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虽然不精此道,但也算是略知一二,当下便好奇地过去了。

远远的,看见那凉亭,她似乎是看见了神情的一幕——仙子作陪,仙鹤共舞,一阵仙音之中,那凉亭之内薄纱飞扬,映着两个正对弈的男子。

那两个男子皆是一般的剑眉星目,款款而笑,棋盘之上白子和黑子缠绵出一曲高深莫测。

她摇摇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起这么一幕,但总觉得这凉亭很是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两人腾空而行,落在了凉亭之上,凤栖梧看见那凉亭之旁,仙花依旧是在绽放,凉亭之中,笼罩的轻纱依旧是飞扬着,只是那对弈的青年不再。

她与袂阙步入了那凉亭之中,山风吹来,拂得她浑身苍凉,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唏嘘之感。

这里乃是绝巅之上,这位置更是绝妙,几乎可以俯瞰整个留倾山,想不到袂阙的前世还是个如此雅致之人,实在想象不出这般的人物,那最后魔化的情形。

“栖梧,你看。”袂阙在身后提醒道。

凤栖梧回头,见那凉亭之中,竟然摆着一个棋局,只是经历了太多的风霜雨露,那棋盘之上都积了灰了。

她看那棋局,总觉得很是熟悉,似乎自己曾经就是那下棋的主角之一,此时看见这棋局,竟然是这般的亲切和熟悉。

袂阙将那石凳用术法擦拭了一番,请凤栖梧坐下了,才道:“这是万年前留倾子摆下的棋局,据说他遇到了一个棋逢对手之人,那人经常来这山中与他对弈,两人相识多年,亦师亦友,后来一日,他们正对弈,留倾子魔性突发,便闭关而去,那棋局便永远地空置在了此处了,至今也无人能够解开。”

凤栖梧低头看那棋局,高深无比,她素来对于这种东西便不是很精通,但在此时,她脑中灵光一闪,道:“这也不是无解。”

她很自然地举起了一颗白棋,落了一子,方才白子还处于四面楚歌的境地,此时这一子落下,竟然杀出了一条血路来,解了四方的杀机。

投身入了这场棋局,她才看出了那黑子之人的心思缜密,布局之强大。

袂阙不禁赞叹道:“夫人好棋。”

他也执起了黑子,落下一子,瞬间又是杀机尽显。

凤栖梧皱眉,又执起白子落下,袂阙再下黑子,两人你来我往,下了几招。

越下越是疑惑,她似乎从前便来过此地,而且这棋局她却是如此的熟悉。

袂阙更是轻车熟路,这也不难理解,毕竟这是他万年前的身份摆下的棋局,可是她又为何如此熟悉的模样?

那熟悉而陌生的画面不禁在脑海之中生成,万年前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青年坐在现在自己这个位置,而对面,则是袂阙的前世,邪神留倾子。

而现在,那青年换成了自己,留倾子成了袂阙,这棋局却在诡异地进行着,似乎还是按照万年前那个趋势进行。

她不禁问道:“你可知晓,当初与留倾子在此对弈的人是谁?”

袂阙思考了半晌,才道:“真实姓名已经不可靠了,据说是当年耀眼神界的一方天才,被人称为魂衫。”

魂衫!

听到这个名字,凤栖梧身形一震。

果然,是他!

泰山王的儿子,自己万载之前的身份。

她长叹一声,这一切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啊!

怪不得自己走到此处,会主动地执起白子,大概是万年前的那一场棋局,注定要在此刻了结吧。

最后的结局,还是袂阙胜出了一招,凤栖梧一字落错,满盘皆输。

袂阙笑道:“夫人,看来这棋术你还是比不过为夫啊。”

凤栖梧低头一笑,这般的话似乎是如此的熟悉,似乎万年前经常听见。

“魂衫小友,棋境便是心境,若要练好棋术,首先便是要平整心态。”

“晚辈受教了。”

“魂衫小友,你的棋艺还是比不过老夫啊,最主要的是,你的心境不平,年轻人,切忌浮躁,不然将来一事无成。”

“你与家父乃是多年相识的好友,怎么这说话的腔调也是这般想象。”

……

万年前的情景已经永远地淡去了,现在坐在这里的却是凤栖梧和袂阙,万年前的亦师亦友,现在却是伉俪情深。

终于结束了那万年未完的棋局,两人似乎都有一种了结心愿的感觉,长舒了一口气站起了身。

“夫人,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凤栖梧点点头,与袂阙一同离去,临去之时,她又回头眷恋地看了一眼那已经完结的棋局,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夫君,明日我们——”

砰!

正和袂阙说着话,凤栖梧突然一阵毁天灭地的气息袭来,后脑一阵剧痛,宛若挨了一击闷棍似的,眼前一花,身子便软软地倒入了袂阙的怀中。

“你是谁,为何伤我夫人!”

这是凤栖梧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之后的她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嗷呜,孽畜,你给我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一双毛茸茸的爪子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还在自己的脸上拍打着,凤栖梧用尽了力气撑开了眼皮,眼前情景一阵模糊,清晰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张猫脸。

看见她醒来了,花脸猫高兴地蹭着她的脸,“嗷呜,你吓死我了。”

凤栖梧坐起了身,见自己正躺在床上,是这几日自己在这第一家族之中和袂阙的所居之地。

她看见自己身上,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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