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们先别内讧了!不说都是天眼沦落人了,而且又处于西夏地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追兵人发现,估计咱们谁都得不了好。所以,咱们应当互相扶持,至少先度过今天晚上再说!”
刚才一进来剑拔弩张、叫李刚的家伙终于换上了另外一副嘴脸,开始以大局为重了。
“这就对了,大家碰在一起就是缘分,我们先不要光想着互相利用,大家不妨先介绍一下自己,也许我们真有共同的敌人、能暂时结盟也说不定!”
易地大概也知道现在不是较真的时候,暂时休兵是最好的办法,至少过了今晚、躲过追兵再说。
“在下李刚,这是我兄弟马铁、韩山石!家国不幸,父辈遭童贯与西夏人勾结、暗算,全军覆没。我们也被西北宣抚使童贯派来的走狗追捕、仓皇逃奔至此。说是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也不为过。”
山洞里一个一直出面、估计是主角的家伙开始自报家门。
“原来是李兄、马兄、韩兄!在下易地,大号易江山,人称小土地爷!我本渭州金山寨人士,这位是我的妹妹东方茹,这位、这位是-----清风姑娘。我们跟你们的情况也差不多,也是被仇人追过来的,大家彼此彼此,谁也不用见笑了谁了吧?”
易地也不可客气,接着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我说几位,咱们说过了大家要以诚相待的,怎么还藏着掖着?刚才这小姑娘不是叫这个受伤的女孩什么公主、公主的嘛?现在可是在西夏地界,如果有这位西夏公主在我们手里,随便到哪里不是大爷?再说了,最不咋的只要到了他们西夏地方官府、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公主,他们还不上杆子把咱们当成大爷?”
叫李刚的家伙到现实的很,敢情用强不行改为曲线救国了。
“相安无事可以,但我劝你们千万不要打我们注意!常言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初次见面,要知道我们又何尝不是有难言之隐?如果能找当地官府帮忙,我们又何必这样慌不择路,三更半夜逃进山林、闯进你们的山洞?我们难道不知道她公主身份好使呀?”
易地也不傻,现在情况不能让他们控制局势,更不能让他们打清风公主的主意。
“说来说去,看来这西夏也跟我们的情况差不多呀,当官的和朝廷都不是什么好鸟,有点天下乌鸦一般很的味道。我们三人的父辈又何尝不是被奸臣与西夏人勾结死于非命,他们甚至还想斩草除根,不是我兄弟三个拼死突围、不是几十名家将和亲兵誓死掩护,我兄弟三人根本就不可能脱身,更不会有机会与各位在这里相遇了!”
李刚也够爽快,已经开始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意味了。
“等等、等等,我怎么没听明白?你说你们是误闯西夏地界的!也就是说这里距离边境应该不远了吧?还有,说什么你们父辈是被宋朝奸臣与西夏人勾结陷害的?没这么巧吧!难不成这帮奸臣们真敢故技重施、无独有偶?”
易地也好像找到了同盟者,不无感慨地开始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兄台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也曾有过这样的遭遇?该不会你家先辈也是宋军将士、也是被奸臣和西夏人勾结给害死的吧?”
一帮小屁孩,都没有多少城府,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就相互透露了底牌。这易地还没有说多少,李刚他们也都开始沉不住气、掏心掏肺了。
年轻人、又或者是江湖人大概都是这样直来直去,朋友也许都是这样交的吧。
“呃!原来你们是宋朝将士的后代?你说什么陷害呀、勾结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们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长家大哥大姐没有返回去送信揭露他们的阴谋吗?又或者他们真的遭到不测了?”
听到李刚的这番讲话,易地的心里有点发凉,半是嘀咕、半是自言自语道。
“你们也不要太悲观了,说不定是镇远侯及其他们在大宋的盟友知道消息泄露、提前动手也不一定。长大侠兄妹也有可能脱险后还没有来得及揭露这一阴谋罢了!”
清风公主毕竟见多识广,加上现在已恢复了不少,终于有力气发表自己的见解和说法了。
“你们说的什么阴谋我们不知道,时至今日也不怕告诉你们,我们三个就是从那边宋军军营跑出来的,我们的父辈乃西北都指挥使章楶手下将军李浩、马棕和韩思严。前两天分别受命分三路对西夏出击,却偏偏同时被西夏人伏击、全军覆没。更可恨的是,受童贯指示,宋军竟转过头来以捉拿叛军名义对我们家眷斩草除根,我们也是拼尽力气才逃出来的。”
还是哪个叫李刚的家伙在补充解释。
“真有这种怪事?我一直认为我们二当家说的那些故事是天方夜谭,原来这帮奸臣贼子如此可恨、如此丧心病狂地卖国求荣,连自己人也杀!看来小地哥你真是遇到了同病相怜的人了!”
东方茹也在恍然大悟了。
“事情果然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就说我们怎么这么有缘份呢,竟然能在西夏国、能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山洞里狭路相逢,却原来兄台的父辈也是被朝廷和奸臣害死的,这还真是同病相怜了呢!可是、可是,据我所知,有名有姓的宋军将领里好像没有姓易的呀?难道他不是我们渭州大营的人?”
“渭州大营!渭州大营很了不起吗?告诉你,想当年我小地哥的父母可是------”
东方茹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