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季心里越想越觉得那个洪九郎不对劲。
可是,具体有什么不对劲,除了任童说的,张季也没有一个具体的定论。
算了,暂时想不到,那就先去酒楼吧。
只是这段时间可得交代要加强警惕,仔细自己家里就是了。
到了醉仙居,除了阿姐和下丫头在之外,宋雨婷和庄三娘也住在。
小胖子曹安正在酒楼一楼大堂有些百无聊赖的坐着。
一见张季来了,小胖子曹安这才来了精神。
“四郎,你可算是来了!”曹安直接迎上来说道。
“你这是又怎么了啊?”张季看着小胖子问道。
“哎呀,没什么!就是有些无聊啊!可好你来了!走,咱们去后头吧!”曹安说着就拉着张季向酒楼后院走去。
冬天里后院那些布置的不错的位置是用不成的。
这么冷的天,总不能让客人在寒天冻地里坐在后院等座或吃饭吧?
所以,此时酒楼后院很是清净。
再往阿姐的跨院走去,便能隐隐听到从院中屋子里传出来的嬉笑声。
声音最大的,自然是小丫头玉娘。
这么多人陪着她,让她欢喜的不得了。
张季和曹安到了跨院屋中,便只见阿姐正和宋雨婷、庄三娘陪着小丫头在炕上玩耍。
见张季和曹安进了屋,张漱她们也不惊讶。
张漱笑着对张季道:“四郎这一天都去哪里了啊?也不见你来酒楼。”
张季也是笑着道;“去了趟西市酒肆,碰到了马御史,又去了趟宣阳坊万年县。这不忙完了就来酒楼了啊。”
张漱也只是随口问问,对于自己弟弟他还是烦心的。
张季如今已经不再像少年时到处胡混,张漱很是欣慰。
说了会儿话,宋雨婷和庄三娘就回去了。
毕竟不好在外头玩的太晚的。
若是等到坊门关闭前才回家,家里人少不得会说什么的。
张季和张漱说着话,边说起了越王府欠账的事情。
“四郎,越王可是当今圣人喜爱的儿子啊!虽然今年才十二岁,但除了被封为越王,还身兼十六州诸军事寻领左武侯大将军,虽说只是遥领不之事,也足以看出当今圣人对越王的宠爱!如今越王府欠了咱家酒钱,咱们帕也不好多说什么。唉!三百七十多贯,说少不少,可说多也不太多。咱家还扛得起!就先这样吧!”张漱有些担忧的看着张季说道。
张季心里知道,这是自己阿姐怕自己冲动,去寻那越王府的事。
可是,如今的张季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冲动的少年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尤管事暂且不采取任何手段。
“阿姐,你且放心,我知道这里头的厉害!不过,某觉得越王未必知道此时!多半是越王府的人打着越王旗号做下的事!”张季对阿姐张漱说道。
张漱闻言点点头,说道:“应该是如此,越王才十二,如何喝的了那么些醉仙春?不过,四郎,即便是越王府的人你也不可乱来!你到不如让太子殿下替你问问此事。反正醉仙春里头也有太子的份子的。”
张季笑笑道:“阿姐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是打算回头去找太子,让他去替我说说此事。”
张季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是知道的,熊孩子李承乾后来傻不拉几的造了自己老子的反,就是因为李二陛下对李泰太过于宠爱。
熊孩子受不了那种自己的位置被人觊觎的长期压力才做了傻事。
只是不知道此事的李承乾和李泰他们这对同胞兄弟的关系是怎样的。
这还是要先悄悄打听清楚才好。
张季如今也不会那么莽撞的去寻李泰的晦气,他知道,自己和越王府只见的这点破事,还不至于让他和李泰撕破脸。
撕破脸是不能撕破脸,但是钱还是要要回来的!
何况若是自己这次就这么怂了,怕是不止是越王府会继续这么赊下去。恐怕长安城里其他那些有头有脸的府邸,也会有样学样吧?毕竟长安城里的那些皇家贵胄也不在少数。
张季第二天便去寻了李承乾。
本来孔颖达和于志宁对这位太子殿下看的是挺紧的,他们看来在东宫里老老实实读书的太子才是好太子。
不过,自从那日见过承议郎的活字印刷书册后,便对李承乾和张季的接触不再俺么抵触了。
尤其是人家承议郎,对儒家表现得还是很友好。那自己总不能再阻挠太子和张季接触了吧?
李承乾赶着张季到了醉仙居,张季便向他询问起他和那李泰的关系来。
“某与青雀的关系自然是很好打啊!某与青雀都是陛下与皇后嫡子,自小便在一起玩耍。虽说如今某与青雀都已经渐渐长大,可还是时常往来,很是亲近的!稚禾,今日你怎么问起这事情来了?”李承乾颇有些不解的问道。
张季微微思忖一下说道:“那便好!那今日太子便做一回说客吧!”
接着张季便将越王府在醉仙春赊账购买醉仙春,而且一个多月都不曾结账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会吧?青雀自幼聪颖,性子大方,该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啊?”李承乾听罢,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是啊,某也想着越王不会做出此等事。定是越王府内有人接着越王的名号,在西市上跋扈!太子殿下可要去劝劝越王,府里的人是要严加管教了!”张季也笑笑说道。
李承乾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他那张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