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木讷地沉思片刻后,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跟圆森通电话,把自己工作变动的事告诉他,她走到办公楼门外一棵黄桷树下,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圆森哥,忙吗?”
圆森平心静气地回答:“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有啥事?”
宁玲告诉他:“我马上要交接工作了,明天我要到市党校去报到学习一个月,学完之后就借调到市局办公室去上班。”
圆森听她告知的事稍稍停顿后,木然地表态:“这是好事,在党校多学点知识,好好把握,祝你在新单位如芝麻开花。”
宁玲从他的话里听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啊,圆森哥,你今天怎么了,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
圆森故找托词:“没有啊,你读大学我祝你空手出门,抱才归家,你走上工作之路时,我祝你知识、工作能力与年岁一同进步,今天的话没有多大区别,是不是你心里有什么不好说的话哟?”
宁玲细想也找不出差别的地方,想到魏局长提醒自己的话,这时派上用场了:“圆森哥,是黑说不白,是白说不黑,要有想法读大学还是花季少女,都能抵抗诱惑,今天比那时更成熟吧,我们都在一座城市里工作,还有什么怀疑的吗?”
圆森总觉得自从冯帅调来之后,有些说不出的隐情,凭他的另外一种感触,宁玲现在的步子都是有人在牵着走,虽然嘴里没有明确表示互相间的情谊,心里已经牢牢锁定这份情,眼前这个案子没有重大突破,更没有重要的线索,手里线索也不一定十分准确,前次信心十足,到结案才发现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破案既然没有定数,不能把她岁月拖累了,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反而觉得更轻松,没有一点精神负担,只有顺其自然:“没有啊,我希望你工作快乐,生活舒心,晚上有时间我们在一起聚一下行不?”
宁玲有些举棋不定:“现在定不下来,中午魏局召集局里和主要科室的领导搞欢送,不知晚上她是否有安排,今天是即将离开单位的特殊日子,我心里总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圆森告诉她:“刚才办案回来才得到通知,我也要到警官中心去培训一个月,也许晚上要加班,聚会的事情就另外安排吧,我们学习和你不一样,你是调离前的学习,我是提升业务技能的培训。”
宁玲听出他说的话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毫不犹豫地指出:“圆森哥,你别讽刺我哟,我也只是换上个工作新时代,什么官不官哦,我们这些机关可没有你们警官拽哈!我们都在本市学习,周末同样要休息,机会多的是,你学习期间总不会值夜班吧,反而能轻松愉快地相聚,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遇哟。”
圆森木讷地笑道:“呵呵,但愿吧,好了,不多说了,我还要忙着整理手里的案子。”
虽然他们之间仍然像原来一样保持着最亲密的联系,双方的感情再也没有以前那么晶莹剔透,仿佛心里隔着冯帅这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