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季询问,尤管事忙开口道:“只是这一个多月来,越王府有人来拿酒。直到现在还没有结账呢。”
张季闻言一愣!
“越王?谁是越王?”张季不由问道。
说实话,前世的张季多少也是知道李二的几个儿子的,比如说,有魏王利泰,吴王李恪,齐王李祐等等。
那这个越王又是谁?
难道是李二的哪个兄弟不成?
“郎君,越王啊,那可是当今圣人的四子,也是皇后的嫡次子,李泰啊!”尤管事在一旁有些不解的给自家郎君解释道。
在他卡那里,自家郎君这等热恩的人物,与太子关系匪浅,又得了当今圣人青睐,怎么会不知道越王是谁呢?
“李泰?他不是魏王吗?”张季闻言不由脱口而出。
“额呵呵呵!郎君说的也是,武德四年的确是被太上皇封为了卫王!不过在贞观二年就又被改封越王了。”尤管事笑着解释道。
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家郎君所说的是“魏王”,而他说的则是“卫王”!
当然,这俩字一个音,听是听不出来区别的。
张听了尤管事的话,也是有些迷糊。
但他还是搞清楚了,如今的李泰不是魏王,而是越王。
“越王府欠咱们多少酒钱?”张季再次开口问道。
尤管事倒是乜有去查账单,脱口就道:“三百七十贯。”
三百七十贯,在张季如今卡那里不算提多。但是,也绝对不是一笔小钱!尤其是被人欠了这么些钱,那这笔钱就是绝对的一笔大钱了!
“怎么欠了这么多?”张季微微皱眉问道。
尤管事也是轻叹口气道:“越王可是当今圣人最喜爱的儿子之一!咱们自然是得罪不起的!月王府的管事拿着王府的手令来赊购,某也不敢不答应啊!何况,人家只是说赊购,又没说不给钱!只是谁知道越王府醉仙春是拿了不少,可这一个多月了,就是没有提结账的事!某跟来拿酒的王府管事问过了,可人家说着什么急,难道王府还能不给酒钱不成?所以,就一直拖到了仙子……”
张季闻言眉头蹙起,他心里对那个据说胖乎乎的李泰的印象就差了一些!
虽说现在那李泰也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娃子,赊购醉仙春核能是王府其他人打着他的旗号做的。但是,这至少说明了他连自己府里的人都管教不好!
“没事,此时某知道了!那就先让他们欠着吧!此事某会料理!”张季拍了拍尤管事的肩膀,安慰说道。
尤管事听自家郎君这么说,也是心中微微一松,仿佛心头的一块石头被搬走了。
“对了,那越王住在哪儿?”张季又开口问道。
“哦,越王府离西市倒是很紧,就在西市东北面的延康坊内。”尤管事忙回答道。
张季点了点头,不再说这个。
又问了一些其他的情况后,张季看了看旁边那生意还算不错的火炉和蜂窝煤,还有张家果子铺铺子、真仙茶庄后,有去看了那珍仙茶铺。
只见那珍仙茶铺,距离自家的真仙茶庄不算太远,此时铺子里道也有不少人进进出出,看起来珍仙茶铺的优惠促销还在继续。
张继没有进去,就在外头看了一会儿,就又带着任童和杜遂他们向着西市东面而去。
出了西市,向着南边走了没多久,便是延康坊了。
西市的东面正对着的,是延寿坊和光德坊,而紧邻着光德坊南边的,就是延康坊了。
可以说延康坊是位于西市东南角。
张季溜溜达达带进了延康坊内。
延康坊不小,比起群贤坊还要大不少。
一样是坊内十字街,另有街道、曲巷连同坊内各处。
张季不是来找李泰的。
他只是想来这延康坊里转悠转悠。毕竟这长安城里坊太多了,大部分都是他没有去过的。
延康坊也是长安城里热闹的坊之一,这里头虽然没有什么店铺,但来来往往人也不少。
张季走到了延康坊十字街东街,这要继续向前走,忽然从对面过来一人,还冲他打招呼!
“承议郎!承议郎!还真是巧,尽然再次碰到了!早知道前几日就不去你府上贺岁了!哈哈哈!”
张季一看,俩的却是个熟人!
马周马御史!
他也确实是前几日去张季家中祝贺过新年的。
“呵呵!宾王兄!可巧可巧!”张季也笑着抬手施礼道。
马周来到张季面前,笑着道:“稚禾,你这是要去哪里?”
“某去醉仙居。那宾王兄你这是……”张季答道。
张季说的倒是实话,他却是是打算去醉仙居的,去接小丫头一同回家。
“某是去阎郎中府上有事。”马周笑着答道。
“哦?阎郎中是……”张季顺口问道。
“阎郎中,刑部郎中阎立本啊!怎么你不知道啊?阎郎中家便在延康坊中啊!”马周笑着说道。
“哦,哦!不知宾王兄来找阎郎中又有何事啊?”张季为了掩饰尴尬就问道。
说实话,张季是知道阎立本的,他的画作可是流传千年传到了后世。
只是他真的不知道阎立本这位大唐“绘画界大神”就住在这延康坊里。
“哦,说到这个啊,还真是让人头疼啊!”马周说着便将他来这里的原由说了一遍。
原来,马周此次来寻阎立本,是威力一桩发生在三日前的一桩案子!
马周是监察御史,按说长安的案子和他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