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做了什么?”待轿子一起,尹子谦便愤怒地将荀幽推到一旁,低声吼道。
“给侯爷和夫人的见面礼而已~”荀幽依旧是不慌不忙,只忽闪着淡定无辜的杏眼道:“那酒原是准备给陛下和幽儿自己的,只不过侯爷性急,连林夫人那杯也一并喝了。今晚...呵~林夫人只怕是要受累了~”
“你!”尹子谦觉得自己只差没气得吐血......难怪子君会愤怒至此,她向来不屑与男人计较,尤其是比自己小的男人,而今晚荀幽才第一次见她就一连惹出这么多麻烦...
“来人!将绯君带回丹霞殿,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陛下!”至此,荀幽才终于变了脸色。自己不过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就算冲撞了长辈,也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何况她向来疼他,就算他仗着自己身后的离霜国行事有些激狂,她也从未罚过他一次...
“子君,我要回家...”去往归云殿的路上,尹千秋一直昏昏沉沉地靠坐在她怀里,他感到自己呼出的气息炙热,四肢绵软,身子却随着她在自己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而起了反应。心里像是有急鼓在敲,随着软轿一上一下的摆动,体内的**愈发冲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别动,再一会儿,马上就到了。”林子君按住他的肩膀,轻轻将他推靠到轿子的另一边。自己打开窗子对琴娘道:“先让人在房里备几桶热水,还有干净的衣物和被褥。”
“夫人...”
“一会还要麻烦你帮我将他挪到床上,快去快回。”
“是。”
待琴娘消失在乌幽的夜色中,子君才关上窗,看向另一侧的尹千秋。明知此时他再受不得任何刺激,可眼见着他双目紧闭,极力隐忍的样子,仍旧从心底里觉得不忍。
“别不要我...别...”他已经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太清楚,只知道她推开了自己,而他现在连抱住她的力气都没有。
“说什么傻话,我特地留下来陪你,又怎会不要你?”伸手抚过他的脸颊,连泪水都比往日更烫。尹千秋轻抚着她的手腕,用滚烫的双唇蹭着她的掌心。
“夫人,都准备好了。”
听到琴娘敲轿门的声音,她才稍稍安下心来。这种事她从来都只在过,第一次亲身经历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里屋不需要人伺候,留两个人在门口守着,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是。”
“子君,我...不舒服...”
“我知道,我知道...”等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她这才慌乱地解开他的衣带。叶师傅曾经说过,这世间最无常的药便是春/药。虽然配方和作用都大同小异,却因为受众体质不同,所显现出的药性强弱也会有明显的不同。而眼下尹千秋中的这种,若是她没猜错,应该是西域独有的炎蕉——专门作用于女子,尤其是被俘的军士。服用后会使人性/欲高涨,浑身乏力,甚至出现幻觉。
怕一会儿还会出现什么自己预料不到的状况,她不敢熄灯,可又觉得尹千秋原本就英俊非凡的脸在情/欲的渲染下更添了种无法言喻的吸引力。红着脸,依旧照着自己熟悉的流程走着,然而这甜蜜的前戏对身下人而言无疑是最漫长的煎熬。
尹千秋觉得此时的她就像一团火焰,每一个细小的举动都烫得他浑身发抖。想翻身将她压到下面,身体却迟钝得连跟上她动作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在她的指尖滑过唇边时轻轻用牙咬住,以示抗议。
耳边隐约有水流轻荡的声音,像是初次在花船上的相遇,又像是青楼里觥箸交错的晚宴。那时他根本还没见过她几次,没说上过几句话,可对她的思念和欲念却已像野草般在心中疯长。最初的几年里,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只是她逗孩子一般的轻吻,或是偶尔几句好听的话便能让他心甘情愿地继续等待下去。后来在军营,他终于第一次委身于她,却因为两人各怀心事而忘了用心体会。再后来,他名正言顺地成了她的夫郎,她却似是魂不归壳一般,整日只想着自己的心事,即便是在床上,也只是懒散地任他作为。他贪恋她的身体一如贪恋她的心,没法不碰她,却又觉得每一次结合都像是和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做着她根本就不在意的事。
“...我不是故意在雪地里等你的...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就亮了...”记忆又回到那年两人为陈环争吵的时候。那时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心被生生撕裂的痛。
“我想让你喂我喝药,所以才摔了那碗...子君,我没让叶臻罚跪,真的没有...”他也还记得,她见到自己的下人跪在他床前时的盛怒。
“逼迫无双的人不是我找去的...你答应了娶我,为什么最后还是娶了他?”
“千秋...”听着他一条条细数与自己的过往,林子君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他从来都不爱辩解,但每次被她误会都会把这帐记在心里。尤其是此时,他应该已经很难受了,却仍然决口不提体内快要爆炸的**,只喃喃念道着她几乎已经忘记的事。
“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欢我...你没有理由会喜欢我,可是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很喜欢...很喜欢...”
“我知道...”一手撑在他的头侧,任他缓慢啃咬亲吻着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在他身上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