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倾力一剑,俨然已经有飞升境气势,徐天然都懒得看一眼叶枫,手起刀落,长平朴实无华一记劈砍,叶枫整个人被浩瀚如海的杀意镇压下去,一刀划过天际,叶枫胸口留下了一刀恐怖至极的伤痕,鲜血喷涌而出。
叶长生见状,灵力如溪流席卷而来,将叶枫包裹其中,轻轻一拽,叶枫回到老祖身边,胸口的杀意肆虐,叶枫痛苦得无法言语。
地面之上,白莲花七十二道剑光眼见转瞬就要将千寻和黑衣小童吞噬,千钧一发之际,白衣小童双眸闪现一抹月光,霎时,出现与白莲花几乎一模一样的七十二道剑光明月。
一道剑光对一道剑光,彼此相互交缠,互相消弭,化为虚无。
白莲花眼眸里满是震惊之色,眼前不显山不露水的黑衣小童究竟是何方神圣,那双倒映着明月的眼眸似乎埋藏着巨大的秘密。
徐天然不禁为徐徐鼓掌叫好,“不愧是我的孩儿,不错不错,有了爹的一成功力了。”
这句臭不要脸的话连千寻都有几分听不下去了,倒是华老头听得很是开心,林安冉不停问道:“爷爷,徐大哥能打赢吗?”
华老头也不回答,只是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壶,喃喃道:“若是能再喝一壶太白仙酿就好咯。”
林安冉突然发现苏姐姐不见了,焦急道:“爷爷,苏姐姐不见了,怎么办?”
华老头不为所动,平静道:“不慌。”
林安冉满满的担心,转眼,脸色愈加苍白,华老头轻声道:“冉儿,深呼吸,虽爷爷一起练习五禽拳。”
林安冉自知自己可能又要犯病,不再胡思乱想,屏气凝神,随着华老头练起了难登大雅之堂的五禽拳。
徐徐被徐天然这么一夸奖,开心道:“爹爹过奖了,至多有了爹爹半分功力,不能再多了。”
徐天然顿感欣慰,黑衣小童比白衣小童懂事多了。
接下来的一幕令叶长生也察觉到不对劲,白莲花无论祭出何种招式,黑衣小童总能复刻出一模一样的招式相互抵消,两人斗了半晌,打了个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
叶长生抬头看了眼渐渐晴朗的夜空,为免夜长梦多,不得不速战速决了。
叶长生看着被自己灵力所包裹的叶枫,尝尝叹一口气,当年若非叶枫的爹舔着脸去踽步宗讨了这么亲事,他哪里会钦点叶枫为枫林门门主。
话说回来,白莲花不愧是踽步宗嫡传弟子,不过甲子有余便已经跻身飞升中境,若是不出意外,短短百岁就能跻身飞升境巅峰,到时候枫林门又有了一名飞升境巅峰的护宗长老,枫林门在江湖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不过,叶长生隐隐也知道了当年踽步宗的内幕,为何白莲花出嫁枫林门四十余年从不曾回踽步宗省亲,其中缘由纵然云遮雾绕,叶长生也能猜出一二来。
白莲花当年离开踽步宗必然不是自愿的,而是被放逐了。
不然,枫林门背靠踽步宗还不得成为江南武林巨搫。
枫林门名扬江湖的便是枫林剑法,叶长生作为枫林门老祖,将枫林剑法练至炉火纯青,剑法一出,天地万物皆可为剑,一念之间,剑意宛如秋天枫叶飘落。
叶长生轻轻踏出一步,以他的计算,目前情况虽然出乎意料,仍旧在掌控之中,自己一旦出手,将青衫刀客斩杀,再回过头来对付黑衣小童,何愁不能快刀斩乱麻?
徐天然已然察觉到叶长生的动作,三千乌黑青丝如柳条随风飘荡,狭长的眸子毅然决然,似乎早已准备好了。
叶长生又踏出一步,看着青衫如临大敌的模样,平静道:“你已经是年轻一代之中的佼佼者,可惜锋芒太甚,今日就要折戟于此,休怪老夫无情,你这埃覆灭是迟早的事,死在老夫手中也算死得其所,你的大道因子我会替你传承下去。”
徐天然哈哈笑道:“那多谢老乌龟你了。”
叶长生面不改色,但身上灵力流转,俨然准备随时出手。
叶枫忍着伤痛,他自诩这么多年做事谨小慎微,从未出个大的差错,不知哪里得罪了布衣刀客,或是得罪之人是布衣刀客的前辈们,此时布衣刀客是上门复仇来了。
叶枫撕下身上的布条,将伤口裹住,灵力流转,朗声道:“敢问四十余年前我何处得罪了你或是你的前辈们?”
徐天然淡然道:“你不曾得罪我,不过得罪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还记得当年有五名外乡凡人多看了几眼你夫人,你就暴起杀了四人,只留下一人收尸。”
这一件事在叶枫的记忆里已经渐渐模糊了,徐天然一袭话唤醒了他记忆深处的画面,那是他与莲花初见之时,不知为何莲花总是一副忧郁模样,又被几名凡人窥探,叶枫二话不说就把几只蝼蚁踩死,徒留下一名其貌不扬的年轻男子收尸。
可是,他十分确定那几人不过是凡人,并非山上修士,又怎会在四十余年之后引得青衫刀客上门寻仇?
叶枫想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谁,放下身段,微微躬身,抱拳道:“还望公子明示,若是我真的得罪了了不得的大人物,罪责在我一人之身,与枫林门无关,我一力承担。”
徐天然幽幽道:“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新晋大长生者罢了。”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于叶枫而言宛如五雷轰顶,自家老祖的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