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迁看见张漱,那日在张家受到的屈辱顿时又涌上心头,不由得怒火中烧。
听到张季的呵斥,萧迁正想说话,他身旁一个锦袍青年却抢着说道:“你是何人?某等夜游观灯,又与你何干?赶紧闪开,莫要多事!”
那锦袍青年虽然话语还算不得无礼,但语气却是倨傲的不行。
“你等夜游观灯自然与某无关,可是你等冲撞某家中女眷,却是由不得你们!”张季毫不客气的说道。
那锦袍青年看了张漱和柳娘子、卜瑛几人一眼,说道:“谁要冲撞你家女眷?某等是在与那庄三娘说话玩笑呢!”
已经被张家护卫护在当中的庄三娘闻言,立刻竖起了眉头毛!她那圆圆的脸上浮现出了愠怒之色。
“谁与你们说笑?你们这些人拦住我们姐妹去路,分明就是不怀好意!你等最好速速离去!要不然等会儿让我家护卫打的你们抱头鼠窜!到时候斯文扫地可别怨我啊!”庄三娘指着锦袍青年怒声娇叱道。
看着这个十三四的可爱小娘子,竟然有如此彪悍的表现,众人都是笑了。
那些锦袍青年们都有些挂不住,此时萧迁上前一步,面露戏谑的笑容大声道:“某还以为谁啊,原来是宣德郎啊!难道宣德郎这是打算以势压人?在这上元夜对某等国子学学生动手不成?”
旁边看热闹的人群有人闻言便直接惊呼出声!
“宣德郎?这便是那神仙子弟宣德郎吗?果然翩翩少年,一表人才啊!”
“这就是能手入油锅的神仙子弟啊?这就是弄出那么些好玩意的宣德郎啊?今日算是见到真人了!”
“他肩头驮着的是他家小娘子吧?哎呀!真是稀罕的让人心痛啊!”
周围众人议论纷纷。
张季看了萧迁一眼,道:“国子学学生便可以在大街上对人家小娘子无礼吗?某何须以势压人?对你们动手?某还怕坏了某今夜观灯的兴致!”
“萧二郎,你认得宣德郎?”
萧迁身旁一名锦袍青年,也就是他的国子学同窗问道。
萧迁不愿意当这这么多人说出自己在张家出的丑,只是含糊的答应着。
“宣德郎又如何?某等一没有违了大唐律法,二没有惹是生非,就算是宣德郎也不能阻了某等的路吧?”另一个国子学学生大声说道。
旁边的黑小子房遗爱顿时气不过,撸着袖子就要上前动手!却被张季拦下了!
说实话,张季实在是懒得与他们着些人磨叽,正要打算让护卫开道继续向前,却忽然间五六个面带面具的汉子不知何时从人群中祭挤了出来,向着这边直接走了过来。
张季眉头一皱,不待他出声,护卫们已经做好了防备。
那五六个戴面具的汉子冲到了近前,见张季他们这群人护卫众多,不好招惹,竟然直接向着萧迁他们那些国子学的学生撞了过去!
“什么人?竟然敢撞某?”
“哎呦!某又不是小娘子,你们这些夯货瞎了眼了么?”
“赶紧滚开!要不然某等可要喊武侯来了!”
萧迁和那七八个国子学学生被那些面具汉子撞得七零八落的,纷纷叫嚷起来。
那些面具汉子也不做声,转眼就又没入人群不见了踪迹!
“真是一群瞎了眼的夯货!竟然敢冲撞某等!要不是他们跑得快,某定要让他们吃些苦头!”
还有那国子学学生大放马后炮!
“看看你们身上少了什么再骂不迟!”旁边有人好意提醒道。
萧迁和他的同窗都打量自己身上。
“岂有此理!某的钱袋不见了!”
“某腰间的那枚玉佩呢?哎呀!那可是某阿翁赐给某的啊!”
“该死的!某的钱袋也不见了!”
萧迁一摸自己腰间,果然,自己的钱袋也是不见了踪影!
一众国子学学生们顿时就炸了锅!
这上元夜车出来夜游观灯,谁知竟然被人偷了身上的钱财去。这实在是让他们心中窝火!
本来他们这些都是官宦人家子弟,身上那些钱丢了倒也算不得什么。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偷了去,那可就是丢人的事情了。
“都怨你们!要不是你们拦在这里,某等早就走了,有又怎会被人偷了钱财玉佩去?这事你得给某等一个交代!”
一个国子学学生大声对张季等人说道。
“就是!就是!那块玉佩可是某阿翁赐给某的!起码值一两百……哦,不,四五百贯呢!”
“对!此时你们得负责!给某等一个说法!”
国子学学生们顿时冲着张季他们叫嚷了起来。
张季看着眼前这些二十来岁的青年,不由摇了摇头!
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天真无知?
不对,应该是无耻!
你们的东西被偷了,管老子屁事啊?
贼偷你们抓不到,就想拿老子来顶缸?
呸!
想的倒是美!
张季正要出言呵斥,却听自己身后一个清脆声音传来。
“你们这些人还要不要脸啊?自己的东西因为保管不善被人偷了,怎地还就赖上了旁人了呢?贼人为什么不偷别人,就只偷你们?我看啊,贼人恐怕也看出来你们是憨的吧?我倒想问问,你们真的是国子学的学生吗!”
张季回头,说话的却是那位二娘子。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某等的确是因为这些人阻道,才被贼人偷了东西去,你说话却怎地如此刻薄?”一个国子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