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的功夫,刘二傻就把偌大的庭院打扫得干净锃亮。冬冰和他一起把垃圾撮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刘大海向二傻竖起了大拇指,嘴里啧啧称赞,“二傻,你真像一个勤劳的武大郎!”
刘二傻高兴得合不拢嘴,由于他平常疯疯癫癫,人们对他只会嘲笑和奚落,从来没有人会夸奖他一句。
冬冰推出自行车,刘二傻一步蹿了上来,他右手紧紧地攥住自行车的货架,“癞蛤蟆,你不能走,还要陪我玩!”
刘大海把他拉到了身边,语重心长,“二傻,你别胡闹了!冬冰和星语要去学校念书,过几天,他们又会回来陪你玩!”
刘二傻如同一个闹了别忸的小孩子,“我就是要他们陪我玩嘛!念书又不好玩!”
刘大海不厌其烦,“只有念书,才能有出息,才能过上好生活,才会对社会做出更多的贡献。”
刘二傻两眼呆萌,“什么是出息呀?什么又是好生活?”
刘大海和蔼可亲,“出息就是你能够天天吃肉肉,好生活就是你每天都可以穿漂亮的衣服,住漂亮的大房子。”
刘二傻高兴得手舞蹈,“我也要跟他们一起去念书,去吃肉肉,去穿漂亮的衣服。”
星语找来一本算术本和一支铅笔,“二傻叔,要想跟我们一起去念书,你首先得学会写一百个字。”
刘二傻拿着书笔,别说写字,他连最简单的数字都不懂,从一都数不到十。
星语伸出一个手指头,“二傻叔,这是几个手指头呀?”
刘二傻不加思索,“八个手指!”
星语噗嗤一笑,“二傻叔,你先跟着爷爷好好学习吧!等你学会了写字,就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学校念书了。”
冬冰耐心教着刘二傻从一数到十,他拨弄着刘二傻的一双手指,让刘二傻知道数字的概念。
刘二傻一副天真无邪,把一个手指头伸直了,又慢慢地屈了下来,“一、二、三……”
刘二傻一遍遍数着自己的十指,他聚精会神,一丝不苟,如同一个玩游戏入了迷的小男孩。
冬冰和星语趁机溜出了院子,他们顺着卵石铺成的林荫大道,悄无声息走出了刘家寨。
星语坐到货架上,冬冰蹬着自行车,风驰电掣向学校赶了回去。
冬冰的右眼总是跳个不停,俗话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可是他一无所有,也没有让他值得珍惜的财物。
他蓦然想起王老板家的事,自己前两天到了他家大冂口,可是却吃了一个闭门羹,是不是这个饭碗又会弄丢了呢?
他们才半个多小时的功夫,就来到了青龙镇上,“香儿,咱俩去王老板家一趟,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右眼总是跳得我心烦意乱。”
星语噗嗤一笑,“亏你一个大男人,也会相信这些封建迷信!这全是子虚乌有的事,由于你过度紧张,压迫了眼眶周围的血管,才会心神不宁!”
“我的预感素来都很灵验,王老板家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星语柔声说道,“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我也非常喜欢王浩那个小萌娃。”
他俩来到王老板家的院门前,只见大门敞开,院子里停放着一辆法拉利跑车,却不见一个人影。
冬冰把自行车停靠在院墙边,俩人并肩跨进了偌大的院子。星语仔细打量着这幢漂亮的三层豪华别墅。
蓦地,一辆奔驰汽车从大门里冲进了院子,嗞嗞一阵刹车声,轿车稳稳停在了冬冰的身旁。
王老板一步跨下驾驶室,又把车上的王浩抱了出来。王浩一下抱住冬冰的小腹,“大哥哥,我好想你!”
原来王老板领着儿子去乡下看望年迈的父亲,由于他父亲患病,为了陪伴老人,他就多住了几天。
王老板仔细观看着法拉利红色跑车,忽然,他双眼血红,如同一只愤怒的凶兽,他奔向别墅。
王老板跑到一楼的卧室前,双拳用力捶打着紫檀木门,嘴里大声辱骂着,“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我非把你们剁成一堆肉沫。”
只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接着房门被缓缓打开,只见一对衣冠不整的男女姗姗走了出来。
王老板指着一身肥肉的高大男人,破口大骂,“郝功名,你这个猪狗不如的qín_shòu,平素看你一副道貌岸然,原来就是一个下流胚。”
郝功名一脸得意忘形,“王老板,你老婆给你戴了绿帽子,心里一定很爽吧!”
王老板气得咬牙切齿,他举起手掌就打向了衣冠不整的妖媚女子,“周丽娟,你这个不知羞耻的风尘女,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下流龌龊事,我非劈了你喂王八。”
郝功名一把攥住王老板的手腕,用力一推,就把王老板推出去了几米远,“老王八,你竟然胆敢打我的女人,看来你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王老板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了地板上,他气得全身哆哆嗦嗦,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妻子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周丽娟一手勾住郝功名的肩膀,一手指着王老板,“老王,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浩儿也不是你的种,他是我与郝功名的爱情结晶。”
王老板气得哇哇怪叫,难怪王浩长得一点也不像自己,原来全是老婆跟别人的下流种子。
其实王老板早已经怀疑王浩不是他的亲生儿子,由于他年轻时fēng_liú成性,经常沾花惹草,多次染上过花柳病,医生断言他没有了生育能力。