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已经都这样了,陈彦还心存侥幸,死不承认。牛遇水知道是时候打出一记重拳,完全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了。
他看着表情严峻的陈彦,一字一句,缓缓的说道:“你还是不相信吗?那好,我就告诉你好了。其他的我就不说了,因为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但其中有一家强大势力,已经来到了我们青林县。很快,他们就要对你们陈家动手。到时候,你们陈家满门上下,不会留一个活口。这个强大势力,你肯定听说过他们。那就是我们武阳郡最大的武道门派,闻山派!”
听到闻山派三个字,站在那里的陈彦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作为武阳郡人氏,他对闻山派过往的事迹也算有所了解的。那可是一个辣手无情,令人胆寒的势力。跟他们作对,或者有什么利益冲突的对手,他们往往都是直接刀兵相见,全部杀死,根本不跟你讲什么道义和原由。
招惹到了这样凶狠又不讲理的势力,陈家的确是危险了。搞不好真的会身死族灭,一个都逃不了,活不成。但问题是,闻山派距离青林县好几百里地呢,那么远的地方,怎么会知道自家铁矿产出精铁的事?
转念一想,陈彦忽然明白了过来。不对!牛家的家主牛遇金,不是有个儿子拜入了闻山派,成为闻山派的弟子了吗?以往牛家经常以此沾沾自喜,把闻山派当成了他们的靠山。
这闻山派平白无故的,怎么会突然盯上了我们陈家?这其中,是不是牛家使了什么坏,所以才把闻山派给引来了?
想到了这点,陈彦怒火万丈的瞪着牛遇水,咬着牙齿寒声道:“闻山派,不就是你们自诩背后的靠山吗?他们就是你们牛家引来的吧?是你们把我家铁矿产出精铁的事告诉了闻山派,所以他们才会派人来对付我家,对不对?”
看到气急败坏,终于不再死不承认的陈彦,牛遇水心情愉快,暗叫好爽。不过,好歹他还记得自己约见他的目的。在目的没有达成之前,还不能表露出任何的得意来。
于是,牛遇水努力控制自己,表情尽量表现得很无辜的道:“哪有此事?你们陈家把消息隐瞒得那么好,我们牛家之前根本就不知道。”
陈彦怒道:“你们不知道,那闻山派的人怎么就知道了?”
牛遇水两手一摊,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他们有他们的消息来路。闻山派是我们武阳郡最大的武道势力,整个武阳郡,只要闻山派想知道,就没有隐藏得了的秘密。况且,现在究竟是谁泄露的消息,已经不是事情的重点了好吧?事情的重点是,陈家马上就要覆灭。你陈彦也是陈家的一员,要是再不及早想办法,你的下场就是难逃一死!都这时候了,请你清醒点,我的陈彦兄!”
听到这里,陈彦终于站不住了,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的脸色惨白,也已经意识到,如果牛遇水说的都是真的,那他现在处境果然危险之极。要是想不出解决之道,搞不好真是没几天好活了。
陈彦是那种自命不凡,却又志大才疏之人。平常自以为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但到了关键时刻,却又是只会惊慌失措,对事情毫无解决的办法。
这会儿他意识到事情严重了,果然就心慌意乱起来。坐在那里,脑子里只有惊惧和害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看到陈彦这副怂样,牛遇水心里只有不屑冷笑。要不是还需要他里应外合帮助自家,这种人他才懒得去管他的死活。
眼看陈彦明显已经没有了主意,接下来的事还需要他继续引导,牛遇水咳嗽了一声,又道:“陈彦兄,事已至此,想别的都没用了。我就问你,想不想活命?想活命的话,也许,我能帮你一把。毕竟,我们俩还是有交情的,我也不想看到你死于非命。”
本来已经心慌意乱的陈彦闻言精神一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看着牛遇水道:“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你们牛家跟闻山派是有关系的,凭你们的关系,劝说一下闻山派,让他们收手,不知道行不行?”
牛遇水闻言都笑了起来,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陈彦,摇着头道:“我们牛家在闻山派眼里就是个屁,哪有那个面子劝他们收手?陈彦兄,你不会不知道闻山派是什么样的势力吧?他们看上了你家的铁矿,不达到目的,怎么可能收手?”
其实这个道理,陈彦哪能不知。可是铁矿精铁的收益,一年少说也是几十万两白银。这可是一大笔钱,他早就视为己有,企肯轻易让出?
但现在的形势,已经不是让不让出的问题了。不管你让不让,闻山派都要拿走。不同意?杀光你们,就用不着你们同意了。
这就是江湖,弱肉强食,没有任何道理好讲。
陈彦纠结了半天,最后也知道自家是肯定保不住铁矿了。他咬着牙,心疼万分,颤抖着嘴唇,迟疑了许久,终于开口无奈说道:“也罢,精铁的利益太大,光凭我们陈家,确实是保不住的。遇水老弟,请帮忙联系一下闻山派的人,就说我们陈家愿意把铁矿……献给他们。这样,他们不用动手便可以达到目的,应该会满意了吧?”
但对面牛遇水的反应还是摇头,看陈彦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白痴。
陈彦不解的道:“怎么?还不行吗?除了铁矿,闻山派的人还想要什么?”
牛遇水淡淡笑了一下,忽然开口说了个故事,道:“以前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