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发个言吧。”
正儿八经的发言开始了。
第一个发言的是神经外科的周教授,和江教授资历差不多,他们相差一届,一个是湘雅医院的研究生毕业,一个是同济医院研究生毕业。在神经外科,他们是绝对主力。
是主力,资历相同,自然,竞争就很难免了,既然有竞争,平常关系就会比较紧张,这很好理解。
很好理解,在会诊中,火药味就会比较浓郁。
同济毕业的周教授一上来就开炮了。
“这个病人讨论过很多次了,就简单点吧,其他的基本情况就不嗦了,直接说结论。”
住持会议的是老科主任,75岁的宋爹,元老级。神经外科的大会诊一般都是由他坐镇,否则,会不会打起来,很难说。
宋爹接着他的话说:“节省时间,都别说过场话了,并且我还有个意见,没不同意见的可以不发言。”
他说完,都说好,节约时间。
过去的会诊会绝对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关键是对这个病人,大家都觉得疲惫了,都没有兴趣了。
说白了,讨论也不会有任何价值。
周教授说:“好,那我就发言了。有些同志听到后要是不舒服,可以不听。一个毫无生命价值的植物人,我们冒险去动他的脑干,是不是你们听到航医的伤医事件不过瘾?作死啊!”
周教授看了看周围,见有不少人点头,接着说:“科研就是要突破前人的观念,没错。但是,不讲常识,单纯为了试一试,我说,这是瞎搞!”
他看了看江教授,见他没有发作,又补充一句,“请注意,植物人,也是人,是人,我们就应该这条生命!不能昧着良心去做所谓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