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语一脸担忧,“冰冰,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冬冰全身炽热,每一条血管里的血液都在快速奔流,下面早已撑起了一个大帐篷,他慌忙扑通一下蹲在河水中。
“香儿,或许是我的造血功能太强大了,血液过剩,才会流鼻血。”
星语慢慢的向他走了过来,她已经看到冬冰很多次流鼻血了,难道这也是男人们的一种惯例吗?要不然的话就是冬冰身体有毛病,改天得陪他到医院仔细检查一下。
冬冰惊慌失措,“香儿,你千万别过来!我真的没事,我的身体超级强悍,超级棒棒哒!”
星语一脸惊愕,怎么这个大傻瓜不让自己靠近呢?他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不让自己看,自己非要看个清清楚楚。
星语一个漂亮的白鹤亮翅,蓦地跃到了冬冰的面前,双手紧紧地箍住了冬冰的脖颈。“大傻瓜!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赶紧站起身,让我替你看看,究竟是哪个零件出现了故障?”
冬冰无可奈何从河水里站直了身子,他暗暗嗔怪自己身体的不争气,总是在星语面前流鼻血,总爱战鼓擂鸣。
“香儿,我就像是一只强悍的大宗熊,流点鼻血算得上什么事嘛!”
星语用手捧了一些河水,帮冬冰洗干净了脸上的血污,“冰冰,你肯定是犯病了,才会经常流鼻血。明天中午,我送你到医院仔细检查一下。”
冬冰心里暗骂,“你才有病,才应该让医生仔细看看!”
星语的小手不轻意间碰到了冬冰高高撑起的帐篷,她顿时两腮绯红,慌忙向后退了几步。嘴里嗔骂道,“臭冰冰,有病了也不老实。”
冬冰急忙又蹲下身体,让冰凉的河水淹没到了胸部。“香儿,现在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体超级棒了吧!这是一个健康男人的正常反应,也只有超级强悍的男人才会流鼻血。”
星语顿时恍然大悟,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她把双手当成了水瓢,把清凉的河水泼撒向冬冰。
“臭冰冰,你简直就是一个臭流氓!我再也不理你了!”
星语转身走向河岸,“臭乌龟,我要上岸换衣服了,你千万不许偷看哦!否则我剜下你的双眼当耳坠。”
冬冰怨气满腹,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的身体你想看就看,却不允许我看上你一眼,天理何在!
他闭上双眼,蹲在河水里自由漂行。过了十多分钟,撑起的帐篷才鸣鼓收兵,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星语从树枝上取下晾干了的雪白色运动服,躲蔵到茂密的灌木丛中,换上了衣服,穿上乳白色的球鞋和丝袜。
她回到岸边,只见冬冰仍然双眼紧闭,如同一个坐在河水中祷告的小和尚。她暗自佩服冬冰的定力,更加欣赏这个见色不乱的真君子。
星语大声喊道,“冰冰,你可以上岸了,不必再当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
冬冰缓缓睁开双眼,经过河水的一番浸泡,他狂燥不安的心又平静如水,沸腾的血液又恢复了宁静。
他缓缓走到岸上,从树枝上取下他的天蓝色运动服,仔细寻找着星语留在长裤上的血迹。
虽然经过星语的一番洗涤,可是仍然可以看见一圈模糊的痕迹,这是星语为他缝补长裤上的裂口时,不小心刺破了手指,鲜血流在了裤子上面。
他心里默默地念叨,“香儿,这是一条我永世难忘的长裤,等我将来赚到了钱,一定为咱俩买上数千套衣服,让你再也不用缝补衣裳,再也不会被缝衣针戳破手指。”
星语悄悄地走了过来,“你在看啥子?难道是我洗得还不够干净吗?”
冬冰满脸红云,“香儿,你洗得非常干净,我是在看树上的画眉鸟。”他急忙转身跑进了树林,躲避在一棵梧桐树后面,换上了衣服。
星语仰望着梧桐树梢,她仔细搜索了一圈,根本没有发现一只鸟儿的踪影。“臭冰冰,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害羞腼腆,换件衣服也要躲藏在树丛里!就你那乌龟壳一样的小身板,本姑娘看了也会生火眼。”
冬冰悄无声息走到了星语的身后,用手轻轻地蒙住她的双眼,小声唱道,“让我悄悄地蒙上你的双眼,让你猜猜我是谁?”
星语咯咯娇笑,“你就是一只臭螃蟹,走路摇摇摆摆迈八字,还妄称自己是个身披铠甲的大将军,本姑娘一掌就让你恢复原形。”
星语伸手挠向冬冰的腋下,冬冰笑得左右摇晃,气喘吁吁,活脱脱就是一只大螃蟹。
冬冰连连举手求饶,“香儿,我诚心诚意向你投降!你不但是一个抓螃蟹高手,还是一个挠痒痒冠军。”
“以后还敢不听我的号令吗?还敢在我面前耍流氓吗?”
冬冰心里嘀咕,自己也不想流鼻血,更不想战鼓雷鸣,全是这个小家伙惹的祸,它总是不听从自己的指令,自己也是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你就是我的天,你是如来佛祖,就算我有通天本事,也永远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星语停住了对他的挠痒,柔声说道,“这还差不多像我的小弟弟,你刚才说梧桐树上有画眉鸟,它们在哪里?”
冬冰喜上眉梢,李半仙传授给他的招鸟术,又派上用场。他兴致勃勃,“画眉鸟已经回到窝里秀恩爱去了,但是我有魔力,可以把它们呼唤到这里来。”
星语知道他的师傅李半仙是一个奇人异士,但是他才跟李半仙呆了一晚上的功夫,根本不可能学会招鸟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