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忌嘴角一撇,然后也学着白苓挥了挥手,同时说:“你也很早啊!”
白苓抿嘴一笑,吴忌接下去说:“今晚,我想去,酒吧轻松一下。”
“酒吧,我好久没去了。”白苓说。
“你会和我一起去吗?”吴忌邀请她。
白苓说:“可以,但是吴经理可要多多照顾。”
吴忌觉得白苓后半段话才是重点,就像他先前判断的那样,这白苓市侩,而且急于想要在媒体上展现自己。
这又有什么不好,至少比一个人孤独强,吴忌脑回路很大,甚至认为有必要让白苓在自己没见过世面的老子面前展示一下,这样也省得他啰嗦。
屁股大的姑娘不是最好,与时俱进的妙龄少女才是最好。
“就这么说定了。”吴忌说着脑袋又传来隐隐的痛,但是他还是伸出手掌,擎在白苓面前。
白苓伸出修长而白皙的小手击在吴忌手掌上,旁若无人地说:“一言为定。”
“就一言为定。”吴忌很快就回答,然后面容挤出灿烂至极的笑容。
咯噔,电梯下到一楼,电梯门自动打开,电梯中的人纷纷走出电梯,位置在最后的吴忌和白苓一前一后,跟随在几个人的身后也走出去。
在从小区到站桩这一小段的路程,白苓和吴忌谁也没说话,直到他们到了站桩,基于昨夜白苓从闵行乘车,吴忌才开始了问白苓一些问题:
“你的公司是在闵行吗?”
“是在闵行。”白苓边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吴忌,边从挎包中掏出手机,点亮手机屏幕,赫然就显示出时间。
现在是清晨六点半,马路上稀少的车辆,较之白天时要开得快得多。一辆辆汽车就像是暴躁的公牛在马路上嗡嗡地从站桩前的马路行驶而过。
“你这么早去公司?”吴忌接下去问。
“最近有车展,公司要求我们提前彩排。所以公司那头把一切都提前了。”白苓说着,就把手机揣回挎包中,扭头与吴忌投射来的目光对视。
从兴化到上海驾车也就是二三个小时的路程,如果自己有一台车的话,走高速公路,恐怕这个时间还要缩短。
吴忌寻思着,也想去车展上看看。
“那晚上去酒吧,你能行吗?”吴忌问,言下之意,白天彩排,你不累吗?
白苓低头,又从挎包中掏出手机,然后点亮屏幕,“吴经理还请多多关照,以后让小妹在您掌控的媒体多多曝光,小妹也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边说着,她边抬头看向吴忌,就在四目再次相对的那一刻,白苓这一张清纯的面容,突然就变了。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就对起了眼儿了,然后咧开嘴,斜着伸出舌头,像是鬼魂附体了一般的吓人。
“噗嗤,”吴忌捂着自己的嘴笑了,短暂笑后,吴忌再看白苓之时,白苓又恢复到初始清纯可爱的模样。
吴忌脑海中,又给白苓添加了一条:俏皮可爱。
“车展在什么时间,那里举行?我能不能去?”吴忌问。
“五月四号,上海新国际博览中心。吴经理当然能去。”白苓答。
“到时我会去。”吴忌说,目光却看向马路右侧,一辆公交汽车快速驶来。
“公交车来了。”吴忌补充着说。
白苓低头,像是喃喃自语似地说:“吴忌,为了方便联系,你的手机号能给我吗?”
吴忌想拍拍自己的脑袋——是啊,不给人家手机号码,到酒吧人山人海的,你让白苓找谁去,是去找人玩了吗?
“我的手机号码,是***。”吴忌说。
白苓按照吴忌说的号码,在自己手机拨键盘上,快速拨出吴忌的手机号码,然后又点击按下了通话键。
吴忌裤兜中,手机铃音响了起来: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听见我为谁哭,灯火阑珊处可有看见我为谁跳舞……”
吴忌从裤兜中掏出手机,然后打量了一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显示,紧接着就挂掉了白苓的电话,在新建联系人一栏上,打出白苓名字。
白苓看着吴忌一连贯的动作,口中却惊叹地说:“你喜欢陈瑞唱的白狐?”
“嗯。”吴忌回答着,也在新建联系人,却没抬头看一眼白苓。
“我也喜欢陈瑞唱的白狐。”白苓到了这时,就显得有些孩子气,兴致盎然地说了自己的喜好。
吴忌边点击保存链接,边抬头看了一眼白苓,他眸子与白苓水灵灵的眼睛对视那一秒,他心里面又给白苓加了一条:没城府,你这人会将心里的话,像是竹筒子倒豆子一般倒出来。
这时,公交车缓缓地停靠在站点上,拉长了嗤声停下,然后车门吱呀一声打开。
“咱们上车。”说着,吴忌便先上了车,随后白苓也未多说,跟着他上了公交车。
开公交车的,是一个小年轻的司机,蘑菇头梳理得油光锃亮,白皙的面容上,仿佛浸泡过牛奶一样的白,鼻梁上戴着一副时下最为流行的墨镜。
他扭头看了一眼吴忌,然后就将目光注视在白苓面容上,挪不动地方。
吴忌拿着手机,打开了微信,在公交码上扫了两遍,算是支付完两元钱,然后就向着车厢里走去了。
白苓跟在吴忌身后。
由于时间还早,这清晨的汽车是首发,车上的乘客也不算是太多的,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位,可能去晨练的老爷爷,老奶奶,反正当代的社会也好,凡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