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牧樵想了解一下熊本吉医疗纠纷的情况时,夕羽来了。
熊本吉要她来接刘牧樵。
熊本吉很恼怒,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是无辜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原因,病人现在处于四肢瘫痪状态,西医诊断是脑溢血,多发性脑溢血。
熊本吉使用了田七、当归等药物,认为是这些药物有活血的作用,造成了病人的脑出血。
简单来看,病人脑出血,与你使用通经活血的药物肯定有关。
但是,熊本吉认为,病人肢体活动不利,就是经络阻塞,用药,当然是通经活血啊!
老祖宗就是这样讲的。
而鉴定专家认为,病人是出血体质,你用活血的药,当然就会出现病情加重。
焦点就在于病人该不该用通经活血的中药。
刘牧樵听了夕羽的介绍,明白了。
他虽然对中医理论理解很肤浅,但是,他感觉到,中医的通经活血与西医的抗凝血作用不是一码事,可是,问题是,这个理论谁也不会接受啊。
刘牧樵检查了好几个治疗脑溢血的中医处方,里面都含有三七等药,难道古方会有错吗?
经过几年的实践,刘牧樵注意到,中医古方是最为神奇的,也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嗯,对了,我用西医也能解释得通。
蛛网膜下腔出血,有一个最重要的药物就是扩血管的尼莫地平,没有尼莫地平的干预,病人很可能会出现大面积的梗塞。
这就是西医佐证。
刘牧樵说:“走,我去见你师父。”
夕羽说:“我的师父是你呀。”
刘牧樵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今后还得叫熊本吉为师父才行。”
夕羽说:“那是自然的。”
夕羽开车。
到了熊本吉的别墅。
老了。
熊本吉显得老了很多。87岁的年龄,看起来像100岁了。
过去,他不是这样的。在上次中风之前,他身体保养很好,比实际年龄显得年轻许多。
现在反过来。
一见刘牧樵,熊本吉颤巍巍的手伸过来,拉住刘牧樵,说:“救……救……救我。”
声音也很没有元气。
“刘……刘牧樵,只有你能救我。”熊本吉很激动。
“熊老,你的事,夕羽已经跟我讲了。你没有错,你用的是中医理论,不能套用西医来解释的,这点,我会据理力争的。”刘牧樵坚定自己的想法。
这不是想当然,他可以列出很多的古方,治疗脑溢血的古方,大多都是通经活血的方子。
如果我们的医疗鉴定都是这样的形而上学,那么,中医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医学,处在绝对的强势地位,特别是现代的科技进步,分子医学的广泛研究,现代医学越来越接近物理化学生物学的本质,而那种以玄学、哲学与粗糙的唯物主义为基础的中医学,还会有生存的余地吗?
中医学是发展了几千年的医学,虽然它没有建立在生物学、化学的基础上,但庆幸的是,它与哲学挂上了钩,这一点是中医学最有生命力的源泉。
哲学并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它的存在也是以物理化学为基础,以大自然的自然现象为根基,所以,哲学也是一种科学。
中医学建立在哲学的基础上,所以它不会有太大的错误。
如果我们平静下来思考,其实,中医应该是建立在植物与生物学基础上的一种哲学。
不管概括得准不准确,有一点是共识的,那就是中西医是不兼容的。
它们可以独立运行,可以同时治病,但中医和西医理论是不相通的,用西医鉴定中医事故,肯定不对。
这个需要大声疾呼。
别的人再怎么大声疾呼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刘牧樵不一样。
熊本吉寄托在他身上。
“熊老,明天我要去京城开会,回来后……不,今晚上,我准备把专家库的成员请过来。当然,我不能帮你打招呼,但是,我要向他们灌输一种理念,不能用西医一套鉴定中医事故。”
熊本吉激动得泣不成声,“多谢,多谢,太谢谢你啦!”
刘牧樵说到做到,他在熊本吉家,打了十几个电话,约了十几个人一起吃完饭,并且又要这十几个人,把他们熟悉的专家库成员叫过来。
今晚在向阳宾馆6楼888房间聚会。这是一个会所性质的餐馆。
这是刘牧樵一个人名义请的吃饭,被请的人一个个又惊又喜。
因为,刘牧樵的名气已经得到江东省的普遍认可,公认的南波湾。
虽然都在江东省,但见面的日子还是很少的,刘牧樵基本上没有参加过本省的学术会议。
本省的学术会议主要还是以清江大学附属一二三院为主,大部分的主委都是他们的人担任。安泰医院早已经不是把眼光放在江东省了,甚至都不放在国内,他们立志要做一个国际性的大医院。
也就是,安泰医院不带他们玩。
本省的学术会议,安泰医院参加的大多数是二三流医生,连蒋薇薇她们现在都不参加了。
所以,本省的大佬,见刘牧樵的机会并不多。
现在刘牧樵把他们请一起吃饭,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但是,大家都很高兴,有机会接近刘牧樵。
接近刘牧樵有三层价值,一是自我价值,能够进入刘牧樵视野,本省就是对他们的肯定,这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第二,和刘牧樵混熟了,就有学习的机会。医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