里娘气问道“吕自先,在哪啊?”
“临安知县吕自先见过公公!”
“不是吧?吕大人好歹是个官啊,怎么对一个奴才行如此大的礼?”夏雨羽低声问到一旁宋子瑞。
“銮铃”宋子瑞给他递了一个眼神。
夏雨羽这才发现车衡上方那一小串扁圆形銮铃。
“就连他那手绢也是御赐的黄绢。”宋子瑞补充道。
刘公公清了清嗓子,一旁的小太监立马奉上一碗捧在手里的茶水。
他吧唧了吧唧,这才缓缓拿出圣旨,“吕自先接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临安大旱,百姓多苦楚,天降之灾,朕深感哀已。”
“令,临安知县吕自先,照广陵、京口、姑苏三地之需拟名。由士护卫,送至他县,以保生计。”
“钦此!”
“临安知县吕自先叩谢圣恩。”吕自先又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手接过甚至。
捧着这份沉重的圣旨,吕自先老泪纵横。
“吕大人,起来吧。”宋子瑞将他搀扶起来。
刘公公一脸嫌弃的又挥了挥手里的黄绢,阴阳怪气道:“指挥使,你也接旨吧!”
“我?”
“那不成这儿还有指挥使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牧一行人立刻跪与刘公公身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限锦衣卫苏牧三日内,缉拿劫匪,追回军粮。”
“钦此!”
“属下接旨!”苏牧起身拿过圣旨。
“哟,这天色不早了,咱家还要回去复命,就不与诸位闲聊了。”刘公公指了指身后的护卫,“吕大人他们会送你的人出临安的。”
说罢,不理会身后送别的苏牧等人,趾高气昂的扭着小翘臀,在小太监的搀扶下钻进了马车。
我擦,这给你得意的,屁股都扭成了圈儿!
临安除了空房什么都缺,吕自先激动的着人安置好护卫。
更是跑去舀了几大勺大米回来,将自己的至亲全部聚拢来,让冷冷清清的县衙立刻有了生机。
吕自先更是晃着那一把老骨头,与三五个孩子在园中嬉戏起来,厨房里的妇人们也忙的不可开交。
“呵呵呵呵……”夏雨羽见他那把老骨头晃晃悠悠的样子,忍不住在屋檐下笑了起来。
“哎,你快看那个孩子像不像你!哈哈哈……”
苏牧低头看了一眼,扯着自己衣袖的穆云,“是挺像的。”
“哎哟,爷爷的腰,不行啦不行啦,爷爷老了!”原本还在嬉戏吕自先,突然停了下来,捂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