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森根据在派出所查到的依据,驾驶着轿车带领宁玲来到花溪镇打探路,幸好有一条基耕道通往过马村,这个村三组还有一段泥泞小路,幸好在轿车放了一双雨靴,他从轿车备用箱里取出雨靴与宁玲商量:“宁玲妹妹,这些泥泞小路太烂,只有一双雨靴,那就委屈你在车上等我。”
宁玲有些不情感的表情:“好吧,农村狗多,你要机灵点哈,别被狗咬着,莫罗嗦了,快去快回。”
圆森换上雨靴,提着公文包,踏上泥泞小路朝着到的院落走去,果然,走到院子门口就有几条黄狗汪汪狂叫,宁玲在轿车上到圆森顺手在地上捡起一些泥巴朝狗砸去,她的心快嗓子眼边,院子里的人听到狗叫声,跑到院子门口来招呼狗,圆森便向来者打听李开纯的住处,院子里出来的一个中年人热心地带着他走进一群茂密的竹林,穿过几根田坎,来到单家独院:“这户人就是李开纯家,有事你就找他。”
圆森与他握手:“谢谢你,大哥,有时间到城里来玩耍。”
淳朴的农民不知来者的意图,很诚恳地邀请他:“如果你到他家没有找到人,就到下面大院子来找我,我叫周云林,是这个村的村主任,我们农村没有山珍海味,可以煮家常便饭来招待你们城里人。”
圆森掏出一张警民联系卡,十分诚恳地致谢:“我们时间有点紧,只是打李开纯了解点情况,问完事就要回城。你到了城里跟我联系,我们大队有伙食团,吃饭很方便。”
周主任听说交警找他,便介绍李开纯的一些情况:“这个人比较老实,喜欢骑摩托车,喜欢打牌,有时间就到三个女儿家走动一下,有一女儿在城里,有一个女儿嫁到卧龙镇,有一个女儿嫁到我们镇的双坪村,他的女儿和女婿都在外面打工,只有外孙和外孙女在当地读,有的是请他们的婆婆带,有两个住在他家里,估计今天他在家,快过年了嘛。”
圆森听到这个情况还算是意外收获:“哦,好吧,我到他家里去找他问一些情况,你有事就去忙吧。”
周云林主动把手机号码告诉他,便回到自己家里,圆森来到院子门口,一条大黑狗汪汪狂叫,一个五十多岁,长得黝黑的肤色,身体有些瘦削,穿着一件厚实的青色羽绒服,上去还是比较结实的人从家里走出来招呼狂暴的狗:“大黑,别叫,他是我们家的客人。”他把狗招呼进院子后,便上前问圆森:“请问你到我们这里来找那个?”
圆森喜出望外,总处找到他们其中一人,主动上前去与他握手,直截了当地道明来意:“我是交警大队的民警圆森找李开纯了解点情况。”
李开纯笃信的眼神:“我就是,走,到家里坐着说。”李开纯把他领到家里的堂屋里,主动端凳子给他坐。
圆森扫视一下他家的房子,他家是一家单家独院,修了三间预制结构的房子,一楼一底,只是简单地搞了一个粉刷,没有精装。屋后是一片竹树绿荫遮掩着,屋前有一块水泥地坝,坝子里摆放着一辆老牌子的嘉陵摩托车,还有鸡、鸭、鹅在自由地觅食,一个中等身材的妇女,穿着一件洁净的旧棉服上捆一根围裙,从饱经沧桑的脸上去她五十来岁,正在打扫院子里的清洁卫生,她到有客人到家里来,就自觉到厨房去了,他也跟着李开纯来到堂屋,屋子里收拾得比较干净,为了表示对客人的尊重,他用一件即将洗的衣服把凳子擦了一遍再让圆森坐。
李开纯掏出一包黄角树香烟,抽出一支递给他:“我们农村人只能抽孬烟。”
圆森便从摩托车说事:“你会骑摩托车啊,有没有驾驶证、行驶证,买没买保险?”
李开纯侃侃而谈:“这辆破摩托车买起好几年了,原来根本不兴保险,就是这辆摩托车托货去赶场,修的这栋房子,房子修起了,三个女儿也打发了,现在起代步的作用,不知道骑这个车还要办什么证,没有证,也没有买保险。”
圆森十分关切地问他:“你骑车这几年出过事没有?”
李开纯毫不隐瞒地告诉他:“我没有撞过别人,也没有被别人撞过,只是自己喝醉了酒摔倒了几次。”
圆森旁敲侧击地询问:“今年九月十一日你骑车到什么地方去过?”
李开纯好像早有准备似的:“今年九月份,九月一号我把两个外孙的名报了后,女儿他们在广洲打工要我去玩耍,我三号坐的火车去,二十号才回家,如果你不信,可以问我们大队的干部,从广州回来之后,还给我女儿的细娃带了些东西回来,送到城里还打了几天的牌。”他从钱包里取出火车票交给圆森。
圆森把他讲的情况详细做了记录,同时提问:“你在城里都是和谁打的牌?”
李开纯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有个汪鸣全,章家洋,邹仕全,唐仕明这几个,龟儿子章家洋的手气好,把鸣全的摩托车都赢去了。汪鸣全倒霉了,被老婆赶出去打工。”
圆森追根溯源:“你们几个是怎么认识的?章家洋这辆摩托车如何处理的?”
李开纯便滔滔不绝讲述他们认识的经过:“我没有其他爱好,就是喜欢打点小牌,在城里耍没有事就到茶馆去他们打牌,我有个习惯,只和耿直的人打牌,最不喜欢和输不起的人打牌,开始是他们四个人经常在打牌,我就在旁边,他们打牌的确耿直,汪鸣全的牌打得孬,但是,为人耿直,只要有钱就来打,没有钱就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