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刀断长生358多余赵欣儿眉头微皱,黑衣小童的本事她是领教过了,当即没了斗志,索性将佩剑归鞘,一副握手言和的姿态。
徐徐反倒觉得这娘们有些意思,笑道“欣儿姑娘这是准备束手就擒了?”
赵欣儿无奈叹息道“我反抗就能逃脱得了?”
徐徐伸出大拇指,点头道“欣儿姑娘真是天底下最明事理的女子。”
赵欣儿不再搭话,原本她就反对师父离开阴山,远道江南掺和钱氏的糟烂事,可惜老祖一再坚持,赵欣儿再是深得师父恩宠,在老祖跟前也说不上话,只能勉为其难跟着师父南下。
入扬州,围杀钱彬彬,冯大娘、孙二娘身受重伤,至今伤势并未痊愈,赵欣儿又被一袭青衫俘虏,若非徐天然放过自己一马,待姑苏钱氏的豺狼虎豹赶来,自己想死都难。
赵欣儿是没脸面再求着徐天然放过自己,如今又一次被俘,赵欣儿早已看淡生死,踽步宗虽是江湖一流大宗,但是想要轻易撼动姑苏钱氏的根基,赵欣儿根本就不看好。
仔细想想,数千年来惦记姑苏钱氏的势力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可是姑苏钱氏还矗立在那,足矣说明很多问题了。
再说了,天底下最精明的就是生意人,师父是翩然仙子,如何能与这些锱铢必较的商人掰手腕?
事态紧急,钱塘朝徐徐一抱拳,转瞬领着五万禁军赶往龙王庙。
千白翻身上马,啊黄四蹄如飞,折身返回临安。
千白笃定钱万三身上还有杀手锏,他想要的只是吴越国运,而龙王庙乃吴越百姓为吴越王立的庙宇,汇聚了吴越百姓对吴越王的信仰之力,正是这股信仰之力成就了吴越立国的根基。
这一座小小的龙王庙紫气萦绕,正是吴越国运所在,一旦吴越王无德,尽失吴越民心,信仰之力溃散,国运岌岌可危,钱万三就会出手抢夺国运。
吴越兴亡,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引来诸多势力抢夺,天下最为富庶的吴越十三州百姓就要颠沛流离,承受战争之苦。
这一幕,钱万三视若无睹,世俗王朝之事他不在乎,只要自己跻身陆地神仙境,不论谁执掌吴越十三州土地,都要在自己面前低下头颅,接受自己的册封,宛如天机阁之于昆仑,剑宗之于西域。
这一幕,徐天然不愿看到,走过这么远的江湖,见过了北獒苦寒,见过昆仑艰辛,难得见一片乐土百姓安居乐业,他想要守护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和平。
赵敏仗剑而立,白衣飘飘,仙气飘渺,不染一粒尘埃。
徐天然布衣青衫,长平悬于腰间,与寻常落魄书生无异。
吴越王眼眸时而混沌,时而清明,赵敏知道吴越王是靠不住了,当下想要与姑苏钱氏斗,唯有寄希望于世子殿下了。
远处烟尘滚滚,钱塘尚且来不及披甲,着一袭紫衣而来。
吴越王远远就瞧见了钱塘,霎时,眼眶凸起,眼眸通红,暴怒道“你来作甚?”
钱塘策马疾驰,距离父王百余步翻身下马,跪地行礼道“父王,儿臣领兵前来护驾来迟,还望父王赎罪。”
钱万里双拳紧紧攥着,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怒斥道“寡人让你前往临
安城捉拿贼子,你却领兵将本王围困,你想造反吗?”
钱塘头颅重重磕在地上,平静道“儿臣不敢。”
“哼,我看你什么都敢,想当吴越王就来啊,砍下我的头颅,你就是吴越的王了。”
钱塘痛哭流涕道“父王,儿臣丝毫不敢有不臣之心,只为拱卫龙王庙,不让钱万三窃取吴越国运。”
“只是不敢有,不是不想,好啊,寡人养出了好大一条白眼狼,这王位你想要就拿去吧,寡人只有一个请求,拿着寡人的人头登上这王位之后把钱万三、钱彬彬一并杀了,拿到寡人坟前来祭拜,寡人死也瞑目了。”
“父王,我是您儿子,我们是骨肉至亲呐,只要父王罢兵言和,这一道难关咱父子一起扛。”
钱万里眼眸里流露出厌恶神情,“父子?哼,天大的笑话,我的儿子已经死了,我也该死了。”
钱塘宛如遭到雷击,声音颤抖道“我也是您的儿子啊。”
钱万里的眼神里流淌出来的皆是憎恶,“寡人只有一个儿子,没有你这个贱种,若非塘儿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寡人早就杀了你。”
钱塘颓然瘫软在地,喃喃道“原来在您心中,我本就是个多余的存在。”
赵敏见状,心知不好,赵敏可不在意眼前的世子殿下是钱塘还是钱江,只要能为自己所用,他是钱江又如何?赵敏只是怕钱万里和钱塘一同沉沦,吴越群龙无首,以踽步宗一宗之力如何抗衡姑苏钱氏?
此番赵敏率领踽步宗顶尖战力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完成老祖交代的使命,颠覆姑苏钱氏,旋即徐徐图之,以踽步宗的渗透能力,得到姑苏钱氏的财力支持,不出百年,踽步宗定然能成为比肩、乃是超越剑宗的存在。
赵敏亦是果决之人,腰肢一扭,如同鬼魅一般轻飘飘一闪而过,祭出踽步宗最强悍的天魔剑法,眨眼就要取下钱万里的头颅。
千钧一发之际,黑衣暗卫死死护在钱万里身前,纵然赵敏的一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双手仍是紧紧抓住赵敏的飞剑。
赵敏身形稍稍迟滞,钱塘就已经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护驾。”
徐徐歪着脑袋,问赵欣儿,“欣儿姑娘,我这就不太懂了,为何你师父要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