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这就是孤陋寡闻、大惊小怪了!赵宋皇室害怕契丹人、一定要当人家的儿皇帝,只不过为了面子不称自己为儿皇帝、而称人家为长兄之国罢了,为此他们自然每年要缴纳岁贡、岁币以换取人家减少对他们的大举用兵、保住其一家的安全富贵;出于同样的理由,每年对西夏、大理、吐蕃都无一例外地贡送大量钱财,美其名曰花钱买安全!所以,能这样做自然见怪不贵、稀松跟平常了!”
长如山扭过头来显然是对易地耳提面命。
“不明白、不明白,师傅说的这些我实在是搞不明白!契丹人势大,打不过人家只能拿钱消灾也就罢了,西夏、大理、吐蕃弹丸小国,难不成也要拿钱讨好他们,敢情我们汉人的民脂民膏都是大风刮来的?朝廷搜刮聚敛不择首都按,满足自己的享受也就罢了,还得向番外大把撒钱,难怪我赵宋平民饥寒交迫、食不果腹,敢情都支援了这些毫不相干的番外小丑了?不明白,赵宋的人干嘛这么软蛋、怕死?他们养哪么多军队干嘛呢?”
这话绝对是由易地口中说出来的,年轻人就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话说的自然毫不客气。
“话说的虽然是粗糙了点但也算离主题不远!赵宋朝廷这样做说穿了是害怕与人交战,不单是怕死,更担心影响他们把全部军队用来为自己看家护院、防备自己臣民的大局!至于钱财反正都是搜刮自百姓的,对他们说来就是大风刮来的,普通民众的死活对于赵宋官家来说根本就无足轻重!”
长如山仍在慷慨激昂、不厌其烦。
“听说过赵宋皇室的座右铭吗?听说过他们的所谓祖训吗?那个把自己兄长搞死篡位的宋太宗为保证他的皇位长治久安,曾谆谆教诲他的后代子孙:国家若无外患,必有内忧,外患不过边事,皆可预防,唯奸邪无状,若为内患,深可惧也。故曰,攘外必先安内。帝王用心,常须谨此!”
长若水也上来添油加醋了一番,文绉绉的像个教书先生。
“这都是些什么话?难不成姓赵的官家真像大家说的是赵高的后代?不该呀,这赵高是侍奉秦二世的,这都多少年了,姓赵的应该未必是赵高的后代,关键是赵高也生不下后代不是嘛!话又说回来,如果他们不是赵高的后代,为什么他们一点也不像个男人,除了对自己臣民人狠、实行霸术外,对外除了卑躬屈膝外就是称臣纳贡?”
易地毕竟是个孩子,话说得有点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这就是赵宋的特色知道吗?这就是食草动物的本性懂吗?只可惜我们这些小人物除了偶而发发牢骚、指点江山外又于事何补?还是那句老话,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人家故弄玄虚说什么佛曰不可说、不必说是因为有些事情不能明说,或者不敢明说的话,对我们来讲最好的总结应该是,此等窝囊透顶、欺人太甚的东西简直就是不想说、不屑说!因为说出来都让人感到丢人、让人无地自容!”
长如山一幅愤青的样子愤愤然继续解释道。
“说来说去我们好像真找到了共同语言了呢?最少在对赵宋官家的评价上几乎达成了一致,既然几位对你们赵官家也是感同身受,何故还要对他们藕断丝连?不如各位转而协助我们,不说算是弃暗投明、至少也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清风公主终于逮到机会、开始见缝插针。
“清风公主倒是会顺水推舟!这算是要招降纳叛吗?不过,还是那句老话,我们兄妹虽然对这些世俗争斗不感兴趣,倾向于独善其身、不求闻达,但我们更无意为善天下,所以公主这些话可谓话不投机,无需再提!我们现在就想赶快离开这里、回到渭州。”
长如山也介入正题,直接就是一口拒绝。
“长大侠这又是操之过急了!本公主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长大侠何必立即一口拒绝!来日方长,我们总会找到共同语言的!不过,有一点两位应该清楚,现在镇远侯近在咫尺、百里河他们又虎视眈眈那,你们想走恐怕也没有哪么容易。何况即使我们无法真正结盟,但至少暂时可以先呆在一起,哪怕是等我们彻底脱离镇远侯的势力范围再说分手才比较合适不是嘛!”
“清风公主都这样说了,如果我方还是一味拒绝就显得小气了点!不过有句话需要说到前面:所谓信任是相互的,关于我们的事大家讨论的已经够多了,我则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公主,希望公主能够解疑释惑。镇远侯所作所为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只是想把西夏大部分军力吸引到边境、取而代之?”
长如山当然不会轻易同意留下来,至少得探听点消息,也算知己知彼吧。
“镇远侯代表的是一些激进好战派、当然也包括北部、西部边境的部族的利益,他们坚持通过战争从宋国拿到更多的好处,理由是赵宋软弱可欺、主弱臣昏,自私贪婪,关心的只是他们自己的利益,根本不会下决心与西夏持久的打下去!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想借机削弱王室的力量、扩大自己实力的考量。作为他们的对手,母后则希望迅速与赵宋罢战言和,以便腾出精力彻底解决镇远侯这个麻烦!”
清风给公主这次也够痛快,直接道出了端详。
“公主能这样开诚布公!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们,我们确实曾经得到一封由朝廷重臣曾布、吕惠卿写给王安礼的密信,声称将由西北宣抚使童贯主持,里应外合将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