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知道,先与我去治疗玉宸。”
廖明喆语气亦是放缓,拂袖转身离开。
楚如萱有些心虚,若此事为真,当初她的确有些不识抬举,但也不能怪她,一些扭曲事情摆在明面上。
她又不是神,能猜透一切缘由。
她屁颠屁颠跟在廖明喆身后,看着前方男人身上怒火渐消,楚如萱撇了撇嘴角。
还真是吃软不吃硬的男人。
此时已入夜,一盏盏琉璃灯置于院落小路上,小雨依旧在下着,顺着头上房檐低落在花坛。
这条小路悠长,院落种的似花非花,皆是花草,亦能入药,泥土混合着花香,竟是让楚如萱有一种,这就是向往生活的感觉。
而她知道,这处并非王府,她从记忆中得知,熬玉宸的府苑极为破旧,正是因此,熬玉宸才遭到官臣的嘲讽,因为根本不受皇上重视。
但从这几天的发现,楚如萱知道,熬玉宸并非外界所传那般,隐约能看出皇上对熬玉宸的忌惮。
可一个败国的质子,怎会让皇上如此?怕是另有他因。
而这处又是哪里?
眼前廖明喆转身,推开大门,灯火从内力传出,楚如萱跟随进入其中,看到景象那一瞬间她倒抽一口气,连忙捂上眼睛转身就要走。
活春宫?啊呸,果男图?
啊!她要瞎了!
她看见熬玉宸什么都没穿躺在水池里啊啊啊…明晃晃的腹肌,被浴巾盖住若隐若现的那一挫…
啊啊啊!
脖领顿时被人抓住,她如同小鸡一般被人抓进屋内,身后传来砰的一声。
楚如萱五指微张,‘咕咚’咽下一口唾液,这可不是我要看的,是你让我看的。
眼前景象清晰,熬玉宸已经被穿上里衣抬到了石台上。
“可以了。”
‘嗤……’的一声憋笑传来,楚如萱瞪向玉影。
玉影干咳一声,道:“郡主,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
楚如萱向台子上看去,银针,瓷罐,刮痧板,蜡烛,嗯…够了。
楚如萱也不废话,上前先洗了洗手,但一想是熬玉宸那啥的水,有点……
‘医者圣心,医者怀德;’楚如萱默念一声,马上进入状态,先检查一边熬玉宸的身体。
之前的毒已经消除,但还是有存留,这次不知又中了什么毒,两者掺和,在与之前身体的余毒产生反应。
虽有些棘手,但将毒排出,人醒了服药也能一点一点好,但他身体的余毒是真棘手,楚如萱都不知道是什么。
楚如萱将情况说出,廖明喆不发一语。
楚如萱也不管,身下的男子是真俊美,就算闭着眼眸,都能感受浑身散发如神邸的气势。
楚如萱叹息一声,当真是造化弄人,但熬玉宸还真是神秘,官兵搜查,他竟是在这处别苑。
这又是为什么?
时间恍惚经过,到了子时,楚如萱才将毒血排出一二,她擦了擦额头薄汗,对着身后两人道:“好了。”
廖明喆上前检查,对着楚如萱点了点头。
楚如萱旋身,坐到不远处的椅子上,自顾自执起茶壶灌了一肚子水。
她喘出一口粗气,对着廖明喆道:“现下你可以说了吧?”
“玉影你来说,我把玉宸抱回寝居。”
“说什么?”玉影面展迷茫。
“当初山贼一事。”廖明喆说完便抱着熬玉宸离开。
“可是…主子不让说啊,喂!”
楚如萱抱起手臂挑眉看向玉影,玉影无奈的搔了搔后脑勺,在心中将廖明喆痛骂了八百遍,这男人就是甩锅,主子若起来一定会骂他的。
可楚如萱不管玉影心理过程,她只想要一个真相。
“说吧。”
玉影无奈道:“还是您问吧。”
楚如萱颔首,单刀直入道:“为何白氏行刺我,我却不知?”
“爷知道白氏所为,在刺客找到你之前就解决掉了,所以你并不知。”
“熬玉宸是如何得知?”楚如萱微眯起眼眸,难道他派人监视她?
“无可奉告。”玉影脑袋都要炸了,也不能告诉楚如萱是白氏的属下苏强脑壳有炮。
让月莺阁找骁门的杀手行刺楚如萱,这俩组织都是熬玉宸势力,熬玉宸与楚如萱有婚约是组织内皆知的事情,自然拒绝并告知了熬玉宸。
谁知苏强不罢休,找到了望山的山贼,那山贼被主子解决却中途中遇到那女人派来的刺客暗算…
楚如萱盯了玉影半晌,将他的小心思尽收眼底,但楚如萱不急,早晚她会知道。
“女尸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玉影就气,怒道:“起先行刺您的便是望山的山贼,他们为了收取钱财,得知您丑陋,便随便抓了那女子毁坏面容充数。”
“那女子是无辜?”
玉影点了点头,一脸悲愤,“正是因此,这次剿匪主子才会主动出击。”
还有一点玉影没说,因苏强还没给钱就惨死了,之前山贼还折损了不少手下,山贼头领正收集楚如萱的生活轨迹打算刺杀。
熬玉宸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山贼一锅端,那夜原本能一网打尽,但主子忽然毒发,头领跑路。
楚如萱沉吟了片刻,“你主子为何不让你说?”
明明熬玉宸可以说出,以此来让她还人情治腿。
玉影犹豫了片刻,道:“主子觉得没必要。”
楚如萱略微错愕,她以为玉影会说…熬玉宸想攒着一起让她报答,或者…想让她自己想明白对他感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