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礼又来了。
正好碰上薛礼在醉仙居后院狠狠操练张季和曹安。
没办法,谁叫他俩在这段日子都疏忽了练刀呢。在薛礼看来,既然答应了要教你们,那就必须要认真教好!
所以,这几日来,他都非常认真的监督张季和曹安联系刀法。这种高强度的操练,就是张季也有些吃不消了,更别说又胖了不少的小胖子曹安。
裴明礼的到来,让张季觉得有些解脱的意思。
“明礼兄,今日怎么有空看某了?”张季收了刀,笑着迎了上去。
裴明礼进了后院,也看清了院里的场景,忙说道:“某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要是耽误了你们,那某先去前头坐一会儿,你们接着练?”
曹安忙上前一把拉住裴明礼,一脸苦笑的说道:“不耽误!不耽误!来的正是时候!”
四人就在后院一处桌前坐下,张季便把裴明礼介绍给小胖子曹安和薛礼。
“明礼兄,吴翁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啊?有日子没见了!”张季看着裴明礼开口问道。
“吴翁又去了南方,估计岁末才能回来。”裴明礼答道。
裴明礼一边答话,一边四处张望。
“明礼兄这是再找什么?”张季狐疑的问道。
裴明礼有些尴尬的讪笑,压低声音答道:“某是在看你……你阿姐在不在。”
张季闻言不由笑了,说道:“怎么?上次被某阿姐给怼怕了吗?其实某阿姐最温和不过了!不信你问问仁贵兄和三郎!”
小胖子只是在一旁个笑着不说话,他心里其实也是有些怕张漱的。
倒是薛礼板着脸认真答道:“不错,大娘子性子最是温和不过了。”
裴明礼闻言,眼角抽了抽,却也不好出言相驳。
四人闲话了一会儿,裴明礼便道明了来意。
“四郎,某在金光门外购置了一块地。就是上次吴翁说的那一块荒地。某打算将那里种植一片果林,此次来,是打算跟你家借一些庄子上的庄户的。你也知道,某一直做的是旧货的买卖,与这种植一道并不熟悉。你家不是在城外有个庄子吗?所以就想到了你了。”
闻言不禁好奇道:“怎么?那块地明礼兄已经拾掇出来了么?现在就要开始种植果树了?”
裴明礼忙摇头道:“没有,没有,还没收拾好!不过快了!某是打算先和有经验的老农了解一下各类果树的种植之法,明年开春后再开始种植。”
“那行,这样吧,回头你与某一起去一趟某家庄子上,老农你自己去挑!呵呵呵!”张季点头答应了下来。
四人又说了会儿话,忽然就听到酒楼一楼大堂传来了吵闹声!
顿时四人齐齐起身,向着大堂走去。
酒楼一楼大堂,的确是有人在闹事!
不过,为首的人却是让张季有些意外!
尽然是自己那伯父张士贵家的老二,张政!
说起来张季还要叫他一声“二兄”的。
在张政身旁的,十四五个衣着华丽袍衫的青年。看起来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
“这酒楼是谁开的,某自然清楚!某是谁你们知道吗?某是他们姐弟的族兄!某带人来这里吃喝那就是给他们姐弟面子!怎么?他们姐弟还不出来迎接某这个兄长嘛?果然商贾子弟是少了教养!你们这些蠢笨的东西,还不快去叫张漱、张季来迎接?”那张政一脸不屑的看着堂内的白露和几个伙计,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叱责道。
此时张漱已经从二楼楼梯上走了下来,听了张政刺眼,秀眉紧紧皱了起来!
张漱走下楼来来在张政面前,轻轻施了一礼,开言道:“不知二兄到来,多有怠慢,还请二兄海涵!二兄这是带朋友来饮宴吗?那就请到二楼包间,酒菜我来安排!”
张漱的话语算是十分得体,客气了。要是换了旁人听了张漱这番话,也指定不好意思再继续撒泼下去,
可是,张政却不是旁人!他从心底里看不起张漱姐弟三人。
在他心里,张漱姐弟不过是区区商贾之子,走了狗屎运弄出来一些家业。可是说到底也是无法和他这样正经权贵子弟先比的。
“哼!你们姐弟是不是没有把某阿耶放在眼中啊?竟然敢如此怠慢与某!不要以为某阿耶成了你们的伯父,你们就可以凭借某阿耶的名号放肆!告诉你们,若是没了某阿耶,你们姐弟在这长安城里,什么都不是!”张政撇着嘴,毫不客气的对张漱教训道。
这时已经走进大堂的张季四人闻言,心中都是怒火升起!
尤其是张季,见到自己阿姐被张政指着鼻子辱骂,心里的怒气直接冲上了脑门!
张季快走几步,直接来到这了张漱身旁。
“某还以为是谁来闹事呢?原来是你啊?”张季冷着脸看着张政说道。
“你若是来吃饭喝酒,某倒是可以给你安排安排。还可以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可是,你若是来找事的话,那某只能说……给某滚出去!”张季死盯着张政,说话的语气已经透着寒意。
张政今日本是带着几位朋友来吃饭的,倒不是他想来醉仙楼,只是身旁这几个狐朋狗友听说了张季和张政的关系,才煽乎着非要来醉仙楼。张政自然不能在朋友面前落了面子,便放出话来,自己去了醉仙居,张家姐弟定会恭敬的不得了。
可是,此刻张季的话却如同狠狠扇了他一个嘴巴子!
顿时张政的脸就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