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语两腮红,这闹剧也演得太过头了吧!但是她转念一想,既然喜糖也发了,还亲口承认自己是冬冰的新娘,就像是裤裆上的黄泥,不是屎也是粑粑!
在村民们的眼里,她与冬冰已经是一对合法夫妻,比领了结婚证还管用,拜就拜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李大嘴当起了他俩的婚礼主持人,她大声念起了结婚顺口溜:
“一拜天和地,
白首不相离。
二拜亲爹娘,
子孙儿满堂。
夫妻两相拜,
和谐又恩爱……”
很快,他们俩人做完了新人礼仪,李大嘴拖声噎气,“送入洞房……”
一群中年妇女走到他俩的面前,纷纷拽住他们的双手,似乎真要把他们送入房屋。
冬冰和星语面面相觑,这不是演戏吗?怎么还动真格啦!他俩不约而同看向王大娘,乞求王大娘解围。
王大娘用手指着乡亲们,大声说道,“他们俩还是读书的孩子,也没有到了结婚的年龄,要是现在真让他俩进洞房,这可是违反了《婚姻法》,就要吃官司!”
老百姓最怕上法庭,更怕吃官司,可以随随便便胡闹,但不能违反王法。
中年妇女被王大娘的一番威慑,又各自返回到了人群中,再也没人敢拉扯冬冰和星语。
王大娘语气诚恳,“他们还没有到结婚的年龄,等到他俩大学毕业,事业有成时,我再为他们举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一定邀请各位父老乡亲看大戏!”
王大娘摆了摆手,“眼看天色已晚,你们就散了吧!我的两个孩子还要去学校上自习课。”
众人纷纷离开了王大娘家的小院,王大娘一脸和蔼可亲,柔声细语,“孩子们,今天是我最开心快乐的一天!虽然你俩是在演戏,但是我仿佛真的看到你们喜结连理。”
冬冰握了一下王大娘的手,朗声说道,“娘,眼看天快黑了,我们得赶紧回学校,以后再抽空来看望你老人家。”
王大娘把他们俩人送到了村口,千叮万嘱,“孩子们,在学校一定要认真学习,等将来你俩有出息了,让我也能享受几天清福。”
星语拥抱了一下王大娘,柔声说道,“娘,每天记得按时吃药,不要太劳累了,会累垮了身体。”
王大娘喜不自胜,她终于享受到了儿女围绕在身边的天伦之乐,“闺女,你真是娘的贴身小棉袄,不但长得闭月羞花,而且心底善良。”
星语自小失去了母亲的疼爱,知道母爱的伟大与宽广,她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母爱。尽管王大娘已经风烛残年,可是她依然有一颗盼子如宝的红心。
“娘,你回家吧!你别再送我们了,我们一定经常来看望你老人家,让你老有所依,老有所养。”
王大娘止住脚步,“我就不再送你俩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记住你们所说的话,一定要来看望我这个孤老婆子!”
星语强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她牵住冬冰的手,朝田间小路狂奔而去。
他们跑出去了几百米远,忍不住内心的煎熬,俩人不约而同转身凝望着,伫立在远方的王大娘。
由于相距甚远,天色也非常灰暗,他们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双手高高举在半空,似乎要托起整个苍穹。
星语大声喊道,“娘!你回家吧!”
可是王大娘根本听不到她的喊话,仍然如同木雕泥塑般伫立在那里。
他们久久凝视着模糊的人影,一轮圆月已经从天边冉冉升起。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王大娘才踉踉跄跄走回了孤独的土坯房。
星语望着渐渐远去的人影,几滴晶莹的泪珠滚出了眼眶,她为王大娘坎坷不平的人生感到伤心和悲痛。
人人都说苍天有眼,上帝很仁慈,可是王大娘心底善良,淳朴无华,为什么让她中年丧偶?为什么让她无儿无女?为什么让她孤独终老?
星语想到这些不平事,禁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心里满是痛苦和哀怨。
冬冰用自己的衣袖,不停为她揩拭着脸上的泪水。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刚才星语还是一个活蹦乱跳、欢天喜地的小女生,怎么眨眼间就会泪流成河、悲痛欲绝了呢?
俗话说女人是水做成的躯体,眼泪就是她们最好的表达方式,高兴爱流泪,悲伤了更会泪流成河。
“香儿,别悲伤了!看着你流泪,我的心都快要碎成千万块了。”
星语毫不理会冬冰,仍然小声哽咽,泪流如注。
冬冰暗想,肯定是自己强行吻了她一下,惹恼了这个刁蛮公主,让她无颜做人,才会悲伤流泪。
“香儿,全是我不好!我就是一个qín_shòu,一个只有yù_wàng的大河马!我刚才吻了你一下,现在你吻我一百下、一千下,随便你想吻多少次,总该公平了吧!”
星语破涕为笑,一下扑进了冬冰温暖的胸怀,“你就是一个大傻瓜!我才不想吻你这个臭乌龟!”
冬冰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了她骄小的身躯,“香儿,在你的面前,我就是一个大傻瓜,就是一只笨头笨脑的小乌龟。”
冬冰抱着星语缓缓而行,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青龙河畔,这俩是他俩经常幽会的秘密基地。
河水在脚下静静的流淌,两岸垂柳依依,圆月已经爬上了柳梢,无数银光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颇为壮观。
星语凝望着天空的圆月,随口吟道:
“去年元夜时,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