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笑声,慧娘三人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闪过惊讶。
慧娘脚步一顿,接着又听到那人的娇俏的说话声:“母亲,这慧县主摆身份不来也就罢了,怎么薇妹妹和尧妹妹也不露面哪,您也太惯着她们了,知道的是她们骄狂,不知道还以为您苛待庶女呢?”
薇娘和尧娘眼里闪过一丝怒气,快步朝里面走去。
慧娘脚步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沉思。
没想到这次她竟然能回来,庄郡王果然很宠她。
只是怎么娇媚的声音里多了丝火药味儿,谁惹着她了?
这般想着,慧娘快步跟了进去。
她快速的扫了一眼,马上就看到说话之人。
只见那人雪白的脸色画了浓艳的妆容,满头的珠翠,脸上挂着轻蔑地笑容。
慧娘下意识的看了看她的装束,身着水红色襦裙,外衬月白色小衫,跟之前她送媛娘的那件改版的衣服很很像。
自从媛娘穿着那件衣衫见了几次客以后,这种衣衫就在盛京的孕妇中渐渐流行开了。
这人自然是出嫁后没有回来过的琦娘。
待她看到琦娘身后站着的人时,慧娘眼里闪过一丝恍然。
看来这位庄郡王的宠妾日子过得也不怎么顺心,怪不得说话那么不讨喜呢!
琦娘显然也看到了她们,嘴角一挑,似笑非笑,“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慧县主啊,怪不得架子这么大呢?”
薇娘和尧娘已经进了厅里,听到琦娘阴阳怪气的话语,薇娘眼里闪着怒气就要朝琦娘顶回去。
慧娘向前快走两步。拉着她俩朝大夫人的方向走去,好像没有看到那个人。
琦娘见慧娘如此忽视自己,那张浓艳精致的脸上闪过丝怒气,却不知想到什么又忍了回去。
站在琦娘身后的人,见慧娘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垂眼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此人虽然跟丫鬟站在一起,却不是丫鬟打扮,头梳双螺髻,身穿水蓝色掐丝兰花云烟裙。外罩缎织掐花对襟外裳,配上那张清纯秀丽的容颜,端的是清雅脱俗!
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熟人。慧娘她们却也认识。
正是前段时间被慧娘姊妹算计了的汝依。
那件事昌国侯劝庄郡王亲自在那老御史表明态度,这次庄郡王知道这老御史的脾气倒也乖觉,亲自登了老御史的门,解释自己只是见那姑娘崴了脚,好心上前问了问。并不是有意冒犯。而且承诺此事自己一定会对那女子负责。
那老御史也知道这庄郡王是什么货色,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但是想到他是自己佩服的庄老亲王的独苗,又想到老王妃的面子自己也不能不顾,只能把这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再说那女子那个时候独自出现在那里,显然也没存什么好心思。
想着。跟庄郡王说了两个时辰的圣人之言,才放他离开。
被掉了半天书袋子的庄郡王一听过关了,朝老御史拱了拱手。脚底抹油的跑了。
昌国侯和侯夫人商量怎么安置这个‘惹祸精’时,正好打听汝依亲戚的人回来了。
昌国侯夫妇听了回报才知道,一切并不是像汝依说的那样。
不是伯娘婶娘苛待她,而是她一脸单纯无辜的挑拨兄弟姊妹的感情,什么好东西最后都是到了她那里。只要是她看上的。总有办法弄到手。
虽然这汝依聪明,别人也不傻。吃亏多了就琢磨过味儿来了。
无奈众人都知道是她做的,却找不着有力的证据惩罚她。
俗话说,惹不起,人躲不起!
那叔伯念着是死去兄弟的唯一骨血不忍心还是赶她走,只能见了她都躲的远远的,让她住在一个偏僻的宅子里。
后来,汝依的叔叔不放心去院子看她,发现她不见了,衣服首饰还有哥哥留下的银钱都不见了,知道她是自己离去的。
但仍是不放心,跟大哥出去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才渐渐死心了。
昌国侯府的下人寻去时,他们才知道这个侄女攀上高枝了,就决定再也不管她了。
昌国侯夫妇知道是这个情况,就不再犹豫,给了汝依五百两银子压箱底,又添了些衣服首饰。
周管家跟庄郡王府商量了个好日子,派了一顶小轿,把汝依从别院送到了庄郡王府。
昌国侯夫妇自觉对她也算仁至义尽了,短短不到两个月,这个汝依先是害的自己儿媳妇早产,又给昌国侯府丢了这么大的脸面,自己还给她添了嫁妆让她平平安安的嫁去了昌国侯府。
要知道,一般人家的小妾都是没有嫁妆的。
可是这汝依却不这么想,她觉得堂堂昌国侯府那么有钱,却给自己这么一点点嫁妆,连吾兮院的一个八宝琉璃摆件都不值。
真是小气!
还有自己嫁人不仅没有仪式,更过分的是竟然让她从别院出嫁。
她本来还打着昌国侯府的名义嫁过去呢,这样就没有人小瞧她了。
不过,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她再闹也没有人搭理她。她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架上马车送到别院,又被塞到一个不起眼的轿子里送去了庄郡王府。
更可恨的是,她本以为嫁去庄郡王府,庄郡王肯定会对自己宠爱有加,最起码也得跟那个怀了孕的钱家女儿一样,没想到王爷当天晚上就没有去她房里,接连半个月她都没有见到王爷的影子。
就在她被那些没眼见的丫鬟婆子欺负下坚持不住时,庄郡王派人传话来说晚上宿在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