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红衣是那么惹眼。
戴雨农愣在当场
“还不赶紧滚?”宋清阿道。
游延济如临大赦,都不带走的直接使出一种神通逃之夭夭,遁入了村后的招摇山。
燕青也不客气大摇大摆扒开挡路的戴雨农坐在了门槛上冲着戴雨农问道:“有没有什么吃的?”
宋清阿坐在了蛤蟆凳上答道:“他鱼汤倒是弄的还挺不错。”
戴雨农这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个话来,只是慌慌张张提起一边一个破旧竹篓拔腿就跑,这架势是要去漓江捞鱼了。
燕青瞥了一眼宋清阿问道:“詹拮城认了个傻子?”
宋清阿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我去厨房清一下。”
燕青也不想闲着,她之所以来此就是为了见一个很怕见到她的人。
燕青凭空消失在门口然后又突然出现在老村长家门外。
屋内被设下了重重禁制与禁忌,从外面看只能是看到漆黑一片。
燕青难得客气,轻手推开大门。
“吱嘎”一声屋里射进一缕阳光,瞬间被照的通亮,所有禁制与禁忌瞬间土崩瓦解。
老村长一脸苦涩躺在躺椅上吸着旱烟,燕青也不客气自己坐在了门槛上。
“没事跑这边逛荡什么?”老村长率先开口,很难得的一件事。
“既然都来了,就过吓吓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燕青背对着老村长,视线里却是横空出现了三个人,猿翼山的铁匠,十一境大力士田舒厚,还有个强忍着不让自己双腿打颤的七境刘大庆。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怕的?”这或许是老村长在三个徒弟面前最后的倔强了,他怎么不可能不怕?不怕的话他何必想着隔绝自己的气息?又怎么会把“你当老子被吓大的?”换成说出口的“还有什么怕的?”
“你要是死了?对某些谋划有什么影响吗?”燕青盯着面前的三人,向老村长问道。
“有的,但应该不大。一万年前你们就可以挽天倾,如今更别说补个棋子。”
燕青中指轻轻敲击着门槛,说道:“算了,就不给文庙惹麻烦了,从你几个徒弟哪儿找点场子回来算了。”
她先是看了一眼刘大庆嗤笑道:“七境?搞笑的吧?”她一甩袖,其实也没多大力,刘大庆被拍飞几丈外然后趴在地上开始装死,心中默念“打师兄不打师弟,打师兄不打师弟......”
“天哭还得你来淬,也不行。”
“嗯!你可以,纸糊的十一境大力士,就这样还想去朝歌城?几条命啊?给你个机会,重新在练个十一境出来,要不然就别去朝歌城送死了。”她指着田舒厚,眼眸中倒是有些欣赏。
田舒厚抱拳致谢,能被眼前这人喂拳,身为力士这是福分。
燕青坐在门槛上,原地不动,一柄鲜红的长剑陡然直扑向田舒厚面门,田舒厚双手交叉死死护住面门。
鲜红的剑柄宛如一个拳头重重砸向田舒厚,一人一剑对峙。
田舒厚双腿鼎立在地面上,缓缓后退终是不敌,最后倒飞出去老远,口吐鲜血。
临门一脚的十一境,如今只是十境大圆满。
在穹庐天下,世人皆知红衣燕青出剑亦是出刀是出拳。拔刀有剑气也是出拳。
只是她的拳头,一手是刀,抽刀断水并是断水。一手是剑,拳意盎然剑气纵横。
一剑并是一拳,将她眼里半吊子似的十一境田舒厚打回了十境,这恰好证明她对田舒厚武道其实期望很高。
同时又间接点拨了铁匠,这个只会抡磅锤的剑修。
那柄通体鲜红的长剑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将一位十一境大力士打掉境,自始自终她都没有动过。
即便在燕青眼中,田舒厚的十一境是纸糊的,但也仅仅只是对于燕青而言说纸糊的。
屋里的老村长自始自终都没看过外面一眼,最后只是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消气了?”老村长慢悠悠问道。
燕青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有时间再来。”
铁匠将田舒厚扶起靠在墙根上,细细感知田舒厚体内气息流转,真真正正掉了一境,从十一境临门一脚入仙人,成了十境元婴。
田舒厚脸上除了吃疼的痛苦神色之外,看不出任何心境变化,甚至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丝丝坚毅。
“还去穹庐天下吗?”铁匠问道。
田舒厚点头道:“去!而且还要跻身穹庐天下上五境第一的位置。”
刘大庆这时候悠悠转醒,他是装死但也是真昏死了过去,是自己把自己打昏的。
“恭喜师兄重回十境巅峰。”刘大庆一脸真挚,话音刚落就不等大师兄出手,自己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
戴雨农那边收获极好,有水草帮忙还愁抓不到鱼儿?
宋清阿刚收拾好厨房,后门就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却瞧见是戴雨农。
“大门不走?走后门?”
戴雨农动作极小的指了指门口坐着的燕青。
开玩笑这么一个人坐在他家大门口他敢走大门?
别说让她让个位置了,就是和她擦肩而过的勇气他戴雨农都没有的。
宋清阿有些无奈,自己也没怎么说过燕青有多凶啊?戴雨农怎么这么怕她呢?
“煲什么鱼汤?”戴雨农如下竹篓问道。
宋清阿朝着脚下竹篓一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还真是有心了,装着好几种不同种类的鱼儿。
“你自己看着办。”宋清阿她自己也不清楚燕青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