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这几人虽然身处险境倒也知道进退,特别是有陈景元这个超级高手,虽然无法对这些大批官兵赶尽杀绝,但逃跑的办法还是有的,看到局面已经失控,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陈景元突然大喝一声,双掌灌注内力将手中的那个偏将向楼梯上的那些士兵抛去。城
陈景元多么深厚的内力,而且是自上而下、全力以赴,下面的那些士卒自然被砸倒了一大片。趁着下面的士兵一片鬼哭狼嚎之际,三人不约而同翻身回到了他们的雅间,陈景元双手一抄,已经带着两个病人通过窗户里飘入夜空,易地、东门茹自然紧随其后、消失不见。
等那些士卒乱哄哄地闯进房间后,哪里还有他们要捉拿的通缉犯的影子?连刚才与他们打了半天的那一老两少也已经不翼而飞。
窗外月色如练,只有一股带着微咸土腥味道的西风晃动着并不繁茂的树枝,让人感到有人经过的痕迹。
其实,派这些兵卒前来更多的是一种骚扰和试探,风万里也好、百里河也罢是,谁都知道靠这些一般的士卒根本就对陈景元构成威胁,但他们自己又不方便再出面,一是毕竟都是少有大高手,有些话说出来了至少表面上还是要算数的,加上他们都是有任务的,今天晚上出来这么久了他们也该回去了。
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虽然不喜欢也不可能受到别人的限制,但既然当众离开了,再卷土重来面子上也放不下来,派一些士兵来搜查一是可以打探一下那两个年轻人是否已经一命呜呼、如果还有一口气的话,也给他们造成一点骚扰、免得陈老道有时间给他们疗伤等等。
他们自己也清楚,如果陈老道还阴魂不散的话,除非他们两个人不要脸再摸过来,即使派再多的人也没有不是?
有道是,无毒不丈夫!风万里、百里川都不是善类,尤其是风万里一心一意要斩草除根,有这样的算计和刨根问底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他们没有完全实现自己的目标,但在拖延治疗、打探消息这方面,风万里的计划还是大部分实现了,如果他知道长氏兄妹根本就不能挪动的真实状况,这老小子也许真会为自己的决定喝上一千声彩都不一定。
一般的西夏士卒自然追不上陈景元他们,即使陈老道带着两个垂危的病人、即使易地和东方茹小胳膊小腿,但毕竟他们内力和轻功都有一定造诣不说,关键是黑灯瞎火的,等那帮士卒绕道回客栈后面,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深更半夜、老弱病残,前途渺茫、如履薄冰,最重要的是还得担心后面的如狼似虎的追兵!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所有的不便和危险似乎与他们有不解之缘似的非要缠着他们、把他们彻底压垮。
“这样跑是跑不了的,要我说咱们干脆再进夏州城得了,不都说大隐隐于市吗?躲到城里他们肯定不好找,也方便我们两位师傅休息和疗伤不是?”
易地的聪明才智突然又闪亮登场,竟然想到了故地重游。
“小地哥你也太能异想天开了,这夏州城根本就是我们的伤心之地,应该躲得越远越好。不是两位师父非要到夏州行宫探听清风公主的究竟,我们又怎么会再次成为丧家之犬?现在你想重入险地,先不说我们能不能进去,即使能进去,万一再被追上或遇到风万里他们岂不前功尽弃?以小妹之见,我们不如朝山林里走,找个山洞什么的要好得多!”
东门茹的建议就有点稳中求全了,毕竟找一个偏僻之地藏起来要安全得多。
“两个娃娃说的都有道理,老道闲云野鹤自然希望到野外去,问题是即使我们现在钻进深山老林也难说不被这些官兵尾随追击,惶惶不可终日中这两个病号自然难安心调养,这样做无疑是判了他们两个的死刑!倒是这位小哥说的有道理,所谓灯下黑、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对方做梦也不会想到咱们这一帮老弱病残会重回夏州?”
陈景元显然偏向于易地的主意,这样做虽然与刚刚被风万里和百里河摆了一道有关,老道虽然是出尘之人,但真要他完全这样忍气吞声也是一件难事不说,关键他还真有点不放心在夏州城那几个徒子徒孙的安全不是?
“别忘了,刚才就是小地哥出的主意要靠抓人质逼迫人家把消息传给清风公主的,结果咋样?还不是演砸了!现在想故技重施,谁又能保证我们进入夏州后不被他们识破或者发现?如果再陷入重围,两位师傅重伤在身岂不更加危险?人道是,君子不立险地,除非到了走投无路的关头,我们怎么能够这样置身险地?”
东门茹也是个有主见的人,三言两语想说服她还真不容易!
“不争论了,就照我说的办,我们再回夏州!既然清风公主肯定已经回到了行宫,我就不信联系不上她!咱们先找家客栈让两位师傅休息,我想法找到清风公主,只要她能出面,暂时找个安身之地应该不是大问题!”
惊慌逃命之余最忌讳争论不休,易地开始当机立断了。
只是他想得容易,要想见到清风公主谈何容易?如果连长氏兄妹夜闯行宫都没有见到清风公主、最多也只是验证了她回到了行宫罢了,凭他想见到清风公主无疑是天方夜谭。
“不行、绝对不行!现在整个夏州城肯定是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加上风万里他们的老奸巨猾、早有预谋,我们现在说不定一进去就被人家逮个正着,哪才真正是凶多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