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等楼微来了原州,她便是急忙赶了过来,虽然她对楼微的实力不了解,也不知道她究竟能否赢过宫千。
但自从七年前宫千仗着神仆之职开始大肆笼络原州的郡丞官吏,以至于架空了她所有的权利,到现在她已然没了最好的去处,可是她不甘!所以她要夺回她应得的一切!
“嗯”楼微放下杯子,点了点头。
“可是如今原州的大部分实力都已经掌握在了宫千手里,我——”花涟衣的模样有些纠结,看的出来,她对于这样一个丢脸的事实,也还是不愿提的。
“花大人放心,我既是找到了你,必然是有所安排的,而你只需要配合着这安排好的事情去做,我便是能保证你会得到你应得的一切。”楼微面上带着从容的笑意,眸子里却是平静而安然。仿佛这一切,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那般。
“有族母大人的话,花某就再放心不过了!”得到楼微如此肯定的答复,又加上她那一份不容置疑的淡定,花涟衣心里也是突然地落下了一些。想了想又是问道:“只是族母大人这是怎么安排的?我需要怎么去配合?”
“详情,你且问问二公子便是。”楼微端起杯子,看了一眼正与贺兰璃下棋的贺兰夜,眸子里尽是狡黠。
谁让他之前坑了她?她可不能让他把便宜都占完了不是?!
贺兰夜抬头瞥了一眼楼微,后就跟什么也没听到那般,往棋盘上落下了一枚黑子。
“二公子?”楼微语毕,花涟衣有些吃惊地朝贺兰夜他们看过去。
“嗯,计划是他提出来的。”楼微将花涟衣的吃惊看在眼里,心下了然,便如实告知了她。
她知道,花涟衣从小便作为鲜黎族本土的官二代长大,后又做了那许多年权势在握的土司大人,骨子里便是有种根深蒂固的女尊思想,而这思想直接的表现就是对于男子的轻看。
“那二公子……”花涟衣似乎有些纠结,顿了一会儿之后才朝着贺兰夜唤了一声。
话说方才她见了楼微,她年纪虽小,但身上的气度却是让人不能小看,而楼微去岁里做的那桩事情,她也知道,小看她并没有什么好处,况且她现在还得依仗于她,所以对她,花涟衣端的就是个恭敬的态度。
相反地,对于出现在楼微身边的那两位公子,她可没有多放在心上的。
“没空”贺兰夜懒懒地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头也没抬的说道。
“但是——”花涟衣压根儿不晓得贺兰夜哪根筋没搭对,转头看了看楼微,发现楼微正悠闲的端详手头的茶盏,似乎并没有听到她与贺兰夜的对话。
“叩——”清脆的玉质棋子与棋盘相撞,发出干净的声响,贺兰璃举止轻浅,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四弟的棋艺果真不容为兄小觑半分呢。”贺兰夜似笑非笑地看着被困住的半壁棋子,墨黑的眸子里一丝光亮悄然而逝。
“二哥过奖了,此般也是因着二哥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罢了。”贺兰璃眉眼间依旧蕴着清风般的笑意,只眸底莫名地结着些不明的郁色。
一局终罢,昏黄的灯光映着窗外抽叶的芭蕉,投出一片暗色光影。楼微撑着脑瓜在桌子上打瞌睡,花涟衣忍着各种烦闷与焦急,赶紧就是朝贺兰夜说道:“不知二公子可否同在下说一说那计划了?”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