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海天南的书房中,除了他跟自己的大儿子,这里头俨然还多了一个人,一个手脚被绑住的海府下人。
“爹,这下没下毒,您只消问问这个替占洋做事的狗腿子不就知道了吗?”
海辰是在赵飞燕事件发生的当天晚上到家的,此次回来,陈薇也是跟着他一起回了来。
在回来得知了这一系列事情后,却见海辰陷入了惊涛骇浪的震怒中。
而且从海老爷子的管家王叔的只言片语加上他暗地里的调查,发现海占洋不止是对自己在意的赵飞燕下手,就连他们的祖父,海龙涛因为他夫妻俩的诡计,居然也难逃他的毒手。
也是觉得不能再纵容下去了,海辰这才告诉了他们的父亲,海天南,让他来定夺。
看着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二儿子院中的仆从,海天南阴沉着脸大声朝外面的值班的下人喊道:
“海贵,你去,到新宅馨园将二少爷给我喊来,让他立即马上给我滚过来!”
“哎…”
只见守在门口外边的下人应了声,而后房内的人便听得一阵跑动的脚步声,很快便消失在了屋外。
即便是对着家人,此时海辰依然带着他那块面具。
书房内的气氛此时显得异常的诡异,屋内跪着的仆从额头上不断的有大颗的汗珠滴落到地上,但此时他却早已无暇顾及了。
“爹,大白天的,你让海贵这般急匆匆寻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从外边推开书房的门,便见自己老爹跟他向在屋里,尤其是此时老爹看他的目光,似乎想要将他生吞活剥般让他觉得瘆人。
“何事?”
海天南对着他冷冷来了一句。
“看看这人,你认识吗?”
按着老爹所指的方向,海占阳看向一边角落里跪着的人。
这,这不是…
难道?
心绪百转间,海占洋很快便收起了刚刚慌张的一面。
只见他恢复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神色,看向海天南。
“爹,这是我院中的一个下人,他怎么会被绑着跪在了这里?”
“怎么会跪在这里!你难道真不知?”
海天南极具威严的声音顿时在书房内响起,这让本就心虚的海占洋内心咯噔一下。
不行,死都不能承认,哪怕是这人已经招供了。
“爹,我真不知道,我这下人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跪在这里?”
“吴用,既然二少爷他说不知道,你就将他交待你做的事在这里一一道来,我倒是要看看他如何狡辩!”
“好,好的…老爷。”
尽管自己是海府二少爷的下属,但是现在真正管家的到底还是老爷。
而且他知道,都到这地步了。若他还不老实指控二少爷的话,接下来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老爷还不要紧,但是眼前这个一脸冷漠盯着他的大少爷,虽看他平日里不太参与海府事务,但实际上现在海府最厉害的便是他。
自己暗地里做下的事能够被他调查出来,他就知道这人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消的。
……
“老爷,就这些了,我全部都据实交待了。我敢对天发誓,若是说的话有假,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自己本只是听大儿子海辰轻飘飘地交待了几句,然而此时从这个吴用的口里听出来二儿子做下的大逆不道的事,海天南这会却是气得脸都黑了。
当真是没想到,二儿子为了报复赵飞燕,但是又担心人不来海府参加他的婚宴,居然给父亲下毒,利用病重的父亲将她给引诱前来。
这哪是人做的事,这是畜生哪!
他海天南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是人的狗东西。
“爹,爹,吴用他冤枉我,我真没有对祖父下毒。”
便见海占洋这会跪坐在地,口里声声喊着冤枉。
“冤枉?”
一直当个旁观人的海辰这会冷冷的声音响起。
“你说冤枉,那我们便将伺候祖父的王叔请来,看人是不是冤枉了你!”
听到要喊王守义前来,海占洋此时脸色变了变,但嘴巴里却仍是小声地狡辩着,不肯承认。
看到二儿子的表情,便见海天南再次开口朝外边人开口道:“海贵你去,将老宅伺候老爷子的王管家给我叫过来。”
倒是要看看二儿子他这回要如何狡辩。
在海贵走了去喊人后,便见海占洋不服气道:
“爹…您难道更愿意相信一个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只见刚刚还看向海天南的海占洋这会却是用着恶狠狠的目光盯向了一旁的海辰。
很明显,他口里的外人便是海辰。
“占洋你这是想说什么,海辰他是你哥。”
“我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只是你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野种,这样的人也配当我的哥?”
“海占洋,我奉劝你说话客气些…”
听到海占洋的侮辱,只见海辰带着面具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只要海占洋再侮辱他一句,自己便会对他下手。
“占洋,这话你是打哪听来的,休要乱说!”
“呵呵,打哪听来,我当然是从一个知道事实的人口中得知,你们以为这事能瞒得了我吗?”
一个身份低微,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居然占了他们海府大少爷的位置几十年,还让自己的地位凭空矮了一截,说实话海占洋这会对海辰,内心可以说是极度的气恨。
尤其是这会自己对老爷子下毒的事被他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