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巷眼尖,看到有人敢公开诚打他主人的招牌,一激动,要和摊主理论,方有此幕。
却说陆游看了那些写在条幅上的娟秀字体,只是微微一笑,暗赞:“好字!”
陆游虽然知道,他们是抄袭他早年文卖字,也不去管他了。于是微笑道:“好了,既然如此,就不打搅你们做生意了。告辞!”
“慢!先生,请留步!”
陆游和唐婉一众正待要走。闻那鹅蛋脸少女呼。
陆游略微惊讶问:“姑娘还有何事?”
鹅蛋脸的黄衣少女始终红着脸,道:“先生,我认得你!”
“你认得我?”陆游奇怪之。
“请问阁下是不是陆务观?”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家少爷大名啊?”不待陆游开口,小巷便抢着说。
少女和黑脸汉子俱闻言大喜。
“可找到救命恩人了!”黑脸汉子道。
少女慌忙走出前台,对着陆游便拜,陆游扶起少女,惊讶道:“这怎么会事情!”
少女道:“请恩公后面一叙。”
陆游看了身旁唐婉一眼,唐婉道:“去吧,我和香兰先回避下吧!”
陆游道:“没事,你和我一起去!”唐婉道:“有些时间我在场反而你们谈话不方便,难道我还不相信你吗?我看一定是你过去做好事不留名,被他们认出了。我看他们也像有情有义之人。我还是先回去,记得,明天你早点来啊!”说完,唐婉眼神流露对陆游信任的神情。
陆游无奈,道:“表妹,那我就去问问啊!”
“嗯!”
唐婉带着香兰就此别过。
陆游带着小巷走到后面。
“恩公,快请坐~!”黑脸汉子搬来一凳子。
“我还是站着听吧,你们快说,怎末回事,把我都弄糊涂了?”陆游道。
他们也不勉强,都各自站着。
少女先开口了,一开口就在没有停过嘴。估计是天生的嘴巴利落。与其恬静清秀的外表大相径庭。
就连陆游都没有想到,这个爱脸红的少女,还真是伶牙俐齿,话甲子一旦打开,竟然一气合成,滔滔不绝,舌头都不打一个转。
“恩公,你忘了,三年前,我在草席街,胸前挂了个写着‘卖’的牌子。我待了一整天,口干舌燥,为了就是把自己卖出去,好换点钱,替年迈的母亲治病,那时我又小又瘦,根本就无人问津,没人把我买进家为奴,哪怕我只要三两银子。
后来,你看到了我,就问我‘忻娘,你怎么卖自己啊?我说‘因家境贫乏,况母亲又得了重症,无钱给她医治,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大早上山采药去了,大约傍晚才回家。我就背着母亲和哥哥出来,卖自己了。’
你听后,二话不说,竟然一下给了我十五两银子,叫我赶紧去买药给母亲看病。
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这么多银子。
我说官人啦,既然奴家已经卖给你了,从此就是你忠诚的奴仆,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为了怕你不相信我,要你去买来纸笔,我作卖身契一张。
然后,再邀你一道同去我家,等我给母亲药后,立马便与你回去,死心蹋地的伺候少爷你了。
你说,‘不必了,忻娘,我是看你可怜,况又如此孝心,就是普通人也有同情心,况我还是读圣贤书之人呐!我只是略施援手与之,不值一提,也不要你回报,你不必挂心。’说完,你转身就走。
我在后面大喊:‘公子,你尊姓大名,也好让我等为公子树一长生牌,以表寸心。’
你却已飘逸而去。这背影,后来,常常入了我梦。
当时,急的我赶忙地问街上路人,路人道:‘忻娘,你是遇到贵人了,你知道这位公子爷是谁吗,他就是江南才子,诗词大家,陆游陆务观。’
从此,陆务观,这三个字,永远铭记在我脑海。
再说,我买药回家,看到哥哥沮丧着脸,知道哥哥没有采到药回来。我把买来的药,给他一看,他高兴极了,奇怪的问我怎么得来的。
我们一边熬药,我一边把我原打算卖身自己,结果遇到好心人,非但没把自己卖成,反而得了很多银子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听了唏嘘不已,一边怪我不该暗自做主卖身自己,一边又暗自庆幸,把你个赞叹不休。
哥哥告诫我,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恩人。
正所谓人穷义不穷。吃了我买的几幅药,很快,几天时间,母亲就裁了,但由于年迈体弱,一年后,她还是撒手人寰。
再后来,我劝哥哥用你给我母亲买药后结余的钱,让他在城里做起了早点买卖,一方面是为了生存,一方面,也叫哥哥暗地打听恩公。
托恩公的福,哥哥生意还算不错。于是,我要哥哥买了纸笔,又去书局到处找你的各种诗词作品,然后,一边在家替母亲守孝,一边苦苦习字,要的就是有昭一日,待字略有所采,便挥毫公子之作,便传世人学子。也光大公子奇文,让世人皆知公子之才。
但由于靠公子之文,卖文求生,这点就对不起公子了!”鹅蛋少女说完,又红了脸。
陆游闻之,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年那个牌子上写着名字叫李什么的小女孩啊,没想到,几年不见,都张这么高了。”
少女道:“我姓李,名小莲,你就叫我莲儿好了,哥哥叫李小逵。不想,今日得见公子,实奈我等之大幸。只是,小莲写的一手破字,让公子贻笑大方了!我给公子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