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挥使一条乌龙枪,与对方一员深绿战袍战在一处。
这位深绿战袍,也是成德军的一员大将,叫常馈,字送与,镇州石邑县上镇将。他使一条浑铁枪,整条枪从柄到头,全是精铁打造,分量足有五十四斤,比唐挥的枪重了十六斤。
丁开班倒在地上,这是累瘫了,喊道:“叫我稍微歇息。”
文烈看他左臂,皮开肉绽,急忙问道:“开班,发生了什么?”
丁开班本就没有了右臂,叫他远远地留在三里开外一处山涧守候,幸亏韩彻给了他一条链子铜锤,一定帮了他的大忙。
文烈急忙过去,还没牵住他的马,丁开班就栽落下来。再看他的战马上,挂着两颗人头,文烈就知道他也遭遇了贼人。
正在没柰何之际,丁开班从后面大哭而来:“师父,救我。”
六人前面走后,文烈坐地,咬紧牙关,等候三将。等了约有一刻钟,他实在难以忍受,站起来,扶着乌骓马,与马儿说话,稍微解除疼痛。
恰将五叔带侍郎要走。文烈命令他们一起跟定,只留他自己等候哥舒容、唐挥以及后队的丁开班。
文应班翻身而起,提了他的人头,二将返回五岔口。
尉迟甘金背刀一挥,将张峰人头削落。
文应班偏头躲他,没躲利索,左眼珠子顿时被他挤出。
文应班与张峰一起滚落,二人在地上扭打。张峰奋力滚到上面,将文应班按住,一掌下去,朝文应班头颅击到。
尉迟甘也翻身下马,操着金背刀来刺。
这样下去怎么能行,文应班的狠劲又上来,再次站立马上。眼看到了张峰马前,文应班直接跳到他的马上,来搬他的脑袋。张峰大吃一惊,猝不及防,被他扳到马下。
文应班急忙撤手,圈马再来。形成二打一,恶斗不止。直战到二十余合,这小子毫无怯意。果然是棍王出身。
张峰旋动战马之际,恰好看到,抽出佩剑,向文应班手臂挥到。
张峰将青铜蒺藜棒抡得呼呼山响,直奔尉迟甘,誓要冲出去。尉迟甘将金背刀当路一横,来接他的大棒。二人战在一处。后面文应班赶上,直接站在马背上,豹头乌金枪朝张峰身腰就刺。
他们去追张峰。尉迟甘看前面路宽,狠命打马,飞奔到张峰前面。
文应班左眼成了血窟窿,手提张峰头颅。
再看,乃尉迟甘、文应班飞马而来。
漆雕又前头开路,韩愈居中,郭骏、刘录紧紧跟上。仲勃、常馈也骑马跟着。六位刚走不远,对面尘土大作,惊得众位纷纷勒住丝缰。
韩侍郎看他模样,战袍早已撕裂,包扎的大腿,鲜血染红了包裹布,一脸痛楚。侍郎顿时滚下热泪,拱手道:“贤弟保重,愚兄先走一步。”
此时,文烈强忍疼痛,将五股神叉一晃,吼道:“五弟,带侍郎先走。我在后面等齐追兵,也就赶上。快。”
经韩侍郎做工作,仲勃、常馈愿意跟随前往成德军,当场质证。
仲勃、常馈叫来,一一辨认所死的众人。常馈的断腿已经被草草包扎,鲜血虽未止住,但也不会失血过多。郭骏掏出纸笔,当场磨墨,将名号都记下来。
漆雕又急忙回到韩侍郎身边,将生擒的
哥舒容、唐挥飞马而去。
漆雕又喊道:“追。”
此时漆雕又、唐挥过来,李元见状,将镔铁棍直接投向漆雕又。见众人侧目,他将马一磕,逃出圈外。
单留一个李元,掌中一条四十八斤镔铁棍,拼尽全力,与漆雕又早已战至七十余合,又被哥舒容接住。哥舒容板门刀的分量,此时对他来说,太厉害了,就要拔马而逃。
话音刚落,将头颅伏在兄弟的脖子边,就着兄弟的佩剑,也自刎身亡。
王将紧赶几步,跪于兄弟面前,泪流满面:“我来也。”
众人看王将的空挡,王御拔出佩剑,割喉自刎,死尸栽下马去。
王御见五花大绑的哥哥王将过来,羞愤不已,大叫道:“去死。”
唐挥撤枪,吼道:“还不下马受降。”
斧将与棍将相斗,恰好旗鼓相当。漆雕又与他缠斗,无暇使用昆吾剑。这边唐挥赶来,二打一。王御一个不留心,开山斧被漆雕又一滚砸掉。唐挥乌龙枪恰好刺到,王将大喊:“枪下留人。”
此人名叫王御,字良马。与王将乃一母同胞。也是正六品上的昭武校尉,乃井陉口守将。他也使五十八斤开山斧。漆雕又的五十二斤乌金崩云梃,比他女儿漆雕卉当年使用的,足足重了十斤。
只剩下两名敌将,一个李元,一个身穿深绿战袍,与漆雕又在一起大战,以二敌一。哥舒容飞马而来,接战李元,形成单对单。
唐挥哪里容他喘息,直接上来,将乌龙枪朝他梗嗓就刺。王将并不动弹,单等受死。这倒将唐挥搞愣怔了,收回乌龙枪,跳下马去,将他绑了。
哥舒容一看,这要不胜他,枉为大将。趁着唐挥乌龙枪搅动,哥舒容将板门刀直奔王将马腿。这匹黄骠马被他板门刀砍中后腿,顿时将后腿撩起多高。王将栽落马下。
刚才,王将圈马乱砍,一个也没砍上。此时与哥舒容单挑,哪想到这么困难。已战至二十余合,唐挥恰好挥舞乌龙枪,二战一。
哥舒容早已捡回自己五十四斤板门刀。二人战在一处,两位的重武器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激烈程度简直叫人头发直竖。
此人叫王将,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