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就在楼微她们被抓进牢房的时候,有另一路人,驾着一辆与楼微她们先前同款的那辆马车,看似匆忙地奔出了那间客栈,远远便是朝着金州方向疾驰了去。
“大人,前方有情况了!”荒草丛生的半山上,去岁枯黄的杂草后隐隐能见着几个晃动的身影。
“继续打探,务必摸清对方的情况!”司从低声吩咐,目光却是毫不松懈地紧紧盯着远方。
“是”
“大人,用这个吗?”这时候司从后头钻出一个小脑袋,手中拿着一个单筒望远镜递了上去。
“还是宥儿明白我的心思!”司从接过那个望远镜,一下想到了去年遇到木安吉雅的情况,那时候她莫名其妙的成了她结拜姐姐,完了她说要送她一样东西。
之后她就收到了这个,她告诉她这叫‘望远镜’,有了这个东西,虽说不是一目千里,但在一定程度上能看清远处裸眼看不到的许多东西,很神奇。
刚拿到这玩意儿,司从简直稀罕的不得了,她从没见过,只听木安吉雅说这是根据什么凸透镜呈像的原理来的,听了半天,越听越糊涂,干脆让她别说了,之后就使了一下,顿时就惊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对木安吉雅又是好奇了许多,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些奇特的东西,若这法子用在行军打仗上,那得是占了多大一个先机?
…………
马车狂奔在山道上,马蹄声,车辙声轰隆隆激荡在空旷的山谷内,转瞬又是被整个地山风盖了下去。
眼看着目标越来越近,只在他踏入包围的一瞬,整个山谷瞬间便是蹿出了一众蓝衣军士来,三百号人突地便是将马车团团围了起来,马儿因着突然出现的危险,长嘶一声突地抬起了前蹄。
“驾——”显然车夫并未被这情况吓着,扬了马鞭,抽出一段响亮的破空声,马儿甚惧撒蹄狂奔起来。
“抓住他!”就在这时候,那一众兵士突地有人喊道,而后便是一阵盖过一阵的呼喝声在山谷内响了起来。
有人跳上马车试图去夺那车夫的马鞭,却不料转瞬便给踹到了地上,哀叫着滚到了马车后头,伸手夺过当中一人的钢刀,那车夫毫不犹豫地就扎到了马儿的屁股上,那马儿吃痛,更加什么都不顾一路狂奔起来。
且又行了几百米,车夫因着跳上马车的人越来越多,他顾及不暇,揽着众人一并跳到了地上,并顺手夺过一柄长刀快速加入了战斗行列。
“冲啊——”就在那车夫力所不及的时候,于不远处突地就是传过了一阵震天的呼喝声来,山谷中霎时更加热闹了起来。
“驾——”贺兰宥看了那辆马车行去的方向,若是没记错,那前头可是一片断崖啊!因此也没顾着什么,策马从半腰地地方急急蹿了下去。
山间的枯枝凛冽的打在他的手上脸上,传过火辣辣的痛感,但他心头着急哪还能有时间管这些。
等他追到地面上的时候,那马车已经奔出去了老远,猛地扬了马鞭贺兰宥飞速蹿了出去,左边的山壁料峭的仿佛直通云霄的长剑,而右边的断崖山谷,因着是一道裂开的缝隙,如今越往前走越是深邃,地面的道路却是越行越窄。
贺兰宥想着楼微如今还在那马车上,禁不住心头就像是被什么狠狠捏了一把,千万要赶上啊!
疾行了一阵,贺兰宥很快便是看到马车的影子,心下一喜催促马儿又是快了几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眼看着他就要追上了那马车,真的就要追上的时候,那马车的车轮因着往旁边的山崖错了半分,顷刻间就只听得那马儿一阵嘶鸣,他手指前不到一寸的车壁,瞬间便是离了他的视线。
“不——”
半个时辰后,司从在断崖旁寻到了贺兰宥,只见他讷讷地坐在地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宥儿这是怎么了?”司从很不解为何刚刚他会不顾一切地朝那辆马车追去,更不知道现在的他又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
“她们……跟着马车一起掉下去了。”贺兰宥转头看向司从,眼中却没有焦距。
脸上因着刚才疾奔给划出了好几道口子,有些伤口有血水渗出来,看着有些可怖。原本束着的长发因着树枝的挂扯,发带早就不知扯到了哪里,如今只散着满头的青丝,又加上脸上的伤口,看起来当真是有些狼狈就是了。
“啊?”司从显然没听明白贺兰宥在说什么,马车?哦,对了,莫非他刚刚追的那马车掉崖下去了?
“她掉下去了……”贺兰宥看着马车落下去的地方,呐呐地又是说了一句。
“谁?马车上还有人吗?”司从疑惑,这小子看起来有些怪呢!
“掉下去了……”贺兰宥压根儿没听司从在说什么。
司从看贺兰宥如此,盘腿跟他一起坐了下来,突然她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你是说木安吉雅?你认识她?你怎么会认识她?”
“……”贺兰宥依旧木讷。
“哎呀,莫非你是她的某个丈夫不是?!”司从这算是想明白了,她就说这小子干什么对于木安吉雅的事情这么激动,原来他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呀!
司从想到,半月前她去城外勘察情况,不想却是遇到贺兰宥正被一群地痞流氓调戏,本着自家的性情,她果断就救了他。那时候他说他是来金州投靠亲戚的,司从就想着反正她是金州的土司,这点忙也还是能帮他的,所以她给他带回了金州。
后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