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尊父就是当年朝中主战派陆宰吧!”范成大道。.
“怎么?”陆游道。
“尊父当年和我叔伯有些交情,小时候来叔伯家还见过尊父呢!是有所闻!曾听叔伯说陆家为人正派,俱是名门望族。先祖是大学士陆机。叫我如果日后见了陆家后人,也一定要好生相待!不想今日终得
见兄台风采,果然是器宇轩昂,品貌不凡!”
“过奖了!”陆游笑道。
“呵呵!”
“哈哈!”
两人大笑,频频举杯,诗词野史,谈得十分投机。而小巷早就似睡非睡的坐在旁边发呆。
“小二,再上一壶酒,我要与这位公子爷畅谈人生!一醉方休,呵呵呵!”范大成性趣颇高。
“兄弟,你不要喝多了,再说我还要……”陆游有些为难。
“哎!这样,兄台就是看不起我范成大了!”范成大向陆游摆摆手。
“不是,天色已晚,我们还要去安顿住处!”陆游道。
范成大哈哈一笑:“我知道兄台还没有坐客栈。兄台莫急,这事包在小弟身上,我只要兄台再陪我喝几杯……难的遇到知己!”
陆游无奈,勉强又陪着喝了几盏。
最后,还是陆游抢着付了帐,掺着微醉的范成大下的楼。后面跟着睡眼朦胧的小巷。范成大道:“我就欣赏兄台的气度,况……况我们同为名门之后,读书之人,小弟愿交你这个朋友。如果兄台不嫌弃,不妨随小弟去府上暂住如何?”
陆游推辞道:“我们初次相逢,况又是在你叔伯家,怎好打搅他人,此事万万不可!”
范成大劝道:“兄台!”
“这……怕不妥吧?”陆游道。
范大成认真道:“兄台是信不过我,绝的我非善辈?”
陆游道:“只是不好冒昧!”
“叔伯本喜纳才聚士,你去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况叔伯和尊父有同道之谊呢,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我们今晚就彻夜长谈,得遇知己,人生快事!”范大成真诚道。
陆游半天无语,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又看了看范大成。暗道:“看起来此人似乎并不是奸猾之徒。
再说了我身上并无过多之财,怎么会打我的注意,如果真是歹人,还能……再说了,他的眼神是骗不了我的。看,我想那去了!怎么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呢?”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吧!”陆游道:“既如此,我们就麻烦贤弟了!”
“这就对了!小弟喜欢兄台这样的洒脱人士!”范成大高高兴的拍了拍陆游的肩膀。
一行人去了范府。
“叔伯,我来引见一下,这位是江南士子陆游!”
“喔!陆游,不是当年陆宰之子吗?贤侄,都长这么大了!”范兮歆不停的打量陆游,连声赞叹:“
好……好!有其父风采!”
“给老伯请安了,实在是打搅你们了!”陆游恭恭敬敬的给范兮歆行了一礼。
“你父曾与老夫交情深厚,你不必客气”“大成呀,你要好好陪陪贤侄啊!”范兮歆道。
范大成:“这个自然!”
“既然天色已晚,贤侄就早点休息吧!”范兮歆道。
范大成安排陆游主仆入后院中休息了。
到了后院厢房,范大成又硬拉着陆游在大成屋内谈论了大半夜的人生天下。
第二日大早,陆游起来,见过了老伯范兮歆和范大成。
范兮歆说:“听大成说,你要去赶考!”
“正是!我看范大成也是读书之士,为何不去赶考呢?”
范兮歆说:“是老夫劝他不要去的!”
“不怕你不高兴,老夫也劝你不要去!再等几年等时局定了再说。”范兮歆定定看着陆游道。
陆游脸色黯沉:“老伯怎出此言?”
范兮歆道:“正因为我和你父亲陆宰交情深厚,所以我不想他的儿子日后受气。你太年轻,还不知道官场的险恶。如今奸臣当道,如果你入朝为官,恐怕以你之才,会招奸人嫉恨。陆宰我是知道的,他可是个爱国爱民的好官。当年正是看不惯奸臣所为,但他却无力和他们抗衡,才毅然辞官隐退的。我想他在世,也不希望他的儿子在那些小人手下受气吧。而且,我想,以陆宰的人品,他的儿子一定和他思想一样的,定不能容和奸臣同处一朝吧!眼下秦桧在朝依然如日中天。这也是为何老夫不叫范儿赶考的原因!”
“难道天下饱学之士就都不要去赶考了吗?”路游反问。
“非也!只不过是要等待时机,待主战派势力稍长日,再赶考不迟,那时,方可一展抱负,为国效力,眼下去,似乎时机不好!”范兮歆道。
陆游听道这着实有点意外:“既然来了,就豁出去了!想我苦读数载,等的就是出人头地这天,再说如果来了不考,回去也不好对母亲交待!晚辈想,也许事情还不至像前辈说的这么坏吧!”
范大成旁边忙道:“陆兄三思!”
陆游道:“我就不信老贼一手遮天!”
范兮歆道:“成大事者需有忍耐之心。就算你不与秦桧同处一朝,主动要求去远远地做个小小地方官,那样,你又何时能成为国之栋梁,一展抱负呢?老夫也是惜才之人,我曾求签问秦桧气数,高僧曾说秦桧最多十年光景,到那时,你和范儿再出仕不迟。忍得一时之气,还怕日后无出头之时吗?将来,等秦桧垮台之时,再赶考不迟,他也是日落孙山之人,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