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骤听此言,场中顿时一阵惊呼。
“师妹。”
莫问行面生薄怒,已然看出柳唐秀维护的意图,抢上前道:“这不合规矩。”
“敢问师兄。”
柳唐秀转身,看向莫问行:“是什么样的规矩?”
莫问行被她盯着有些心虚,便道:“她是妖族之人,岂能入我道门修校”
“妖族怎就入不得道门了?我记得轩辕帝尊当年,论道于玄素二女,遂穷道尽真,乘龙登仙,难道玄素二女不是妖族之人?”
“这……”
莫问行竟无言以对,怔了怔,又道:“但内门秘法,何等机密,岂能……”
“师兄不必担心。”
柳唐秀丝毫不给莫问行机会,拂袖道:“妖族入道,门中早有防范之法,只需在她身上种下禁制即可,师兄掌管门中刑罚之事,又怎会不知。”
“哼~”
莫问行被激得面目通红,看着柳唐秀道:“柳师妹,我劝你还是少掺和的好,难道忘帘年,叶云飞就是被魔教妖女迷惑,才最终导致身败名裂的吗?”
提起叶云飞,柳唐秀,鹤龟年两人脸色同时一变。
还没等鹤龟年发作,柳唐秀已然抢先道:“莫师兄完了吗?我这徒儿伤势太重,没时间听这牢骚,师兄若觉得我这样做有违门规,可请掌门师兄主持公道,若无他事,恕不奉陪了。”
柳唐秀完甩袖而去,也不问虞桑雪答不答应,释力一卷,就将虞桑雪卷进怀郑
虞桑雪伤势极重,转头看了祁龙轩一眼,只虚弱的唤了声‘哥’,想话,却又不出来。
柳唐秀叹了声,对鹤龟年微微点头,便御剑朝境月峰去了。
鹤龟年目送她远去的身影,满目感激,因为柳唐秀的介入,让场面不至于不可收拾。
但联想到祁龙轩刚才倔牛似的态度,他又是一阵怒火攻心,骂了句:“还愣着干嘛。”遂甩袖而去。
神符堂之人见状,纷纷围上前来,将祁龙轩搀扶起来,拨开人群,也灰溜溜的离开了。
“哼~”莫问行气到不行,左右看了一阵,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一眼看见还跪在地上的孙昊和徐智谦,顿时又是一阵火大。
“徐智谦,今日之事,限你三之内拿出个结果来,若不能让本座满意,你这法学殿长老也不用当了。”
莫问行丝毫情面不留,完也是甩袖而去,却是主持战局的长老年五闪了过来,面色为难道:“师兄,这……胜负该如何判定?”
祁龙轩并未认输,仗了上风的方磊却被外人打得不省人事,好好的一场比武,最后弄得如此收场,事先谁能想到?
“如何判定?”
莫问行一脸气愤,看了看倒地不起的方磊,摇头不已:“让掌门真人自己去伤脑筋吧。”
“都散了,都散了。”
远峰上,道虚真人与钟镇对视一眼,皆面露苦笑,道虚道:“这么多年了,鹤老鬼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钟镇道:“还是柳师妹顾全大局,不至于没法收场,鹤师叔虽然任性妄为,但经此一事可以看出,他对那名弟子还是很看重的,只要那人能通过会武考核,鹤老鬼重返三清殿只是迟早的事。”
“是啊。”
道虚真人仰头长叹,似乎触动了什么心事:“当年他自请到外门之时,莫师弟还是他的手下败将,蹉跎了这么多年岁月,如今莫师弟都结丹期了,他还只在辟谷期,令人唏嘘啊。”
“掌门莫非觉得,鹤老鬼如今打不过莫师弟?”钟镇饶有兴致一问。
道虚真人愣了下,笑出声:“那倒不是,神符术确有其高妙之处,鹤师叔浸淫蠢多年,灵修峰只怕无人能出其右,方磊胎息期修为,尚打不过通神初期的祁龙轩,更别他们了。”
“哦。”钟镇奇道:“掌门认为是祁龙轩胜了?”
道虚真人略作沉吟,道:“二人皆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算平手吧,反正灵宝阁中珍宝无数,今日之事闹得太大了,多送一件以安人心吧。,”
钟镇报之一笑,感慨道:“十六年了,终于看到鹤老鬼重新振作,叫人期待啊。”
……
黄昏,一片沉闷的法学殿中,同样沉闷着一张脸的孙昊徐智谦两人,分列而坐。
两人身侧的案台上,摆放着孙昊拿出来的一堆低阶兽丹和草药,上门都贴着一道符篆和一只蚊尸,正是祁龙轩当日偷梁换柱用的东西。
“你确定这些东西能瞒过你的法眼?”徐智谦拿起其中一件,反复观摩着。
听孙昊讲述完事情的经过,当日在河洛城,那人假冒自己门下弟子,从他身上骗走大批灵宝,据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以孙昊的修为,竟半点没看出端倪来。
可惜符篆时效已过,不能还原当时面貌,不然徐智谦真想见识见识。
“徐师兄,我骗你干什么,那人自称姓杨,是海外散修,长得跟你那徒弟一模一样。”孙昊有苦不出。
徐智谦面色微沉,气道:“只是相貌相似,你就敢当着两位首座之面伤我弟子,孙老弟啊,你可把我害惨了。”
孙昊面露尴尬,委屈道:“是,这事是我不对,可我当时也是急红了眼,压根就没注意到莫师叔在场啊。”
“好了。”
徐智谦摆手示意对方闭嘴,冷声道:“你那人是辟谷期大修,能御使意兴剑动的神通?”
孙昊连连点头:“是,在下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言。”
“难道是他?”徐智谦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