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楚如萱自睡梦中转醒。
一缕幽光从微开的窗帘直射室内,照的她浑身暖洋洋。
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从床榻上起来,媚态横生,虽不说容貌,但这几日的滋补,楚如萱的身段彻底的彰显了出来。
该有的她都有,虽然…还是有些不尽人意,她缓步走向镜前,打量着自己的面颊。
比往昔好了不少,然而为了不被人看出,她拿出胭脂在面上涂涂抹抹,保持着额头依旧如同以往那般丑陋的模样。
她将面纱轻轻戴上,坐在床上呼唤着慧月。
然而久久都没有传出声音。
不多时一个长相可人的丫鬟走了进来,她将洗漱用具放置在桌上。
笑眯眯对着楚如萱道:“参见怀乡郡主,您的丫鬟和两位嬷嬷出去购置物件,晌午之时才会归来,这一上午的时间都是雅悦照顾您。”
“多谢。”
楚如萱瞧见那些丫头对她的态度,心中一片怅然,为何这世上有人就知善恶?
有人心中却只有恶念。
君远侯府的下人在白氏的熏陶下个个对她出言不敬,然而她在将军府却得到了家一般的照顾。
不仅是身体,还有身份地位也充分诠释。
再无以前那般鄙夷的声音。
楚如萱悠然一叹,那小丫头顿时着急了起来:“郡主,可是哪里伺候的不周到?”
楚如萱摇头,将她在面上擦拭的手臂给拽了下来。
“你们这里名为白来的下人,究竟是何身份?”
楚如萱故意将‘下人’这两字眼咬紧。
她看到雅悦眼底浮现的诧异,“郡主您可不要胡说,白来并非下人,他是夫人的外孙。”
毕竟孙氏对待楚如萱不薄,雅悦说出也好过她碰到不必要的麻烦。
楚如萱嘴唇微张,这才想起,孙氏与将军并非孤寡两人。
膝下育有一女,在早年前就嫁入了他国,哪个国家并不知晓。
然而当时却是轰动一时,毕竟与外联姻是要皇上赐婚,然而那女子却是与他夫婿私奔,回到了旁国。
苍英耀也没有追查,毕竟嫁得好,两国之间有牵连,届时也好谈话。
然而,怪不得在这国没有白来的名讳,正是因为没有走那些规矩。
可为何要起一个白来这个名字,难道是未婚先孕?
不不不,在这样的时代,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且就算是,也不可能起这样的名字呀,这不是故意给他的夫人添堵?
楚如萱歪头看向雅悦,“他归来多时?”
雅悦摇了摇头,“雅悦什么都不知。”
楚如萱也不会真的为难一个小丫头,洗漱好吃过早膳后就让她将东西拿了出去。
站在院落,接受阳光的洗礼,侧目看向远处,也不知道那三人出去购买什么。
到了问安的时间,楚如萱向着‘安乐居’前去。
她这一路上脑海中满是沉思,若说昨晚一事明明可以叫丫鬟带她前去冰窖,然而却是让白来,可是为了监视她?
楚如萱并不想把孙氏想坏,这样做可能有什么目的,不管如何。
孙氏本是一心向她,那么她想着还是说实话吧,毕竟硝石当真难寻找。
孙氏正倒在软榻上歇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楚如萱眉头皱了皱,孙氏生病了?
“萱儿参见祖母。”
“起来吧,昨晚睡得可是还好?”
孙氏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被下人搀扶起来。
楚如萱点了点头,“一切都好,在这住比在家里住着还要舒服。”
孙氏皱眉冷哼,“你那地方简直就是个猪窝,过些时日回去,若是楚振阳给你置办的不好,我一样要与他说道说道。”
楚如萱半晌不语,询问今日一早的安排。
孙氏称那三人出去购买东西,这一上午便让楚如萱自己安排。楚
如萱听完点了点头,眼眸微转,道:“祖母,不知哪里能寻来硝石?”
孙氏慧眼一转:“你昨晚前去冰窖,就是找硝石吧?你为何要用硝石呢?”
楚如萱胡乱地编造了一个理由。
“我听闻那东西可以制药,治疗我面上的毒疮。”
然而楚如萱这话不假,硝石本能入药,又名为‘北帝玄珠。’在《本经》《别录》《药性论》中均有记载。
然而她本能自制硝,硝本生于污秽之地,例如…茅房,脏乱的灶膛,发毛的石砖。
可以她现下的身份并不能大动干戈,会引起怀疑。
孙氏有些疑惑,但楚如萱能够如实说来,她还是十分高兴的。
“那东西现在基本没有,宫内各嫔妃的荔枝都断了冰,不过待些时日,寰羽王将望山山贼缴获,方可夺回。”
楚如萱侧目看去,“望山可是能开采硝石?”
孙氏点了点头,将缘由说出。
原来熬玉宸要清剿的山头就是硝石开采的重要之地。
硝与盐同系,私藏犯罪者。
那些山贼长此以往居住在望山,原来对官兵开采硝石两者互不打扰。
而最近,一夜间,山贼与官兵冲突,硝石尽数被夺取,占为己用。
苍英耀震怒,便让熬玉宸前去讨伐。
楚如萱颇为疑惑,缴匪怎么也轮不到一个质子的身上,苍元基是干什么吃的?
但那硝石当真诱惑,楚如萱顿时来了主意。
楚如萱歪头道:“孙祖母,熬玉宸什么时候前去?”
“应当是后日吧。”
楚如萱点了点头,难道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